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讓我明日起繼續去上朝。到底是爲什麼呢?”
江寒坐在大堂的主位上,有些疑惑地思考起來。
“相爺,有件事,老奴不知道該說不該說。”看着江寒一臉沉思的表情,李管家唯諾地出聲說道。江寒被李管家的出聲打亂了思緒,面色一沉:“有事就說吧。”李管家看江寒面色一變,有些慌張地急聲說道:“剛剛有小廝出府購置府中家用的時候,聽到了一些消息。據說我巡衛隊的李清明李隊長,在昨晚全家被殺。兇手已經在今日清晨被捕。”
“恩,我知道了。”
江寒微微頷首,滿不在乎的神情讓李管家感到一陣陣膽寒。
“好了,從明日開始我每日都要上朝,李管家,將我的朝服好好拾掇拾掇。”
“是!”
江寒說罷,拂袖離去,徑自來到了後院,施展化形術變化成了凌煞的模樣。
本來江寒是打算託幾日再給花逸文治療的,但是現在事情的發展讓他有些猝不及防,這皇上一開始擱置着他,儘可能的不讓自己插手朝政,但這才過了幾天就讓自己重新回朝,這不得不讓江寒起疑和警惕。
若是皇上鐵了心要扳倒自己,在明面上江寒完全不害怕,但若是皇上用別的手段,例如派出高手刺客暗殺自己,那自己就不得不防了,提早將花逸文治好,也算是多了一份安全的保障。
仔細思慮後,江寒化形成凌煞的模樣,大搖大擺的朝着安置花逸文的酒樓走去。
......
穿過人山人海的人羣,江寒來到了花逸文所在的“安山酒樓”,給小二扔了幾顆銀幣,朝着二樓花逸文的套房走去。
“公子,你怎麼來了?”
花逸文正好從自己的房間走出,看到了朝他這邊走來的江寒,面露疑色。
“進去說。”
江寒拽着花逸文,走進了包房,關上了房門後仔細檢查了幾遍,這才安心地在房內坐下。
“公子不是說要過幾日纔來找我嗎?爲何這才過了一上午,你就過來了?”花逸文看着江寒有些急切的神情,很是不解地出聲問道。
“事發突然,我也沒有辦法。不過醫治你的丹藥我已經找到了。老花,說句實話,若不是接下來我的處境有些麻煩和危險。我絕對不會輕易地相信你。畢竟我兩相識的時間還沒有十個時辰。但我別無選擇。我只有選擇相信你。老花,我看得出你並非忘恩負義之人。所以我纔敢如此堅定的下決定。”
江寒臉色嚴肅,望向花逸文的神情滿是鄭重。
“公子放心,若你醫好我花逸文,我作出忘恩負義之舉,人神共誅!不得好死!”
花逸文聽到自己的身子今日就能被江寒醫好有些興奮,立馬單膝下跪,滿臉誠摯地拱手說道。
“好!那我先給你看看我的真實容貌。”江寒重重地點了點頭,停止了施展化形術,恢復了他本來的面貌。
“公子......您,您竟然是江寒江相爺!”
花逸文看到江寒的真實面貌,無比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先不說這個了。在外界你只需要稱呼我爲公子就行了。我的真實身份不得暴露。”江寒淡淡地笑了笑,右手靈氣一轉,從儲物戒指拿出了一顆歸元丹。
“歸元丹?!”花逸文看到江寒手中泛着流光的棕色丹藥,一臉驚喜。
“這不止是歸元丹,這還是七階的歸元丹。老花,這治你身上的傷完全足夠了。甚至還有可能提升一下你的修爲!”江寒呵呵一笑,滿面的自豪和驕傲。
“花逸文多謝公子大恩!”
花逸文無比激動地大聲吼道,比起剛纔,花逸文此刻更有了一種爲江寒不顧一切的報恩氣勢。
“吞下吧。我爲你護法!”
江寒淺淺一笑,將手中的歸元丹遞給了花逸文。
花逸文雙手微顫,恭恭敬敬地接過了歸元丹,神情激動無比,慢慢吞吞地將歸元丹服入口中。
“唔......”
花逸文輕聲夢囈了一聲,閉上雙眼,開始打坐起來。
只是片刻,花逸文的身上閃爍着刺眼的白光,江寒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這四周的天地靈氣瘋狂地朝着花逸文的身體涌來。一陣陣地清風吹得房間的擺設搖搖晃晃,花逸文開始運轉手勢,調動着這來勢兇悍的靈氣。
一刻鐘後,剛聚集起來的靈氣被花逸文全部煉化,還未等江寒喘息,又是好幾道磅礴的靈氣衝入了花逸文的天靈蓋。
“隆隆隆......”
