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找到陳默之後,來到前屋看見陳言正在打掃修建房屋留下碎屑,頓時說道:“小言,你與你大哥去老屋看看,有什麼可以使用的傢俱,這屋雖然大,但是看起來空空的,把以前的傢俱搬進來也充實一點”。
“母親,那些傢俱大多數都破舊了,要不重新置辦吧,”陳言有些不情願地道。
“對,對,要不重新置辦吧!”陳默也在一旁插話道。
“就你們事多,有錢也不能這麼用啊,那些傢俱都還能夠用,能節約一點是一點”,陳母瞪了陳言兄弟倆一眼,有些生氣地說道。
“好,好,我們去”,陳言苦笑一聲,轉身出門而去,陳默也是滿臉的不情願,新的書房還沒有待多久,就被叫出來,隨後也跟着陳言去以前的老屋。
隨後陳言兄弟倆把以前還能用得着的傢俱搬了過來,忙活一天才該做的做結束,晚上,廚房客廳,有陳言父親母親,哥哥陳默,還有福伯,福伯的兒子小進,全部都表情嚴肅,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吱呀”一聲,陳言從外面推門走了進來,見到自己是最後一個,走向桌旁笑說道:“大家都來了啊,貌似我是最後一個嘛”。
陳言摸了摸鼻頭,似乎在想應該怎麼說。
“今天早上我叫大家都過來我有事通知,現在我就把此事說一下”。
陳言擡頭面向陳父陳母說道:“我準備今晚過後就出去闖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來,我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兒子不孝,不能在照顧你們二老了”,說完陳言雙腿一彎跪了下去。
陳父聞言苦笑道:“其實我們早就預料到這一天了,從那天你回來到現在你都在四處準備着什麼,造房子,請傭人,我知道我也留不住你,男兒志在四方,你出去闖闖沒錯,但你要記得你在陳家村有個家,要記得回來看一看,你放心,你不要擔心我們,你哥哥會照顧這個家的”。
陳父說完用手摸了摸眼睛,陳母也在一旁哭得泣不成聲,“哥,二老以後就麻煩你了”,陳言向陳默說道。
“弟弟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父親和母親的,我還要爭取考上功名,讓他們過上更好的日子”。陳默看着陳言,目光堅定地說道。
“福伯,家裡的事就麻煩你打理了”,陳言看向福伯說道。“
請二少爺放心,我一定會輔助大少爺管理好這個家的”。
“父親,母親,今天因爲事態緊急,沒有準備什麼,就這些了,好了,大家都吃飯吧,要不菜就涼了”,陳言說道。
一頓本是慶祝的晚飯在衆人的沉默中度過,晚飯後,陳言來到了自己的新房間,關上門,嘆道:”這應該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住這個房間吧!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回來,畢竟我所走的路不同啊!留在這裡根本沒有什麼前途。
隨後陳言隨手一翻,一塊布一樣的東西出現在陳言手裡,這個是涼國的修真界的地圖,這還是陳言從青衣老頭那堆雜書裡發現的,把地圖擺放在桌上。
看着地圖上的介紹,最終陳言決定去離這裡最近的修真者聚集地,溪河坊市,雖說離這裡最近,但按照陳言現在的行走速度的話,能在一個月之內達到就不錯了。
第二天一大早,陳言早早地起來,向父母請安告別之後離開了陳家村,陳父陳母則依依不捨地一直送陳言到陳家村口。
“父親,母親,你們回去吧!不用送了”,“大哥,以後父親,母親就拜託你了”。
“恩,我知道,你放心吧”,陳默點點頭說道,目中也充滿了不捨。
“好了,我走了,你們多多保重身體”,陳言說完之後毅然轉身離開,強忍着眼中的淚水,大步向前走去。
陳父,陳母站在村口看着陳言漸漸遠去的身影,眼中的淚水不禁緩緩流下,許久之後,在陳默的攙扶下,離開村口,向着新屋而去。
他們不知道,陳言已經與他們走上了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這一去,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
陳言離開陳家村之後,照着地圖向坊市行去,按照地圖上的介紹,涼國有兩個修仙門派,分別是練器門和紫月宗,這兩大門派把涼國分爲兩半,一家一半。
兩大門派之下還有許多小門派,以及修士之間交流所用到的坊市也不少,現在陳言所在的地盤就是屬於練器門的,所去的坊市也是歸練器門管轄。
在陳言跋山涉水一個月之後,吃了不少苦頭之後終於來到了離溪河坊市不遠的天河鎮,陳言在進入天河鎮之後隨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一睡就是兩天兩夜,可見這一路上陳言確實累得不輕,陳言醒來之後大吃了一頓,付了錢,陳言收拾東西出了客棧,向坊市的方向走去。
“前面的道友請留步”陳言還沒有走出幾步就被叫到。
“是你叫我”?陳言轉身看向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道,這讓陳言有些疑惑,雖然書中介紹的修士之間的稱呼就是稱爲道友,但是剛剛出客棧就遇到一個,這讓陳言有些意外。
這名少年看起來也就比陳言稍微年輕一點,身穿白衣,此時正微笑着看向陳言,“對,正是小弟,想必道友是要去溪河坊市吧,在下也要去那裡,不如我們一起結伴而行可好”?
