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殺出,坐收漁翁之利,閣下這等手段未免有些低劣了吧?”
一直對這寒水蟒的蛇膽視作囊中之物的易茗此刻見江寒大言不慚的要將這寒水蟒佔爲己有,不由得心生憤怒。
“咔.....”
江寒抽出了掛在腰間的長劍,冷漠十足的道:“你若再多說一句,我會割下你的腦袋。”
“你!”
易茗爲之氣結,但再給她十個膽子此刻也不敢多說一句話了。因爲她從江寒冷漠的眼中看到了十足的殺意。
死了一個張森,這六人小隊之中只怕只有那端坐在地的覃遠尚有餘力,但當他看見江寒神威大發的將寒水蟒滅殺之後,性情陰鷙謹慎的覃遠也不敢觸怒於眼前這個神秘人。所以他一直閉嘴未發一言。
“不知這位道友是何人?”
覃明雖然囂張,但眼下對方勢大壓人,他也只得收起心中的反那絲憤怒,耐着性子道:“我乃富陽城覃家長子,那位王公子乃是富陽城城主府的人,至於剛剛那位出聲的易小姐,更是我富陽城成名靈丹師的愛徒。至於這位高小姐嘛,則是沖霄殿長老弟子。”這傢伙談起衆人的背景表情十分得意,有些忘我的笑道:“道友剛剛救下我等,不如與我等結個善緣如何?”
“不錯!”易茗有些驕傲的說道:“若你願意將寒水蟒的蛇膽給我,我可以欠下你一個人人情。往後你若要煉丹,找我與我的師父都可以幫助於你。”
“易小姐說的不錯,若是這寒水蟒的皮身閣下能夠讓與王某,王某定然在富陽城城主府設宴款待。”
王興炎也抱拳笑道。
至於高婧,則是一直未發一言,在她看來,人家突然出手,形勢已經不在自己等人之中掌握的情形下。還是莫要得罪了眼前之人爲好。再說了,她此行來獵殺這寒水蟒,本就是爲了報仇,所以這寒水蟒到底歸誰按她的本心來說,是絲毫不在意的。
“嘖嘖嘖.....”
江寒嘖嘖出聲,嘲諷道:“看來一個個身份來頭都很大吶......”
“呵呵,那是自然。”覃明有些高傲地揚起了頭顱,眼神之中隱隱閃過不屑之色。管你是什麼人物,聽到我們的背景勢力,還不得偃旗息鼓,乖乖就範?
就在覃明還在異想天開之際,一道劍光徹底朝他斬下,覃明那還泛起輕屑笑意的頭顱便霎時間滾落在地,鮮血猶如噴泉從他的頭顱之中噴灑而出......
江寒神情平淡,冷漠地甩落劍身之上的血漬。
見江寒一言不合就斬去了覃明,衆人都是臉色大變,就連剛剛還有些驕傲的易茗與王興炎此刻臉色也變得無比蒼白起來。隻言片語之間就將富陽城覃家的大公子殺了,這傢伙難不成就真的不怕死嗎?
“抱歉。”江寒從衣袖口中取出一塊白色的絲巾,擦拭着劍身沾染的血漬,朝着衆人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這傢伙太吵了,我想讓他靜一靜。”
衆人之中眼界最高的高婧此刻已經發覺出了不對勁,不知怎的,這眼前的男子給他一股極其危險的不祥之感。她強裝鎮定道:“還請道友莫要動怒,饒我等一命,剛剛的事,我們都沒看見。”
江寒微微有些意外,這高婧出自沖霄殿,果然沒有他想的那般簡單,單是察言觀色這一塊是那十個死鬼覃明都不能比的。
“殺得好!”
覃遠拍掌叫好,眉毛飛揚,他這副激動的神態還真不是裝的,畢竟他對自己這堂兄早已恨之入骨了。
“繼續剛剛的那個話題吧。”江寒握着擦拭乾淨的長劍,神情冷淡的道:“你們一個個來頭都很大,讓我聽起來就覺着嚇人。所以吶,爲了避免麻煩,我還是將你們解決了吧。”
“什麼?”
衆人聽到這話大驚。
江寒嘿嘿一笑,瞬閃起身,王興炎看到一陣殘影從自己眼前劃過,那凌厲的劍刃便戳穿了他的膝蓋,他痛苦的哀嚎一聲,整個人側翻倒地,捂着流血不止的腿部開始咆哮起來。
“你這個瘋子!你若把我們都殺了,你自己也活不成........”易茗激動之下開始大聲高喊,只不過未等她把後面的話說盡,兇戾的劍刃便貫穿了她的腦門,那張俏臉瞬間被斬爛,被攪爛的血肉已然昭告了她的解決,這位還未聲名大噪的煉丹天才,就此被江寒斬於劍下。
“好漢饒我一命!”
覃遠出聲告饒,藉着剩餘的體力接連後退。
“太弱了!”