一聲聲沉悶的悶響聲傳出,花逸文那條斷臂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癒合再生......
“嗡!”
花逸文猛地睜開清澈地雙眼,這一刻的他氣勢與受傷的他氣勢完全不同,感覺像變了一個人一般,那麼的蕭瑟和靜謐。
“逸文多謝公子!”花逸文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朝着江寒下跪,行了一個大禮。
“老花,恭喜你重回巔峰!”
江寒看着恢復後的花逸文,也開心地咧起了嘴。
“公子,我吞服歸元丹後,體內還有一股未被消化完全的靈氣。若是煉化那團靈氣,估計我的修爲也會有不小的突破。公子的再造之恩,逸文永生難忘!”
花逸文看向江寒的眼中滿是感恩和赤誠,他深知一顆七階丹藥有多麼珍貴。要知道名揚大陸的第一樂陽丹神也只是六階的煉丹師。這顆七階丹藥的來歷江寒雖然並未說明,但花逸文知道,這丹藥太珍貴了,想必就算是把他給賣了也買不起。
“起來吧。”江寒將花逸文扶起,滿面欣喜地說道:“老花,從今天起,我會讓你在我旁邊買下的那座府院內住着。你也好督促現在施工的工人們加快修建改裝的速度。從今以後,那座府院將會是我們的大本營。還有你之前提及的那幾位強大的殺手同僚,儘早與他們聯繫。我只有幾個要求,第一是他們的人品沒有問題,第二是他們的忠誠度。第三是他們實力!其他的無論有什麼缺點只要滿足前三個條件我江寒一律全要了!”
“是,我明白了,公子。”
花逸文點了點頭,作揖回道。
“這是通訊木牌,若我有急事我會找你的。”
江寒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塊寫着“靈”字的棕色木牌,遞給了花逸文。這種木牌叫做“通訊靈牌”,通訊靈牌一般都是一對一對的出售。唯有出售的那一對纔可以通訊。至於如何使用,只需要往靈牌中注入絲絲靈氣即可。這種靈牌的價格不便宜,但江寒現在最不缺的也就是錢了。這也是在過來找花逸文的時候江寒在路上買的。
隨便和花逸文交代了一些瑣事後,江寒再次從酒樓離去。
剛從酒樓走出,江寒就被街道上吵吵嚷嚷的人羣們給吸引住了。
“聽說了嗎?李清明李大人全家在昨晚被滅了?”
“呵呵,你說的是哪個巡衛隊隊長吧?這李清明仗着自己有點小官威,在京城各種爲禍民間,還殘害了不少的花樣少女。我看他昨夜全家被滅估計是得罪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
“狗屁的大人物,兇手已在今日清晨被抓了。據說是一個修道者,還是個築體境六重的武夫。”
“你聽誰說的?這消息靠譜嗎?不是說那李清明也是修者嗎?”
“我表哥在京城衙役當差,我肯定清楚......”
“......”
無數的圍觀人羣在街道的各個攤販上聊得火熱,大半人幾乎都在聊李清明這個臭名遠揚的巡衛隊隊長。
“三皇子做事還是太急了。”
江寒搖了搖頭,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自己寫信給三皇子,自然是想要三皇子弄死這李清明,但可沒說一定要用武力。
這三皇子位高權重,又是皇室貴族,完全可以找一個子虛烏有的罪名下令弄死李清明一家。但這三皇子明顯是覺得麻煩,直接派人急不可耐地將李清明滿門斬殺,事後再跑出一個不大不小的替罪羊。
這樣做雖然看起來利索,但若是被有心之人稍稍一調查,三皇子一個不大不小的把柄就落在他人之手了。
“這三皇子做事急躁,瞻前不顧後。難成大事!若不是要用你抗衡皇權勢力。我豈會委身屈居做你的謀士?”
江寒眼眸中滿是嘲諷,對於三皇子的一些所作所爲他根本沒有絲毫的好感。
因爲江寒是智者,還是其智若妖的無雙智者,眼光自然要毒辣和挑剔不少。其實三皇子比起普通的皇子已經足以算得上出色了,但若是要江寒真的輔佐三皇子,江寒那心比天高的心性是絕對不可能的。
先不說皇上對江寒已起了忌憚之心,若是自己與三皇子之間的微妙關係被皇上發現,三皇子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拋出去。到那個時候自己只怕也會身首異處。
所以江寒沒有辦法,他現在相當於在與整個盛天國皇權爭,他若想活下去,他若想不授人以柄,他只有堅定地與整個盛天國皇尊貴族作鬥爭!
三皇子雖不說足智多謀,但他還是很清楚自己的老爹對江寒深深忌憚的,但他同樣知道一點,江寒若想活下去,唯有巴上自己這一條路,至少在三皇子的心中,他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