“結伴?”自己也沒有去過這個坊市,就算有地圖,但地圖上只有一個大概的位置,要是自己一個人找的話肯定要耽誤不少時間,何不與這人一起去!陳言在心裡暗暗想到。
陳言想了想之後說道:“我也是去溪河坊市,既然與道友順路那就一起吧”!
“對了,小弟我叫張宇,敢問道友叫”?
“我叫陳言”陳言說完之後就向前走去,“哎,陳兄你慢點啊,等等我”,張宇連忙向陳言追去。
“陳兄,前面就是了”,陳言聽到到了終於長出了一口氣,這一路上陳言可被張宇折磨得夠嗆,陳言終於知道話多也可以讓人發瘋了,張宇這一路上對陳言問東問西的,陳言只好含含糊糊地答了過去,到最後實在是受不了了,就裝作沒有聽見,只顧走路就行。
在這其中張宇甚至還邀請陳言去張家做客,陳言一聽就委婉地拒絕了,陳言現在可不想捲入進去,一個人逍遙自在的多好,這個張宇一看就是世家子弟,這種繼承爭奪而拉幫結派的陳言在那本雜記裡看多了,也知道一些道理。
修仙界的一些齷齪之事陳言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張宇說完就向前走去,立馬消失在陳言的眼前,陳言望眼前的石壁,心道這應該是書中所說陣法了,當下不在遲疑,也向前走去。
陳言只感覺自己眼前一暗,就出現在了一個山洞之內,旁邊正是張宇,山洞兩邊的牆壁上掛着發光的石頭,這些石頭陳言倒是認不得,滿是新奇地多看了兩眼。
“陳兄,我們走吧,穿過這個山洞就是溪河坊市了”,陳言聽聞馬上跟隨張宇向山洞外走去,走了大概一刻鐘時間,陳言終於達到了出口,只是出口處有兩名身穿藍衣的大漢守着,衣服的胸口處紋着練器門幾個字,看來這就是練器門的弟子了,陳言在心中暗道。
張宇見狀立馬拿出兩塊靈石遞給兩名大漢,並回頭對陳言道:“快點啊,陳兄,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啊”!陳言出了山洞只感覺視野開闊了許多,前方有一大片的建築,還有就是發現這個溪河坊市其實就是修建在一個山谷裡,有一條小河從其間流過。
陳言回頭對張宇說道:“剛剛張兄破費了,這是我的那一份”,說着陳言掏出了一塊靈石遞給張宇。
陳言卻是一個不喜歡欠別人東西或者人情的人,張宇見狀卻連連擺手說道:“陳兄說的這就見外了,我們一見如故,一塊靈石而已,不足掛齒…”。
“那就多謝張兄了,以後用得着我的地方張兄儘管開口,我一定竭盡所能”,陳言迴應道,張宇等的就是這句話,雖然也明白對方可能只是說說而已,但一塊靈石能做什麼?這已經很值了。
“那陳兄有時間可一定要來我張家做客啊,我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話還沒有說完就向坊市之內疾行而去,看來是真的有什麼急事,陳言看到這苦笑地搖了搖頭。
隨即陳言向坊市走去,走在街上,陳言被眼前的人羣驚呆了,陳言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多修士,這還是他第一次接觸這麼 多的修士,陳言馬上想到是不是書上的記載錯了,不是說修士產生的概率很小嗎,怎麼會有這麼多?陳言狐疑地想着。 陳言卻不知道這裡聚集了方圓幾百裡的修士。
雖然涼國也算比較大,但其修士也沒有多少,在很多年以後每當陳言想起自己初入仙途之時的表現,不得啞然失笑,當然這些是後話。
現在周圍環境給陳言的感覺自己是不是來錯地方了,各種叫賣聲,各種還價聲,讓陳言覺得自己是不是來到了菜市場,陳言穿過擁擠的人羣,心道還是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在說。
陳言四處尋找,終於在一處僻靜的地方找到了一個客棧,名爲天悅客棧,先前陳言也找了幾家客棧,但是全部都是客滿,陳言只得來到這僻靜之處尋找,進入客棧之內,迎面走來了一名小廝,走到陳言面前問道:“客官是要吃飯,還是住店”。
“住店”,陳言邊說邊拿出一錠銀子,“抱歉,客官,我們這裡不收銀子”。
“不收銀子,那你們收什麼”?陳言疑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