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被多重打擊的王子

伊莎貝爾在莫林懷裡幸福了一會兒後,突然想起瓦瑞安王子還在跟前呢,而且他又是那樣跟自己表白過,自己這樣的表現可是有點傷害他了。

於是,伊莎貝爾紅着臉從莫林的懷裡離開,尷尬地朝兩人笑了笑。

瓦瑞安要是知道伊莎貝爾此刻的想法,鐵定是要抓狂噴血了。你們當着我這單身狗的面前如此秀恩愛,而且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而且我還是個王子,這哪裡是有點傷害?這簡直就是對我幼小心靈的極度摧殘,以致我都要懷疑人生了!

當然,瓦瑞安並不知道伊莎貝爾的想法,只是看見了她的微笑,心裡暗歎道:“你傷害了我,還一笑而過!”

“哦,咱們也不要在這裡待着了,一會兒就有牧師來了,信徒也會過來上早課的,咱們出去吃點早飯吧。”伊莎貝爾在兩個男人間,有些不知所措,反而率先開口說。

“好吧,恭喜你,伊莎貝爾,終於和你心愛的人重逢了,這真是聖光的奇蹟。”瓦瑞安說,“早上我請你們吃飯,以慶祝你們的重逢。”

“謝謝你,瓦瑞安王子。”伊莎貝爾笑着說,這一個致謝可是有着兩層意思。她謝過瓦瑞安,又對莫林說,“莫林,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拿我的法杖,就過來找你們。”

伊莎貝爾說完,就像一隻快樂的小鳥一樣飄飄然向大堂右側的一個樓梯跑去。

在伊莎貝爾回來之前,留下的兩個人之間那氣氛別提多尷尬了。不過,莫林依然對瓦瑞安說:“謝謝你剛纔手下留情,我真以爲你會當着伊莎貝爾的面殺了我呢。”

瓦瑞安看着莫林說:“我是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我殺了你,也得不到她的愛,反而會讓她傷心,並恨我一輩子。我是絕不會做這樣的傻事的。”

“你很明智,沒有動那一劍!”莫林笑着說,同樣,他這句話也是表達兩個意思。

不一會兒,伊莎貝爾從樓梯走了下來。她似乎又梳了梳頭髮,左手中拿着一根灰白色杖身,頂端鑲着圓錐形白色水晶的法杖。

“在我離開這段時間,你們沒幹什麼吧?”伊莎貝爾看着他們說。

莫林笑着說:“沒有,我們只是研究了一下早上吃什麼。”

瓦瑞安也說:“是這樣,我們正是研究這件事了,好了咱們出去吧。”

三個人再次來到街道上時,已經有了小股的人流在走動了,太陽也已經越過了教堂的屋頂。

他們來到了教堂區的一家名爲“聖光胡椒”的餐廳,瓦瑞安爲他們點了牛排、豬肉餡餅、牛奶和煎蛋。

吃飯期間,伊莎貝爾詢問了莫林有關他失蹤及以後發生的事。對於莫林的失蹤和重現,瓦瑞安也很感興趣,也仔細地聽着,可是莫林只是輕描淡寫的說起了自己的遭遇。

他只說自己是被人用迷藥迷倒了,之後就被關進一個隱蔽的場所,後來自己逃了出來,又四處找不到伊莎貝爾,便到處流浪。而他自己的一身本事是在流浪中,遇到的一個師父教給他的。

莫林之所以沒有說實話,一來怕伊莎貝爾爲自己的遭遇難過;二來,他也多少意識到那地底世界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存在,他怕自己說出那些事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尤其早上那兩個跟隨自己的乞丐更是讓他充滿了戒備,剛纔,他在一路走來,雖然已經見不到有人跟着自己了,但他絕不會因此就掉以輕心的。

