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林聽凱麗特的話與他的目的正好方向相同,他感覺十分的慶幸,這就省了自己很多的事情。
莫林對凱麗特問到:“你有什麼辦法,除掉這裡被安插的人嗎?”
凱麗特嘆口氣說:“其實,要除掉他們並不是什麼難事。我想,你對這個國家的情況多少也會有所瞭解,現在是五大貴族互相牽制,以至於他們互相綁住了,誰也不敢妄動,所以,即使我以強力手段,驅除那些貴族安插的人員也是可以的,爲了保持現在的平衡,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莫林故作不解地問:“那你爲什麼不把他們都驅除掉呢?爲什麼要流着這些禍害在自己身邊?”
凱麗特不知這些話應不應該說,表現了極爲猶豫之色。莫林看到這裡,也在琢磨着,她會有什麼顧忌的事情呢?難道說,跟賽瑞凡斯國王的死有一定的關係?
莫林有很多事情並不清楚,所以也暫時只能猜測到這裡。
場面就這樣冷了好半天,凱麗特纔對莫林說:“魯克拉爾先生,我實話跟你說吧,我有把柄握在一些貴族手中,這成爲了我的一個死穴,也是我們母女的死穴。如果我有什麼反抗之舉,那個貴族定會將我弄得身敗名裂,九死一生的。”
莫林心說:你還要什麼聲名,誰還不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不過,莫林還是表現的十分好奇而同情地說:“哦,是有什麼事情,被人當做了把柄呢?”
凱麗特看了看莫林無奈地說:“魯克拉爾先生,我想王權的爭奪都是充滿了陰謀和無情的,這你應該不會有什麼牴觸情緒吧。”
莫林笑着說:“我畢竟還是一個魔法師,對於高層的事情,還是有接受能力的。在我的王國,像爲了王權,父子兄弟之間的殺害都是常有的事情,難道,您要說的,也是類似的事情?”
莫林以爲這個凱麗特會說出她是如何謀害國王賽瑞凡斯的事情呢,結果,這個女人確實從賽瑞凡斯國王死後,她是如何爲了自己這個智障的兒子奪取政權來說起的。
不過,凱麗特依然還是以賽瑞凡斯國王的死爲引子,敘述了其後發生的事情。
據她說,在賽瑞凡斯國王死後,諸位王子就發生了政權的爭奪。其中,自己的這位四兒子,據她所說,是自己所生,而瓦瑞安王子,是賽瑞凡斯的前一位死去的王后所生。
當賽瑞凡斯國王死後,是將王權傳給自己的這個四兒子的,而瓦瑞安爲了爭奪王權,便要對自己的這個兒子動手。
在凱麗特的嘴裡,那真是一個血淚史啊。
什麼瓦瑞安畜生不如,竟然強暴自己,又夥同他在外邊結交的狐朋狗友,來殺害自己的孩子。
“就是那個該死的莫林!”凱麗特說到這裡時,真是恨的直磨牙,“在殺我孩子之前,還要侮辱他,他、他竟然將我孩子的——給割掉了,以至於我的孩子,做不成男人了。”
說到這裡,凱麗特兩眼流下眼淚來,莫林則是心中尷尬不已。
這一個人當着你的面,這麼說你,這擱誰都是心裡能好受呢?不過,莫林還得裝得一副十分同情,並表達自己對於莫林的痛恨,這真是要多彆扭就有多彆扭。
凱麗特聽了莫林同情她的話,真以爲莫林着了自己的道,其實這也是十分尷尬的一件事。就好像,我們待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裡,你認爲外邊的人看不見你的任何行動,所以就將自己丑陋的一面肆意展示,結果卻發現,外邊的人是可以看見自己的,他那自認爲的隱蔽舉動,其實是昭然若揭的。
在這種時刻,你說裡面的人能不尷尬嗎。
現在,莫林就是外邊的人,而凱麗特就是裝在莫林虛假外表裡的那個小丑,但是,此時凱麗特是不自知的。
凱麗特繼續對莫林說:“我一個女人,在權利爭奪中實在是沒有什麼實力。爲了就我的孩子,爲了讓我的孩子可以理所當然地繼承國王的遺囑,我只能去尋求各位大領主的幫助,然而只有一個大領主肯幫助我,即使是同樣爲大領主的哥哥也不理會我。”
莫林這時問:“你哥哥也是爲大領主?”
凱麗特說:“正是啊,我的全名叫做凱麗特;埃伯洛克,我正是埃伯洛克家族中的一員,現在,我的哥哥擔任大領主一職。但是,我的家族對我十分冷酷,就因爲我忠於國王,不肯用我的身份爲埃伯洛克家族佔的便宜。”
莫林問到:“那麼,當時那個肯來幫助你的大領主又是誰呢?”
凱麗特咬牙切齒地說:“那個人就是布勒斯特的大領主,歐文;布里亞特。但是,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哦,抱歉,我實在太恨這個人了,以至於口無遮攔了。”
莫林笑了笑說:“沒有關係,在某種程度上說,你的話也不是不對。那麼,那個大領主到底做了什麼了呢?”
凱麗特對莫林說:“那個男人,以要跟我上牀爲條件,才肯幫助我。當時,我勉強在瓦瑞安的幫兇那裡救下了我的孩子,正是焦急彷徨之際。爲了孩子,我哪裡還顧得上什麼聲譽與尊嚴,便屈就於他。然後,這個人定計,讓瓦瑞安來侮辱我,這就使他犯了極大的罪行,不僅在皇位上無法爭奪,就是自身都很難保了。”
說到這裡,凱麗特回憶這,臉上是一種復仇的快感:“瓦瑞安畢竟是國王的兒子,所以只是判他流放,但是那個幫兇卻是獲得了公正的審判。那個莫林,被遊街示衆,當時的百姓都爲此歡呼,而莫林也最終死在了絞刑架上。正義得意伸張,我以爲這應該是先王有靈,要讓這個國家惡人除盡,然後走上平安;但是,顯然,邪惡並不會隨着莫林的死去而消失。當這個小小的邪惡消失之後,那個惡毒的邪惡才浮出水面。”
莫林問到:“那是又發生什麼了嗎?”
凱麗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顯然,她要說的話,對她來說,是一種極大的折磨,那就是一個傷口,而她又不得不去揭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