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妃咬牙切齒的說到,她三番兩次地陷害林盞,但是每一次林盞都能夠逢凶化吉,簡直讓她恨得牙根癢癢。
就在這時,她的目光落在了司雪衣的身上,突然說到。“林盞死裡逃生,作爲她的玩伴,你總要去看看她的。”
“是,雪衣遵命。”司雪衣立刻點頭應了下來,隨後帶了一些禮品就去了含芳閣。
因爲林盞身上的天花已經好了,所以來看她的人倒是不少,司雪衣到了含芳閣,竟發現君北麒和君安慶也在。
隨即連忙行禮。“參見太子殿下,四皇子殿下。”
“你來幹什麼?栗子受天花之苦,就是被你那個幹姑姑給害的。”君安慶看到司雪衣的時候,就一臉的不悅,並且直截了當地說道。
此話一出司雪衣的臉色僵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復如常,笑意盈盈的對君安慶說道。“四皇子何出此言?秦妃娘娘可什麼都沒有做,林小姐生病期間,秦妃娘娘也是頗爲擔憂的。”
“少在這裡假惺惺的了,最看不慣你們這些裝模作樣的女人。”君安慶再次冷哼了一聲,隨後就坐在林盞身邊,不說話了。
君北麒自始至終都是一臉的冷漠,沒有理會站在那裡的司雪衣,其他人也沒有要跟司雪衣說話的意思。
一時之間,司雪衣被人孤立在那裡,只覺得心中彆扭極了,最後將禮物放下,灰溜溜的離開了。
回到了明德宮中,司雪衣把君安慶對她說的話一五一十的跟秦妃說了。“娘娘,他們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不用在這裡自己嚇自己,他們要是真的知道了什麼,皇上早就來明德宮質問本宮了,再說那個最初感染天花的宮女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又有誰能來指認本宮?”秦妃一臉陰冷的笑着說道。
司雪衣站在那裡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總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安感。
君安慶看着司雪衣拿來的那些禮物,直接就給丟了出去,然後還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對林盞叮囑的說道。“栗子,以後他們的東西你可千萬不能收,萬一又被他們暗算了怎麼辦。”
“謹遵糰子大人的命令。”林盞身子好了起來,性格也重新活潑了,笑呵呵的對君安慶說道。
君北麒看着兩個人親密無間的樣子,不由得心中發酸,用手指輕輕的敲了敲石面說道。“那個宮女的情況怎麼樣了?”
“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隨時都可以交給太子。”林盞扭過頭來隨口說道。
君北麒點了點頭,就讓身邊的侍衛悄無聲息的帶走了那個宮女。
可是過了一天,君北麒在那個宮女的口中竟然什麼都沒有問出來,別看那個宮女是個女子,但是嘴卻硬得很,不肯供出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的她。
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林盞思索了片刻,隨後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對君北麒說道。“太子,可不可以讓我去見見那個宮女?說不定我有辦法能讓她開口。”
“你能有什麼辦法?”雖然君北麒一臉不相信的看着林盞,但是最終還是帶她去見了那個宮女。
這是比冷宮還要僻靜的一處偏僻的房屋,若不是有君北麒領路,林盞根本就不知道,皇宮裡面竟然還有這樣的角落。
進入其中,那個宮女就被綁在椅子上,林盞走過去輕輕咳了一聲,宮女聽到熟悉的聲音,便睜開了眼睛。
“你爲什麼要護着秦妃,還是說秦妃抓住了你什麼把柄來威脅你,讓你不得不護着她。”林盞直言不諱的說道,並且告訴宮女,她已經知道背後支持她的人就是秦妃了。
宮女的面色無改,只是平靜如湖水般的說道。“林小姐在說什麼?奴婢聽不懂。”
“你騙我這個小孩子就不地道了,你明明聽得懂,這樣吧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果你能在這個破房子裡面撐兩天時間,那我就讓太子放你走,不再追究天花之事。”
林盞突然說到,被綁在椅子上的那個宮女有些不可思議的擡頭看了她一眼。“林小姐此話可當真。”
“自然是當真的,如果你撐不過兩天的時間,那你就要告訴皇上幕後指使你的人到底是誰?還我一個公道。”林盞認真嚴肅的說道。
那個宮女咬了咬脣,隨後又擡起頭對林盞說道。“可以,但如果奴婢可以撐過兩天,請林小姐將奴婢送出宮,奴婢想要活。”
“沒問題,一言爲定。”林盞輕輕的拍了拍手,答應了宮女的要求。
站在旁邊的君北麒,自始至終都沒有去幹涉林盞跟那個宮女的談話。
隨後林盞讓人把那個宮女的眼睛蒙了起來,然後假裝用刀劃開宮女的手腕,旁邊放了一個水桶,水桶底下鑽出一個細小的洞口,水滴落的聲音在房間內響了起來。
“我讓人在你的手腕上劃開了一個口子,在這兩天的時間裡,你體內的血會一滴一滴的流出,如果兩天時間內你不死,我就放你出宮。”林盞聲音冰冷的說道。
而宮女的身子抖了一下,什麼話也沒有說,之後君北麒就帶着林盞離開了。
君北麒似乎有些不解的對林盞說道。“你爲何要假裝劃開那個宮女的手腕?”
“我是想讓她說實話,又不是想要她的命,況且心理暗示的力量是非常強大的,讓那個宮女聽着自己的生命一點一點的流逝,比用任何酷刑都有用。”林盞笑着說道。
不得不說,林盞的辦法是非常有用的,那個宮女只堅持了半天的時間,就堅持不住了,直接跟君北麒說了實話。
這讓君北麒也不由得對林盞刮目相看起來,既然事情真相已經查清,君北麒自然不會耽擱,帶着那個宮女便來到了御書房。
“什麼,你說天花之事是秦妃在暗地裡指使的。”皇上氣的拍案而起,雖然他寵愛秦妃,但也不會置全宮人的性命於不顧。
立刻下令讓御林軍去捉拿秦妃,帶去康福宮受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