而那兩個乞丐之所以沒有在跟着莫林,是因爲他們不敢在光明大教堂裡殺人,這才退走向自己的主人去報告了。

那地下世界的組織者對於莫林逃走一事處理的原則是:亡羊補牢。他們加強了地下出入口的安保措施,同時也做好了隱蔽措施。

如果有一天,莫林告發他們,國王下令來調查,他們也可以保證在那孤兒院裡任何事情也調查不出來。

至於如今獲得自由的莫林,他們並不想節外生枝地處理他,尤其在他同瓦瑞安王子在一起的時候。

那些人想要對付的是可以制裁自己的人,而不是莫林這種小角色。正因爲如此,莫林倒是可以不必再擔心自己的處境了。

莫林舔了舔自己的手指,表示自己已經吃飽了。瓦瑞安全程看着莫林那副毫無教養的吃相,尤其看到他舔自己滿是泥垢的手指時,內心就悲嘆起來:這是從什麼時候起,美女開始喜歡這種口味的男子了?

伊莎貝爾笑着看着莫林,一點厭惡的表情也沒有,而是掏出自己的手帕遞給莫林。莫林笑着接過來,也問了問她的經歷。

伊莎貝爾的經歷就簡單的多了,她被德雅·瑪麗帶走後,就來到佈雷澤德王城的光明大教堂。

原本,她也會被送入孤兒院寄養,可是在一次聖光測試時,她居然表現出傑出的牧師天賦來。於是,德雅·瑪麗便做了她的導師,就這樣一直生活在這大教堂裡了。

如今的伊莎貝爾已經是個中級牧師,而她的年齡也不過才十二歲而已。

聽過伊莎貝爾的敘述後,莫林心底裡真不知是何種滋味。原來這麼長時間來,他們二人相距並不遙遠,只是隔着一條街道而已,只不過一個在天堂,一個在地獄!

造化真是會作弄世人啊。

聽過兩個人的故事後,瓦瑞安對伊莎貝爾說:“今天我是來找你去觀看魔法學院的入學測試的,既然你與莫林剛剛相見,不如就好好陪他吧,我也回去了。”

莫林一聽魔法學院這四個字,立即問道:“你說的魔法學院,就是培養魔法師的地方嗎?”

瓦瑞安好奇地說:“對啊,怎麼,你對此也有興趣?”

“我不是有興趣,”莫林說,“我是要去參加那個入學測試。”

瓦瑞安震驚地看着莫林說:“什麼!你說你要去參加魔法師的入學測試?可是,我以爲你是一個盜賊啊,難道不是嗎?”

“我可不知道什麼是盜賊,”莫林說,“我要做的是魔法師。”

“哦,今天我是大開眼界了,一個盜賊居然跟我說他要做魔法師!”瓦瑞安崩潰地說,“你一個盜賊怎麼可能有魔法師的天賦呢?”

“你爲什麼總說我是個盜賊呢?盜賊到底是一個什麼玩意啊?怎麼就不能成爲魔法師呢?”莫林不解地問。

瓦瑞安完全不理解莫林爲何會連盜賊是什麼都不知道,他耐着性子說:“盜賊就是一種職業,在我們這塊大陸一共存在着五大職業。像我就是戰士,伊莎貝爾是牧師,還有魔法師以及獵人,而你是我見過的比較厲害的盜賊。”

