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白家找茬
“我還能怎麼說?就說是你在平安縣釀的,其他的一問三不知。
江寧,開弓沒有回頭箭,東西已經過了皇兄的眼,入了他的嘴,我只當什麼都不知道,後面真的鬧起來,你可不能把我供出去!”逍遙王再三提醒。
江寧嗤笑一聲,“怎麼?怕死啊?”
“呸呸呸!你就不能盼着點我好啊?動不動就把死掛在嘴邊,多不吉利!”逍遙王沒好氣地吐槽一句,“你知道我只想做一個吃喝玩樂的閒散王爺,其他事情不想摻和,你別給我找麻煩,知不知道?”
逍遙王惡狠狠地威脅,卻沒有半點殺傷力。
江寧敷衍地點點頭,盯着窗外出神,片刻才問道:“那個德妃是什麼情況?我招她惹她了?”
逍遙王上上下下打量着她,連連搖頭,“樹大招風的道理你不懂嗎?你的出身擺在那邊,卻得了皇上青睞欽封爵位,是個人都會眼紅,只不過有的人聰明,不會把自己陰暗的心思擺在面前。
有的人沉不住氣,只一張嘴就暴露心思,還有一種人就是完全不把你放在眼裡,德妃就是這種人。
德妃孃家白家是皇商。
當年聖主開國,白家捐了一半的家產幫助聖主打天下,聖主登基後論功行賞,封白家爲皇商,宮中御用之物優先從白家採選。
商人嘛!凡事皆以利爲首,齊國經常遇上一些天災人禍,賑災需要糧食,邊境打仗需要糧食。
天災人禍越嚴重,他們賺到的錢越多,說白了就是割百姓的韭菜,趁他病要他命,這種時候窮人就算再窮都會掏出家底換糧食,沒有家底就賣兒賣女,帶動多行業經濟發展。
你弄了個香芋白苕,連邊關那種貧瘠的土地都能養活,就算天災人禍百姓也能有餘糧,不怕餓死,他們不用賣兒賣女不用爲了買糧食掏空家底。
你想想,這麼一來,多少人的生意受到波及?然而他們有苦難言,因爲說了肯定要被噴死,只能暗暗咒罵你。
白家祖上就是糧商,如今生意做大,涉及各個方面,但糧食仍是他們的根基,你衝擊了白家生意根基,德妃看你能有好臉色纔怪。”
江寧氣笑了,忍不住罵了一句,“這女人就是神經病!皇上知道她的心思嗎?”
逍遙王微微頷首,“皇兄那麼聰明,怎麼可能不知道,今日德妃一針對你皇兄就變臉了,不過當着那麼多人的面他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德妃代表的是皇室的顏面,不過回宮后皇兄會不會懲罰就不得而知了。”
江寧沒再吭聲。
轉眼到了百味樓開張這天。
江寧早早讓花枝替她收拾妥當,天沒亮就出門了。
百味樓外紅綢飄飄,門口佇立着一些花籃,花籃裡是五顏六色的糖花,看着漂亮雅緻又新穎。
通常開業人家門口擺放的都是鮮花,越名貴說明東家底蘊越深厚。 大家都知道楊家家底薄,弄不來名貴的鮮花,不少人準備過來看笑話。
白夫人帶着女兒白玉珠坐着華麗的馬車前來,在下人的簇擁下倨傲地下車,挑剔地打量着門口的花籃,嫌棄地以帕掩面,“都是什麼東西也來髒污本夫人的眼!”
背對着白夫人的蕭重雲剛剛從小二手裡接過一朵糖花,聞言下意識轉身,緊繃的臉上本就蹙起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白夫人自然也看見了蕭重雲,不過她沒見過逍遙王世子,壓根不知道蕭重雲的身份,看他穿得低調,還以爲就是一普通官家子弟,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沒見過世面的小東西,連個糖都當寶!”
說着白夫人邁着大步往門裡走,經過小二身邊的時候還陰陽怪氣地哼了一句,“開業連盆花都沒有,可真是丟死人了,配得上皇上御筆親提的名字嗎?”
“這位夫人說得極是。”江寧剛剛就在門內,將白夫人說的話一字不落地聽進去,“既然夫人這麼看不上又何必委屈自己進我們家酒樓呢?”
白夫人上上下下掃了江寧兩眼,滿是不屑,“你就是廣恩伯吧!我還當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這京城得皇上欽封的人家不止一個,像你這般張狂的倒是不多見。
你說對了,本夫人還真看不上這破地方!不過是過來提醒你一句罷了,這裡是京城,可不是你們那種窮鄉僻壤,別太自以爲是,到時候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柳葉氣得要命,剛要上前就被江寧攔了下來,“不知這位夫人是”
“德妃孃家嫂子,商戶罷了。”逍遙王拿着酒瓶,從二樓緩緩下來,渾身散發着散漫不羈的狂態。
白夫人沒見過逍遙王世子,倒是見過逍遙王幾回,當下神情就多了幾分羞怒,她不敢對逍遙王怎麼樣,直接把矛頭對準江寧,“廣恩伯可真是好本事啊!連逍遙王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也不知道那丞相府的大小姐敗在哪裡!”
“啪!”的一聲。
白夫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扇了一巴掌。
她失聲尖叫,憤怒地轉身看向打她之人,卻對上何氏那雙噴火的雙眸。
“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一介商戶,也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如此編排我女兒,今日本夫人不好好給你一個教訓,豈不坐實了謠言!”何氏凜然咆哮,就差指着白夫人的鼻子罵了。
白玉珠見母親吃虧,趕忙衝上前,怒指孫靈兒,“你自己承認的,關我母親什麼事?現在逍遙王在這裡,你倒是去爭去搶啊,連個寡婦都比不過,真給我們這些京城貴女丟臉。”
“白小姐慎言!我並未說過任何逾矩直言,與逍遙王更是清清白白,不過是你們妄自揣測潑我髒水罷了,今日大家都在,我也趁機澄清一下,免得流言越傳越離譜,影響我孫家的清譽。”
孫靈兒站出來,神情不卑不亢,完全沒了那日在廣恩伯府的怯弱綿軟模樣。
何氏舒心了,滿意地瞥了長女一眼,腰桿挺得越發筆直,“白小姐,我女兒說的話你們都聽清楚了吧!你好歹也是皇商家養出來的小姐,怎會跟那市井婦人一般在背後嚼舌根?
以前我女兒沒有反駁是因爲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斜,沒想到你們竟然越傳越離譜,究竟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