距離上一次喝酒,到現在才過了多久啊,居然這麼快又喝上了,而且還是跟木清雲這個人。
她們不是應該撕破臉面老死不相往來纔對嗎?
怎麼連杜安若也在了?
賀子辰看到雲汐一大口一大口的喝着酒,眉頭皺得一次比一次深。
杜安若和木清雲不止一次提醒雲汐看向門口,雖然沒有扭頭去看,但云汐也知道門口站着的是誰,故意不在意。
憑什麼他能來約見女子,她跟別的女子連喝一口酒都不行了?
而房間後面跟着出來的顧妙妙,看到賀子辰還站在外面,以爲他是反悔了,在等着自己,驚喜的跑出來,結果發現賀子辰的目光一直沒轉過來,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看到她這一輩子都不想看到的人。
“雲汐,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有臉跑出來喝酒?”
顧妙妙站在賀子辰的身邊,不停的數落雲汐的壞話,絲毫忘了剛剛自己是怎麼被賀子辰批判的。
圍觀羣衆越來越多,雲洛兒也走出來勸解道:“汐兒妹妹,你快別喝,一個女子在外頭喝得醉醺醺的,對我們名聲很不好。”
雲汐放下酒罈,反問道:“喝個酒就能對我名聲不好?那你覺得有什麼事能對我名聲是好的?你覺得我的名聲還能好得如何?”
顧妙妙見她一點悔意都沒有,而且賀子辰的臉色這麼差,以爲賀子辰是對雲汐心生不滿,不死心的又道:“世子,這樣的女子哪裡能配得上你啊?你瞧瞧她現在都成什麼樣了?”
賀子辰沒有說話,眼睛死死的盯着雲汐。
面對顧妙妙的挑釁,雲汐沒能沉得住氣,走過來推了她一把,“本小姐配不上,難道你就能配上了?笑話。”
“你敢推我?”被猛推一把的顧妙妙,不敢置信的看着雲汐,“雲汐你瘋啦!”
“推你怎麼了,我就推你,推你,你能把我怎麼着?你還好意思說我?你這個不要臉的醜女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想勾引我的相公,我呸,還裝什麼大家閨秀,不要臉,覬覦誰不好,偏偏覬覦一個有夫之婦,不要臉。”
雲汐一下又一下的推下去,直到把顧妙妙都逼到了牆角,方纔罷休,但也沒放過她,站在她的面前,雙手叉腰,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我沒有。”顧妙妙反駁一聲,但語氣上非常弱,讓人一聽就知道沒有底氣。
“你沒有?呵呵。”雲汐仰天大笑三聲,“你要是沒有,你們會私下見面?你要是沒有纏着人家的相公,我家相公會打理你?”
雲汐朝着圍觀羣衆吼道:“大夥都認清了,記住這張臉了,這是相爺的獨女,號稱是我們京城第一大才女,實則只是一個不要臉的醜女人,專門覬覦別人家的相公,你們都記住了。當心她下一次把你們家的相公都勾引去了。”
小手一指,指着赫然站立不動的賀子辰,“瞧瞧,這是我的夫君,正在面臨她的勾引呢。”
“原來顧小姐喜歡賀世子啊,怎麼以前沒聽別人說過的?”一個路人甲發出了靈魂拷問。
路人乙則悄悄回道:“你沒聽世子妃說嗎?那是勾引,狐狸精勾引你家男人,能被你知道?”
面對羣衆們的指指點點,顧妙妙又羞又紅又氣,臉色也從紅變成青又變成白的,無力的擺着手解釋:“我沒有,我沒有,我們只是在房中討論事情而已,我們什麼都沒有幹,什麼都沒有做,我沒有要勾引世子的意思。”
“討論事情?你當我眼瞎啊?”雲汐惡狠狠道,“討論事情需要包個房間,關着門來談?”
“我...我...”顧妙妙被雲汐的氣勢給鎮住了,緊張起來,腦袋一片空白,說話都不利索了。
雲洛兒出面協調說:“我們當真是在商討事宜,姐姐也在場,要是他們真有什麼私情,姐姐定會阻止,妹妹不必如此着急,咄咄逼人。”
“哦,我咄咄逼人,我不該如此着急,改日我尋十個八個姑娘去找姐夫商討事情,看看姐姐會不會着急。”
雲汐溫和的笑着對雲洛兒說,但語氣一點都不溫和。
雲洛兒尷尬的笑了笑,不知該怎麼回答纔會對自己有利。
而云汐一點都沒給她思考的機會,見她不開口接話,立馬就說道:“看,姐姐你不也介意得很,世子是我的相公,別的女子那麼不要臉的糾纏他,我自然介意得很。”
“我都說了我沒有。”趁着方纔雲汐跟雲洛兒說話的縫隙,顧妙妙緩過神來,說話都有底氣了,“別用你那齷齪的思想去衡量別人,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喜歡腳踏幾隻船,跟別的男人苟且不清。”
雲汐挽着賀子辰的手,冷笑道;“你說我跟別的男人苟且不清,你有證據嗎?”
“我...”
不等顧妙妙說完,雲汐又道:“你有沒有證據,我不知道,就算你有,但那些都是陷害的!我的證據就不同了,你看,這麼多人都是我的證人,而這間包廂就是證據!”
雲汐右手一揮,被她指到的衆人都是她的證據,而他們身後站着的廂房,就是包裝都不用包裝的證據了。
顧妙妙被堵得啞口無言,“你含血噴人,就算我對世子真有什麼想法,我會拉上你親姐姐一起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對我們家世子沒有想法咯?”
雲汐沒再抓着顧妙妙勾引賀子辰這個話題不放,而是立馬調轉了話題,反而顧妙妙對賀子辰是否有意。
顧妙妙起初還愣了一下,以爲自己幻聽了,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臉色也跟着漲紅了起來,“雲汐,你不要臉。”
雲汐不氣反笑,揚起小臉問賀子辰,“夫君,顧小姐老是說人家不要臉,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是對你有意,還是對你無意?”
賀子辰十分給面子的回了兩個字,“不知。”
聽到賀子辰的回答,別說顧妙妙傻眼了,其他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