莫林對於瓦瑞安的話依然沒有什麼概念,可這也不能怪他,誰讓他那三年來一直深處地下世界呢,這使他對於地面上的職業劃分一點也不清楚。

在這個名爲阿澤諾斯的世界裡,一共存在四塊完整的大陸。莫林所在大陸是面積最大的兩塊大陸中東邊的一塊,名字叫做:維斯特蘭德。

在這塊大陸上人類的世界裡,職業一共有五種,即魔法師、牧師、戰士、盜賊和獵人。當然,這裡所指職業爲戰鬥職業,倒不是說諸如裁縫、制皮師之類就不是一種職業了。

這五大職業他們各自擁有自己獨特的力量。魔法師與牧師的力量源於人體本源能力的精神力,戰士與盜賊的力量源於人體本源能力的體魄力,而獵人則是上敘兩種能力的混合體。

人體本源能力分爲有形的體魄力和無形的精神力。

這兩種能力每個人都有,如果以確定的數值劃分的話,普通人這兩種能力的數值在1—10之間。

一旦兩種能力的一種或兩種超過10,達到11—20之間,那麼這個人就有了特殊的力量可以使用了。

其中,超過10的精神力可以從事施法職業者;超過10的體魄力就可以從事武者。

精神力與體魄力又有不同的屬性劃分,所以,各個職業間是很難發生融合的。唯一的混合性職業,目前已知,只有獵人。

瓦瑞安仔仔細細地跟莫林把這五大職業的基本知識說了一遍,纔對莫林說:“所以,你是盜賊,你就絕對不會生成魔力,所以你也就絕對做不了魔法師。”

莫林看着瓦瑞安如此細心的向自己講解,就像一個大人在告訴一個孩子,一加一等於二,所以一加二等於三一樣。

“很好,很好,我聽明白了!”莫林阻止瓦瑞安繼續說下去,他尤其不能忍受對方那種把自己當成白癡弱智的眼神,他對瓦瑞安也耐着性子說,“我想你要明白一件事,你從始至終都沒有聽清楚我的話,我說:我不是一個盜賊,聽明白了嗎?我不是盜賊!”

“開什麼玩笑?”瓦瑞安不信地說,“你使匕首,而你又是那麼的敏捷,你卻跟我說你不是盜賊?這話誰信啊!”

“我信。”伊莎貝爾小聲說

“我——”瓦瑞安被噎的幾乎吐血,卻說不下去了,他最後憋出一句,“伊莎貝爾,你真是重色輕友,哼!”

莫林笑了笑,現在倒是覺得這位王子殿下有些親切了,他對瓦瑞安說:“你說了,盜賊的力量是體魄力中的精力分支,可是我體內並沒有精力這種東西啊。”

“那你那非人的敏捷和反應是從哪裡來的?”瓦瑞安還是不服氣地問。

“是經過特殊的訓練得來的。”莫林眼神一暗說。

“你是說就是以你這普通的身體就能訓練成那樣?”瓦瑞安皺眉說,“那你是經歷了什麼樣殘酷的訓練纔可以辦到的啊?”

莫林苦笑着說:“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的。”

“算了,我知道你不是盜賊了。”瓦瑞安說,“可是我得提醒你,魔法師的天賦可是不同尋常的,你很可能完不成那個測試。”

莫林笑着說:“我想是我去測試的話,應該不成問題,因爲我的體內已經擁有魔力了。”

瓦瑞安看着莫林,他今天在對方身上遭受的打擊實在太多了。戰鬥失敗,愛人被奪,不是盜賊卻有着盜賊一樣的靈敏,如今他又說自己體內有魔力。蒼天啊!這到底是一個什麼人!

瓦瑞安表達了自己對於莫林有魔力一事一百二十個不信,他的態度是那麼的明確,而且有些激進了。就在這時,一個蚊子一樣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我信。”伊莎貝爾說。

“伊莎貝爾,你是非要這麼虐待我嗎?”瓦瑞安伸出一隻顫抖的手指着她說,“我好歹是個王子,王子啊!”

要不是因爲王子這個大帽子扣在瓦瑞安頭上,現在估計他鐵定會砸桌子痛哭不已了。

“莫林,你拿着我的法杖試試看。”伊莎貝爾對瓦瑞安歉然一笑,卻將自己的法杖遞給莫林說。

莫林接過法杖對伊莎貝爾說:“我要怎麼做?”

“你用你的意識—那就是你的精神力—引導自己的魔力注入法杖就行。”伊莎貝爾笑着說。

莫林把法杖舉在胸前,瓦瑞安盯着那法杖上的白色水晶,心中向聖光祈禱着。

那法杖上的水晶果然閃出了耀眼的白光。

“算了,讓我死了算了!”瓦瑞安無力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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