江寒不屑嗤笑一聲,連續斬出七道劍氣,那應接不暇的徇爛劍光徹底斬去了覃遠的生機。莫說全盛狀態的覃遠都不是江寒百招之敵,再說現今的他又有重傷在身,更不可能是江寒的對手,所以一個照面他便被江寒殺得個片甲不留。
“你若殺我,沖霄殿絕不會放過你,我師尊也會搜索整個西疆殺你!”
高婧面色驚慌,取出一塊玉牌,那玉牌冒起陣陣白光,佔時護住了她的身軀,“這是我師尊留給我的保命手段,此玉牌傾注了我師尊的護體靈元,足以抵擋天元境中期修士的全力一擊。你殺不了我的!”
“哦?”
江寒聽到這話皺起了眉頭,笑着搖了搖頭,繼而又提劍走向了一旁的柳杏順。
“道友饒我一命,我乃天茂城柳家之人。”柳杏順面露驚瀾,只不過她這一聲求饒並未讓向她逼近的江寒留步。柳杏順頓時大驚失色,額頭滾落出涔涔汗水,她望了望一旁的高婧,咬牙喊道:“道友若饒我一命,我可告訴你如何破她的護體靈元。”
聽到這話,江寒才停了腳步,露出了一絲好奇。
高婧臉色大變,破口大罵道:“柳杏順,你瘋了?”
“她那護體靈元說起來嚇人,其實是有時間限制的,超過三個時辰,這外力傾注的靈元很快會消散天地。”
柳杏順極爲老實的說道,她一語便說破了高婧最大的依仗。
“三個時辰,也夠我恢復了,道友,你若此刻放下對我的敵意。我兩便可握手言和,剛剛的事可以一筆勾銷。”高婧半威脅半誘惑的說道:“我看道友應當是散修,若與我結下善緣,我可舉薦道友進入沖霄殿。”
“莫要聽她胡說,這高婧性情淡漠,此刻說這話不過是爲了保全性命而已。”柳杏順咬牙駁斥道。未等江寒動手,這兩個女人反而開始互咬了。
高婧臉色一變,看向江寒道:“道友切勿親信此女讒言,若道友斬去她的頭顱,我.....我未嘗不可與道友春宵一刻。”不得不說高婧說出這話對男人的誘惑是極大的。先不說她長相秀麗,五官端正,光是勻稱的身材就足以讓人望之生欲。
“咔擦......”
破口劍聲傳起,那柳杏順的頭顱被江寒乾脆利落地斬下。
高婧看到這血腥一幕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有些興奮的叫道:“道友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口中雖然如此說,但她此刻對眼前的男子已經泛起了一陣輕屑之意。
江寒轉過頭,摸着下巴突然問道:“呂慶義,李褚,你可認識?”
“認得,呂師兄與李師兄乃是我沖霄殿的內門弟子。”高婧一愣,隨後面露喜色道:“難不成道友與我兩位師兄有舊?”
“是啊。”江寒露出一抹怪笑:“有着很大的淵源呢。”
“是嗎?那這可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原來是自己人。”高婧說罷鬆了口氣。
“呵呵.....”
江寒發出陣陣冷笑,繼而從儲物戒中祭出了一柄木錘,那木錘迅速變大,散發起讓人感到灼熱的火氣。
“這護體靈元,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
江寒哈哈一笑,那變大的牧陽錘散發出劇烈火光,瘋狂地衝襲着高婧身軀的靈元之氣。
高婧臉色大變,她有些慍怒又有些疑惑不解地大喝:“你這是作甚?你不是認識我兩位師兄.......”
江寒厲聲打斷:“是啊!我不僅認識,還殺了他兩!”
高婧聞聲臉色大驚,唰的一下失去了所有血色,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席捲她的全身。
“我這就送你下去與他們見見面吧!”
江寒厲聲獰笑,那牧陽錘散出的灼熱火氣徹底衝散了護在高婧體內的靈元之氣,之前一直保持着冷靜的高婧終於變得驚慌失色起來,她聲嘶力竭地道:“你若殺我,沖霄殿絕對不會放過你......”
“求求你,饒了我,讓我跟你睡都可以,求求你......”
極度恐慌之下,這位天之嬌女已經變得有些精神錯亂起來,一會兒厲聲威脅,一會兒又可憐巴巴的求饒.......
“我也沒打算放過沖霄殿......”
江寒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之後,牧陽錘的灼熱火氣在他的控制之下將高婧徹底焚燒成灰......
“啊啊啊......”
先前被江寒所傷未曾斷氣的王興炎此刻見到這一幕嚇得徹底慌神,難以自控地開始放聲大叫起來.....
“聒噪!”
江寒一掌轟出,這才徹底讓這王興炎斷了氣。
至此,這一夥獵獸小隊被半路殺出的江寒團滅。做完這一切的江寒更是覺得此次收穫頗豐,要知道不止眼前的寒水蟒屍體歸他了,還有這羣人的儲物戒只怕也要被他收入囊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