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互相通報了姓名,就好像完成了某種儀式一樣,他們突然間似乎就熟識起來了。
很快,庫博德加的才也都上來了,他更是爲莫林點了一杯極好的葡萄酒。這葡萄酒名爲黃金之醉,使用北部王國聖園內的葡萄釀製而成的,即使在北部王國,也屬於限供的酒類。
在諾斯鎮,這種酒每個季度,也只提供三桶的量。在這遠洋船上,這種酒一般是提供給高等艙的客人享用的。
但是,很多事情,使用錢可以買得到的,畢竟還有一些暗中投機倒把之徒在。這經濟艙的人是可以通過航船內的人員,以更高的價格來購買這種酒的。
現在,擺在莫林前邊這杯酒,沒有十個金幣是下不來的,而且還要給相應的船員五個金幣的好處費。這一共下來,就是十五枚金幣,那足足是一個普通家庭,一個月的生活費了。
莫林可不知道這種酒是多麼金貴,只是很隨意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看見莫林那隨意的樣子,這庫博德不得不佩服:
你看看人家魔法師大人,那真是見過世面的,就是這麼好的酒,他也沒有絲毫看重的意思,真是了不起。
但如果這位商人頭領知道,莫林只是不知道這酒的名頭纔會這樣,就不知道該如何作想了。世上的人都是有這樣的偏見的,一個出名的億萬富翁,他就是穿了一雙自己老母親給做的千層底的布鞋,在人們眼裡,都會認爲這是國際上知名的大品牌布鞋呢。
人低賤時,靠外貌和服裝來擡高自己;人富貴時,他便能將周圍度上金色;人自貴時,永遠不會變得低賤。
莫林喝下一口黃金之醉,像人們所說,一個酒多麼多麼好,就是外行喝了也會怎麼樣怎麼樣,那其實是並不一定的。
莫林對於酒就一點興趣也沒有,所以對這黃金之醉到底好在哪裡,他也並不知道,反倒覺得,這就是普通的葡萄酒而已。
四個人對飲吃飯,過了一會兒,庫博德問莫林道:“魯克拉爾先生,您這次到佈雷澤德王國,是要尋什麼歡樂啊?”
莫林顯得很隨便地說:“我只是聽聞這世上有佈雷澤德這麼個地方,倒是不知道具體情況。兄臺看來經常來往於佈雷澤德王國和北部王國之間,還請指點一二了。”
庫博德趕緊搖手說:“您言重了,言重了。對於佈雷澤德王國的娛樂場所,其實像我這種人,去的倒不多,不過我多少聽聞一些,那我就跟你說說。”
然後,這位商人便開始向莫林敘述佈雷澤德王國的那些所謂的娛樂場所。
這些場所其實只分爲三個總體部分:其一便是吃,這個吃可是包羅很多種了。而在佈雷澤德王國,這個吃就是十分邪惡而噁心的。
這個吃的主要服務場所,都在卓睿戈領地。那裡真是噁心恐怖之至,以吃人爲主要的享受形式。
從胎兒,小兒,孕婦,少女,少男;到各種特製的少女,少男排泄物等等。
他們有着各種各樣的吃法和烹飪製作方法,人的對於吃欲的各種變態與邪惡的形式,在那裡都可以展現出來。
對於這種禁忌之事,別說是人類,就是在邪惡的惡魔或是古神,也無法認同這樣的事情;但是,人類卻有着這樣的邪惡癖好。
當然,除了吃欲外,屬於人類的第二大欲望,色慾也在這裡有着極限的發揮。
而對此提供服務的地方,因爲其特色不同,散在地分佈在達斯克伍德好、布勒斯特和王城之內。
這裡面各種你所想象不到的服務都有,限於文字限制的原因,就是寫出這些服務的名字,都有可能被404,爲了安全起見,筆者也只能點到爲止了。
佈雷澤德王國所提供的第三方面的娛樂,便是暴虐。
除了人的兩大基本慾望外,人還有着施暴的慾望,各種殘暴的手段,也會給一些病態的人,帶來極端的快樂。
但是殘暴並不是單純地施加於肉體上的,因此,這種施暴的服務場所,在佈雷澤德王國,也分佈的較爲分散。
比較原始而狂野的,一般分佈在費勒德;而對於內心的,或是所謂的高端藝術般的施虐,一般是分佈在薩諾沃斯和布勒斯特;對於崇尚所謂血腥榮譽的,則主要分佈在王城。
平日裡,因爲正常的倫理道德和法律的束縛,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的;但是,在佈雷澤德王國,只有你想不到的,卻沒有那裡發生不了的,以至於我過分地描述佈雷澤德王國是如何黑暗墮落的,我這本書都幾乎會成爲禁書了。
庫博德在那裡不斷訴說着,首先臉色表現不好的,便是他的女兒斯蒂麗。畢竟是女孩子,聽到這麼多噁心恐怖的事情,還是十分不適應的。
第二個臉色不好的,自然是莫林,但是他很快就掩飾下來了。但莫林不想在聽下去,莫林尤其忍受不了的是:有人竟然把邪惡說得如同是推銷什麼商品一樣,那真是讓他難以接受。
莫林知道,這不能怪庫博德,所以他並沒有對這名商人如何。他只是藉故向斯蒂麗問到:“小姐,你不舒服了嗎?是不是你父親的話讓你感到不適了?”
斯蒂麗擡頭看了看莫林,見他目光柔和而堅定,就像在她的面前呈現出一望無際,又毫無波瀾的大海一樣,她整個心竟然出奇地穩定了下來。
“謝謝你,魔法師先生,我好多了。”斯蒂麗柔聲說。
庫博德自然不是一個毫無眼力見的人,也立即止住了話頭,安慰起自己的女兒來,並偷偷地看着莫林。
莫林笑着對斯蒂麗說:“你就叫我名字就好,不用那麼客氣。一個少女,自然會對外界有很多好奇,但是以後像這種兇險的地方,儘量就不要來了。”
斯蒂麗微笑着說:“魔法——哦,是魯克拉爾先生,其實我們一直居住在內陸,我從來沒有見過大海是什麼樣子,所以纔會央求爸爸和哥哥帶我出來看看的。”
庫博德對莫林點頭說:“是這樣的,魯克拉爾先生。”看庫博德那副神態,就好像這斯蒂麗是莫林的女兒,他只是一個管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