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綏文東大恨,“是我不願意嗎?是公主!是她非要嫁定王!她不肯鬆口,我如何答應齊皇?結果呢?她自己把自己坑了,害我們雞飛蛋打!”
原本在烏雅公主提出嫁給定王的時候齊皇就反對了,因爲定王剛剛得了兒子,還封了世子,齊皇不可能打自己的臉,便咬着牙提出讓永陽公主和親。
可他們的烏雅公主一直鬧,非要嫁定王不可,根本就不願意妥協,事情一直僵持不下,直到宮宴拿出鬧劇,烏雅公主徹底與定王無緣,還因爲名聲被齊皇賜婚,他們也失了先機。
蘭綏文東的打算是等烏雅公主大婚後再替他們王上求娶永陽公主,沒想到這個計劃還未實施就擱淺了。
烏雅公主不滿被遷怒,眼中閃過一絲陰狠,“說事就說事,明明就是你們自己辦事不利還賴我身上!不過就是賜婚而已,沒了駙馬永陽公主還能嫁給誰?這麼點小事也值得你們大動干戈!”
蘭綏文東神色一怔,恍然大悟,“對!公主說得對,不過是個沒有背景的駙馬,死了就死了,沒什麼了不起的!”
蘭綏文瀚有些擔憂,“他不是住在廣恩候府嗎?我們如何動手?”
烏鴉公主冷笑一聲,“廣恩候府?一個泥腿子出身的女人,還真以爲自己成了侯爺就能跟那些百年世家大族相提並論了?可笑!找幾個厲害的殺手潛入,便是鬧出動靜也無妨,只要把人殺了立刻逃跑就行。”
蘭綏文東皺眉,“但我們在京城沒有什麼勢力,想要找到厲害的殺手還不暴露身份,不簡單。”
“這就是你們要操心的事了!”烏雅公主漫不經心地把玩着手指,絲毫沒把兩人的擔憂放在心上。
她得不到,其他人都別想圓滿,尤其是與她一樣的公主!
廣恩候府因爲許諾山成了駙馬,前來送禮下拜帖的人絡繹不絕。
江寧都早忙到晚,天還沒徹底暗下來就趕緊讓人關了府門。
楊二蛋他們幾個今日在酒樓與新科進士相聚,回來得晚了一些。
看到許諾山,楊二蛋立馬歡喜地道賀,“大舅子,以後你就是駙馬爺了,還是翰林院編撰,我已經能看到你今後平步青雲了!”
齊國並沒有駙馬爺不能幹政的律法,許諾山尚公主,對他的前途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借你吉言!”許諾山也很高興。
樑紹謙在一旁打趣道:“許大哥成了駙馬可得當心了,今日我們在外面聽見不少人說要與你切磋決鬥,更有不少人明裡暗裡說你配不上公主,要找人偷偷教訓你,近日你是能不出門就別出門。”
樑紹謙說着神情突然變得有些嚴肅。
楊三鐵行商,門路比旁人多,且他會來事,再加上崔家那邊的關係,知道的消息更多一些,神色微凝,“之前皇上是打算讓永陽公主和親的,烏雅部落那邊還猶豫了,是因爲烏雅公主非定王不嫁,絲毫不肯讓步,使臣才無法點頭、
現如今烏雅公主嫁不成定王,永陽公主又另許他人,使臣雞飛蛋打,以他們的行事作風只怕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我也贊同姐夫的說法,這段時間許大哥能不出門儘量別出門。”
許諾山先是震驚,旋即苦笑道:“可我總不能一直不出門!現在距離成親還有幾個月,朝廷的任命已經下來,只怕下個月我就要去翰林院報道了。” “這倒是個問題!”樑紹謙皺緊眉頭。
江寧想了想,道:“好在我們這次從衢州府帶了不少護衛過來,只是他們的身手一般,人多勢衆還好說,單打獨鬥卻不成,看樣子我們得找王爺借幾個人了。”
衆人眼睛一亮,放眼整個京城,除了皇帝,資源最多的就是逍遙王了,找他肯定能成!
逍遙王帶着遲康上門的時候還有些稀奇。
“江寧,什麼風讓你想起我來了?竟然這個時候找我?”
對上逍遙王探究的眼神,楊三鐵他們都有些心虛和不好意思,只有江寧面不改色。
“王爺說笑了!你可是我們家的貴人!想當初我剛來京城,多虧了你給我撐腰,包括百味樓,也是您佘給我的,後來與白家董家安國公府對上,可全仗着你的勢,這次我家老二能拜工部侍郎爲師也多虧了你,你就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江寧大誇特誇,給予逍遙王十分的肯定。
逍遙王越發警惕,“打住打住!有事說事,別給我戴高帽子!”
江寧一噎,清了清嗓子,讓人猝不及防地直入主題,“我想找你要幾個身手厲害的護衛,特別特別厲害那種!”
逍遙王挑眉,狐疑地問道:“你要那種護衛做什麼?又惹是生非了?不是.我說你怎麼就那麼虎呢?好歹也是當祖母的人了,能不能三思而行啊?”
江寧莫名其妙被數落了一通,瞬間翻臉瞪眼,差點拍桌,“我話還沒說完呢!你急什麼急!”
逍遙王立馬噤聲了。
江寧這才恢復淡定的模樣,把許諾山的情況說了一下,“許家就剩這麼個男丁,還是我兒媳婦的大哥,我得爲這孩子的安危負責!你不是常在秦樓楚館等煙花之地流連,偶爾也幫我注意一下外面的動向,給這孩子安排幾個可靠的護衛。”
逍遙王認真看了許諾山幾眼,陷入沉思。
永陽公主這門親事也有他的推波助瀾,要是許諾山出事,極有可能影響朝堂動向,當下他便十分好說話地應了,甚至拍着胸口保證,“此事交給我,你們不用擔心,日子照樣過便是,對了,你身邊可有親隨?”
許諾山恭敬地作揖,道:“回王爺,下官身邊只有一書童尺墨,他並沒有任何功夫。”
“明白了!明日本王給你安排四個護衛貼身保護,連同車伕都交給本王安排,你平日裡儘量別去人多的地方,還有,莫要去偏僻之地,友人相邀都不行,凡事想不明白就問問身邊的護衛,莫要一意孤行.”逍遙王又叮囑了好些話才離開。
他一走,屋裡的幾個少年郎還有些納悶。
“這樣就解決了?”樑紹謙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