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妃扭着自己的水蛇腰走了出來,還在對皇上搔首弄姿。
看到這一幕,秦貴妃氣不打一處來,呵斥的說道。“真是不要臉的女人,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你竟然還想着勾引皇上。”
“皇上,奴家真的是好冤枉呀,那黑玉幻夢膏是皇兄給奴家的,奴家也不知道竟有這樣的作用,皇上當真捨得處死奴家嗎?”
穎妃不管秦貴妃怎麼呵斥自己,目標就只有皇上,咬着嘴脣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想要最後搏一搏。
但是皇上在喝了院正的藥之後,體內的藥性已經被減弱了許多,早就不再受穎妃的迷惑了。
此刻看到穎妃如此不端莊的模樣,皇上更是氣得面色鐵青。“今日你休想離開皇宮。”
話音落下,屋檐上的那些弓箭手紛紛拉滿了弓,在月色之下閃着寒光的箭頭,猶如對穎妃兩人宣判了死刑。
鬼母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穎妃一眼,然後手中的匕首緊了緊,在劉秋嬋的脖頸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北齊皇上,你當真捨得你們北齊的皇后嗎?”鬼母繼續說道。
這個時候,皇上纔將目光落在了劉秋嬋的身上,畢竟是自己親封的皇后,他面色冷漠的說道。“放了皇后,說不定朕還會留你們一命,如若不然,凌遲處死。”
“哈哈,北齊皇上你以爲我們是蠢貨嗎?放了皇后我們就不能活着離開皇宮,讓開,讓我們離開皇宮,否則的話,你們就只會見到皇后的屍體。”
鬼母言語冷冽的說道,她的這番話,卻讓秦貴妃的眉眼亮了起來。
如果劉秋嬋真的死在了這兩個人的手中,那麼自己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坐上皇后之位,成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想到這裡,秦貴妃就無法抵擋這種權力的誘惑,她咬了咬脣,突然對皇上說道。“皇上不可呀,這兩個人詭計多端,誰知道她們離開了皇宮後,會不會放了皇后?”
話音落下,皇上的眼神也明暗不定起來。
此刻,劉秋嬋也察覺到了秦貴妃的意圖,眉眼之間露出了一抹仇怨之色,隨後又將目光落在了皇上的身上。
“皇上,臣妾不怕,請皇上以後萬事以國事爲重,這樣的話,即使臣妾舍了這條命,也無怨無悔。”
劉秋嬋知道皇上雖然薄情寡義,但是在這種場面面前,卻必定會裝出一副重情重義的模樣,反而不會任由她去死。
這樣的一番話果然打動了皇上,他的面色一冷,擡手讓那些弓箭手都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皇后放心,朕絕不會放任你不管。”皇上斬釘截鐵的說道,然後讓衆多御林軍讓出一條路。
秦貴妃看到自己的計劃落湯,有些懊惱地跺了跺腳,可又無可奈何,在這種情況下她總不能光明正大的咒皇后去死。
看着眼前的一條通往生機的路,鬼母挾持着劉秋嬋慢慢向前走去,穎妃跟在她的後面,雙方都十分的警惕。
因爲有皇上的命令,衆人都不敢輕舉妄動,皇宮的大門被緩緩的打開,鬼母和穎妃兩人帶着劉秋嬋上了一輛馬車。
“等我們安全了,皇后必定會完璧歸趙。”鬼母說完之後,便駕着馬車狂奔而去,衆人都不敢追擊。
因爲顧及着皇后的性命,皇上自然不敢輕舉妄動,只是臉色陰沉的命御林軍跟在後面,沒他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動。
等到林盞醒來,聽到劉秋嬋被綁走的消息,身子不由得踉蹌了一下。“什麼?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小姐,現在皇后娘娘已經失蹤了一天一夜,不知去向,整個皇宮都亂了,皇上也愁眉不展。”碧霞嘆了口氣說道。
林盞在得知由君北麒負責這件事情的時候,便連忙找到了他,焦急的問道。“皇后娘娘可找到了,情況如何?”
看到林盞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外衣就跑了出來,君北麒的眉頭微皺,雖然現在天氣漸漸回暖,但是也有乍暖還寒的時候。
於是君北麒叫人將自己的外套拿來,披在了林盞的身上,眉頭微皺的說道。“你剛解了毒,身體還很虛弱,來這裡做什麼?”
“我得知皇后娘娘被他們擄走了,自然要來問問,都一天一夜了,怎麼還沒有消息?”林盞此刻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劉秋嬋會遭到怎樣的待遇。
君北麒在心中嘆了口氣,他也沒有想到鬼母和穎妃竟然如此狡猾,那夜帶走劉秋嬋之後,御林軍的人便跟了上去。
一開始一直不遠不近的跟着,但是直到天色剛剛亮的時候,卻突然發生了意外。
那時御林軍已經跟到了一處山間密林,在四面八方突然出現許多蛇蟲鼠蟻,打亂了御林軍跟蹤的步伐。
等到御林軍回過神來,眼前的馬車已經消失不見了,自此,他們失去了鬼母她們的蹤跡。
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林盞不由得咬了咬牙,堅決的留在君北麒這裡,想要隨時知道劉秋嬋的情況。
而在另外一邊,秦貴妃得知御林軍們跟丟了鬼母他們,樂的笑開了花。“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希望劉秋嬋那個賤人就死在宮外不要回來了,到那個時候,本宮便是後宮的天。”
“娘娘說的是,娘娘本來就是天生的鳳命,劉秋嬋她擋了娘娘的路本就是該死的。”旁邊的宮女立刻恭維着秦貴妃說。
秦貴妃非常滿意的撇了她一眼,說起鳳命,這讓她想起了那個秦家的養女司雪衣。
這許多年來司雪衣曾經無數次給林盞暗中使絆子,但都被林盞機敏的化解了。
這樣的辦事效率自然讓秦貴妃不再關注這個秦家的棋子,不過現在想起來,司雪衣也已經到了該婚配的年紀。
於是秦貴妃無意間問了司雪衣一句。“司雪衣最近在幹什麼?好像許久沒見她。”
“娘娘,恕奴婢直言,司小姐最近跟珩王殿下走得頗近。”宮女跪坐在那裡不卑不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