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徐程程是個暴脾氣的, 一會就等的有些發毛, 在心裡默唸, 要是她數一百聲, 安安和半夏要是在不來的話, 她就要衝到屋裡面找人了,反正小畫也知道半夏他們住在哪裡。
可不是,胡小畫也是住在紡織廠大院的,也去過姜姜家,自然知道位置在在哪裡。
在徐程程數完最後一個數後,面前突然多了兩個身影, 徐程程上去就是一陣熊抱, “半夏啊!我可想死你了。”,她力氣大,再加上半夏瘦了下來,抱起半夏來, 簡直是輕而易舉,在摸到半夏腰的時候,徐程程差點把半夏給丟了出去,她還很臭不要臉的捏了一把,不可置信, “半夏?是半夏吧?”,腰怎麼這麼細了, 比她的都還細。
安安和胡小畫對視一眼, 兩人笑的不行, 把人抱到了一半,在丟出來也只有徐程程才做的出來這種事情。
半夏被丟的一踉蹌,她也不惱,笑眯眯的晃了晃自己的小蠻腰,得意,“羨慕吧!”,又接着道,“你要是像我一樣,每天挑着一扁擔的水往山上跑,不消三天鐵定能瘦下來。”
而且半夏後期爲了瘦下來,每天可都是挑着水桶上下跑,幾十趟是有的,而且分爲早中晚,甚至要比那些做體力活的人,還要辛苦。
那汗水更不知道流了多少的,當然這些都是有用的,她流下來的汗水就變成了減掉的肉。
在吃的方面更注意了,每天就是水煮白菜和蘿蔔,食物方面直接就是包穀面饃饃,她回去那麼久,沒有沾一點葷腥,算是徹底吃素了。
安安看到半夏那以前肉嘟嘟的小手,現在長了一層厚厚的繭子,若是讓華子叔看到不心疼死了,可不是半夏往前十幾年,在家可是嬌嬌養大的,啥時候做過重活啊!
那一雙手以前可比安安的手更爲細嫩。
但是這纔多久,這一雙的繭子已經遍佈各個角落,安安有些心疼,“半夏!”
半夏卻不在意,揮了揮手,“安安,我是高興的。”,能瘦下來,別說長繭子了,讓她去做什麼,她都是願意的。
見半夏是打心底裡麼高興,安安也沒多說什麼,畢竟在半夏看來,和胖比起來,她能忍受一切。
徐程程還特意把半夏的手拿起來,細細的摸了一遍,驚恐,“若是讓我這樣,還不如殺了我得了。”,她寧願胖點,也不願意去受這個罪。
胡小畫也點了點頭,若是讓她照着半夏這個狠勁兒,估計現在都躺在牀上了,完全下不了牀。
半夏一臉滿足,“人和人是有區別的嘛,往前兒我不知道多羨慕你們這些瘦子了。”
安安也跟着笑眯眯的,“你打算啥時候來學校上課,全班同學就我一個人沒同桌。”,可不是自從徐程程調了位置後,就和胡小畫做了同桌,而安安旁邊空出來的位置,卻一直在空着,老師也安排過別的同學來做,但是都礙於顧霸王三個字,也沒人願意跟安安做同桌。
半夏揚了揚手,“到時候再看吧!我也不確定!”,其實按照她的想法,是想直接下學期再去的,這段時間他們一家子剛搬到城裡面,她爸爸一天到晚要上班,讓她媽一個人呆在家裡,她也不放心。
安安見半夏這樣說,她也沒勉強,此次會晤也到此結束。
原本半夏是邀着徐程程和胡小畫一塊進屋吃個晚飯再走的,但是徐程程卻擺了擺手,直截了當,“我要回去,不然我來老頭子不知道又要發啥瘋欺負我媽,我若是在場,還能拿着菜刀震着他。”,和半夏不一樣的是,半夏擔心自家母親一個人在家太難過,而徐程程卻是擔心她家死鬼老爹又欺負他媽媽。
有她在家,多少會好一點。
胡小畫也是,他們就住在一個院兒裡面,晚上她回去要做飯的,今兒的已經很晚了,告別了安安她們後,就胡小畫跑的跟兔子一樣,最快了。
安安他們晚上一家子都在半夏家吃飯的,畢竟今天算是喬遷之喜,顧華子他們在縣城裡面的也沒啥親戚,就只把安安一家子喊了過來,大傢伙坐在一塊聚一聚,就算是喬遷宴了。
雖然這房子時租來的,但是到底算是他們新家了,還是格外重視的。
菊香嬸的手藝好,再加上鼕鼕和姜姜倆乖小孩兒,做完作業以後,就去廚房給菊香嬸打雜,不僅如此,倆小孩兒最主要的目的是偷師,打算跟菊香嬸多學一些,往後他們在家也可以做飯給姐姐吃的。
不得不說,某些時候,鼕鼕和姜姜兩人的想法出奇的一致,那就是隻要對姐姐好就成。
整個屋裡面,顧華子和顧衛強兩人在說這話,顯然是有事的,就屬於安安和半夏兩人最自在了,菊香嬸他們搬家的時候,把老屋冬天炕的南瓜子給帶了過來,半夏雖然想吃,但是卻忍住了,就看到安安一個人坐在那,嘴皮子一張,瓜子殼就出來了,半晌後,半夏才憋了一句話,“安安,你把南瓜子帶回去吃!”,別再她面前吃啊!太折磨人了!
半夏也是最愛這炕的焦焦的南瓜子了,她吃的時候還不吐殼,直接下嚥,看到安安這個吃法,可不就是一直咽口水了。
但是爲了瘦!她還是忍住了。
聽到半夏說這話,安安纔回過神來,她一拍腦門,“得得得,我不吃了。”,她把這一茬子完全給忘記了。
索性從書包裡面把課本給拿了出來,翻到白天老師講的最新一章,給半夏寫寫畫畫,把重點知識點給圈了起來,至於講還是算了吧!
安安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誤人子弟了,她也就只會自己寫,但是給別人講,是真真的講不出來的。
兩人這一耽擱,堂屋可不就擺上了。
這一桌子,菊香可算是把家底給掏出來了,可不是也沒其他外人,顧衛強一家子都算是自己人,又忙裡忙外幫忙這麼久,甚至連華子的工作也是強子從中間給某出來的。
這可都是人情呢!菊香雖然沒說,但是都記在心裡面,這就算是親親的兄弟也不見得有這麼幫忙的。
這一頓飯,安安吃的肚皮溜圓,撐的她走不動路,實在是有一段時間沒吃到菊香嬸做的飯菜了,一時之間沒忍住,吃多了點,倒是席間半夏仍然吃的是屬於她自己的那份,鹽水煮白菜,對於一桌子的大菜,雖然眼裡滿是小渴望,但到底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