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磊一聽,心頓時沉入谷底,不是他捨不得給錢,而是這種人實在是不值得。
可要是影響了公司的形象,那他這個經理也就當到頭了。
“行,我給你……”
“等等……”秦俊馳及時攔阻,“你想要就給你十萬,畢竟是你們夫妻一場,不要就打官司,奉陪到底。”
小秦總又看向那個男人,“你把租房子的地址說出來,要不然,就找你老婆去好好說到說到。”
“我說,這是租房子的鑰匙,在商廈後邊那民房最裡邊那處。”
徐磊也清醒了,“張鳳,你和他的事是抵賴不了的,我們要是鬧上法庭,你們都得坐牢,我看在夫妻的情分上,再給你加10萬,給你20萬,你要是不同意,那就法庭上見。”
張鳳低頭想了半天,按說雖然不多,如果她再打工掙錢也夠過了,二十萬留着生病啥的,她這些年之前還有點兒,但是也不多,他這兩年和姚三在一起,花的都是她的錢。
姚三比她年紀小,掙的又不多,工資都給自己家裡了,租房子錢都是她出的,有時還要在一起做飯吃,還給姚三兒買過衣服。
張鳳想做最後的掙扎,“咱家房子兩套呢!你怎麼也應該給我一套房子吧!不然我也沒地方住!”
“不可能,房子根本都不是我的,都是我母親的名字,當初也都是我母親給買的,怎麼可能給你,這都是你自作自受,你別得寸進尺,不然我饒不了你。”
“行吧!你別後悔,我現在就跟你去辦手續。”
徐磊拿着車鑰匙,“秦總,你們先在這等着,辦完我就馬上回來。”
小秦總給邵俊使了個眼色,邵俊就跟着去了,兩個人回家,取了戶口本,去政務大廳把手續辦了,一人拿一本離婚證,去了銀行,把二十萬轉到張鳳的銀行卡上。
其實,徐磊每個月的工資都交給張鳳了,其實這些年她也攢下了不少錢,不過看她那窮樣子。
跟這個姚三在一起肯定是錢也沒少花,想想真是悲哀,拿着他的錢去養別人,他居然還不知道,想想殺了這女人的心都有。
這女人不爲他着想,也就算了,居然連孩子也不顧了嗎?
算了,反正以後也分道揚鑣了,她是好是壞跟自己都沒關係了,最好是連孩子都不要見,這種人,也教育不出來好孩子,別再把孩子帶壞了。
張鳳收拾了自己的東西,也就是這些年的衣物,還有被子鍋碗瓢盆兒,反正家裡的東西他願意拿啥就拿啥。
媳婦都不要了,還要那些舊東西幹啥?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等以後他自己再買。
徐磊還給她叫了一輛拉貨車,幫着她把家裡想拿走的東西都拿走了。
等徐磊回到飯店,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快到一點了。
不過看着徐磊心情好像挺輕鬆的,大家心情也不錯,小秦總舉起杯,“來,徐大哥,我敬你一杯,祝賀你恢復單身。”
徐磊眼圈有些紅了,誰能知道他這些年都經歷了什麼?
經常被這個女人折磨,動不動就跟他大吵一架,現在想起來,好像每次都是他求歡的時候,張鳳就會藉機跟他又吵吵鬧鬧。
現在想想張鳳早心裡早就有人了,所以纔不想和他同房,故意找茬和他吵架的。
這女人心機真是太深了,怎麼可以這麼惡毒,一杯酒下肚,徐磊還是沒忍住,淚水奪眶而出。
“讓哥幾個見笑了,被戴了這麼多年綠帽子,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真是個大笑話,秦總,我現在就跟你辭職,也許我應該換一個城市生活。”
小秦總給他倒滿酒,“你沒必要爲這種人傷心難過,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因爲這點事就被打倒了,你以前的自信呢?”
邵俊也勸,“是啊,徐經理,你現在離開他是一件好事兒,就憑你現在,找啥樣的沒有,找個比你小10歲的也能找到,你要是因爲她自己頹廢了,那可真就被人笑話了。
你要是把公司管理好,成績幹出來,明年再娶一個新夫人,那纔是你的能耐呢!你要是頹廢了算怎麼回事兒?就被一個女人誰打敗了,多丟人呢?
你必須自己站起來讓她看看,你要過得比跟她在一起還要好,讓她後悔去吧!”
“好吧!我聽你們的,大家光聽我嘮叨了,快點吃菜,秦總你也吃菜,其實我應該高興纔是,總算是解脫了。”
他急忙往回圓,也爲剛剛說要辭職的事後悔,要知道秦周集團現在想進都難,他還要辭職,真是離個婚腦子都傻了。
小秦總岔開話題,說起了工作的事情,他過來就是要談一個大項目,自己的建築公司都吃不下,還需要找兩個建築公司。
要競標才能完成,讓徐磊抓點緊,小秦總還說了,如果這個項目做好了,獎金就要給你幾十萬。
徐磊一聽更高興了,擦着腦門子上的汗,都可以被他們勸回來,要不然可損失老鼻子錢了。
幾個人從中午一直吃到晚上,吃過飯,秦俊馳三人去了自己的住處,他們經常過來,所以在這邊留了一套200平方的住宅,過來的時候就不用住賓館了。
房子經常有人打掃,收拾的挺乾淨的,小秦總洗漱完就給自家媳婦開始了語音通話,說說相思之苦。
徐磊打車回到家裡,看着空蕩蕩的屋子,張鳳太狠了,什麼都沒給他留。
當時幫忙搬東西的時候,只顧着幫着他搬,根本沒注意到底拿的是什麼,沒想到他啥都搬走了,連牀被都沒給他留下,真是絕情透頂。
他在空蕩蕩的牀上躺下,望着房頂發呆,10多年的夫妻感情,都不如後來勾搭在一起的男人。
真是夠失敗的,他站起身,打車去了徐剛家裡,一進門,徐磊躺在沙發上。
徐剛聞着他一身的酒氣,看着他不高興的樣子,就知道他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爺倆其實並不親近,徐磊連爸都不管他叫,徐剛從南方回來以後,找了徐磊幾次,徐磊都沒搭理他。
有一次,徐剛生病了動手術需要家屬簽字,醫院給徐磊打了電話,沒辦法,徐磊只好過去了。
他沒有伺候,而是幫他找了護工,給他交了醫藥費,出院那天幫忙辦了手續,把徐剛接回他的住處。
這才知道了徐剛的住處,徐剛剛開始時候是和父母一起住的,後來,姐姐不同意他和父母住在一起,他只好搬出來在外面租房子住。
徐剛給徐磊倒了一杯水,“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咋的了?有啥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