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要和星海的韓傑一拼高下？”
面對尤軒宇的八卦，莫雨笙十分贊成一句話“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纔多久，一個下午的時間罷了，這麼短的時間，就連何玉祁這個不怎麼八卦的人都知道了。
莫雨笙點頭，說：“韓傑都找上門了，我能不應？”更何況，韓傑還將聲勢搞得那麼浩大，當時得目睹者可是不少。再加上，韓傑說話那麼氣人，讓人手癢的很。
何玉祁則說：“這也不錯，因爲你這一個學年來不是在圖書館就是在琴房，沒有展現出你的實力。我們知道不算知道，要讓外面那些人知道才行！”有了足夠的實力，才能夠震懾得他們不敢動。
莫雨笙疑惑：“難道我是被當成軟柿子了？”
何玉祁：“……”還真是！在莫雨笙這一屆的光華學子往前往後各一屆的學子都明白莫雨笙的實力，畢竟校慶上有兩個節目還是莫雨笙親自捉刀寫的。更別說莫雨笙和陶天的那一個崑曲節目，被捧爲了最美杜麗娘和最幸福柳夢梅，雖然他們誰都找不到那杜麗娘和柳夢梅的飾演者是誰……
可如今三年過去，當初記得的人有些模糊了，而沒見識過的人更是認定是被誇大了。三年是能夠改變很多事情的，莫雨笙的水平是有可能進步了，可也有可能原地踏步甚至是倒退！而期末考的那一段曲子能展示什麼？只要上課認真一點的人都能夠通過。
何玉祁想讓他們以爲莫雨笙是個軟柿子的還是，莫雨笙沒有參加任何節目！再加上，因爲他們幾個聯手放話說莫雨笙是他們護着，讓莫雨笙鮮少遇到不三不四的人。哪像當初他們單是遇到的挑釁就有好幾個，一輪下來，也奠定了他們無可動搖的地位。
京音作爲藝術類院校，最出名的一個特色便是各種各樣的節目，今天是xx匯演，明天是oo晚會。而莫雨笙進來一年了，卻沒有出席任何場合，也沒有任何表演節目。這在某些有心人眼中，無疑就是心虛膽怯了。可能他們認爲作爲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哪能沒有一點熱血？哪能沒有表現自己的欲--望？
“我比較想知道的是，到底是誰在造謠我是同齡人第一無敵手。”要不是有這個謠言，韓傑也不至於找上門。即便有了上輩子的底子在，莫雨笙依舊不認爲自己會是同齡人第一！說是佼佼者，莫雨笙還會臉大地承認了，而同齡人第一的名號……莫雨笙不承認！
算起來，他也就是比同齡人多了一點領悟罷了。而評斷音樂的水平高低，只有領悟是不夠的，還需要嫺熟的技巧，完美的感情表達。更何況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是莫爺爺在給莫雨笙啓蒙時不斷強調的一句話。
莫雨笙深以爲然，莫雨笙還記得，在雲南遊歷的時候，就有一個瑤族少年。那少年生於大山，長於大山，他的樹葉吹奏水平讓莫雨笙爲之傾倒。在他吹奏樹葉的時候，少年身上的勃勃生機都快具現化了。那種熱愛生命，熱愛自然，熱愛一切的恬靜平和同樣讓莫雨笙深受感悟。少年吹奏樹葉的時候，莫雨笙總會覺得平靜下來，心中一切的煩惱都被抹平了。
令莫雨笙驚訝的是，那少年吹奏的時候，周圍總會慢慢被小動物給圍起來。莫雨笙還和那少年戲言：“若是對着牛吹，說不定牛也會有反應呢。”少年沒讀過書，不懂“對牛彈琴”一次，莫雨笙也才這麼通俗易懂地解釋給他聽。
何玉祁也將注意力從八卦中轉移到正事上，“師弟師妹也沒有發現類似的帖子。”何玉祁等人在學校的能量不小，還有不少師弟師妹可供差遣。在收到韓傑來學校挑釁的消息以後，何玉祁、尤軒宇、何爽第一時間就着手調查了。然而他們並沒有在本校發現任何線索，等等！本校？那在星海音高？
何玉祁臉色一變，說：“我去查一查星海音高那邊。”他倒是忘記星海音高那邊的情況了，要是是星海音高那邊的人無意提起的還好，若是是他們學校的人作妖……哼！
莫雨笙搖頭，說：“不用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你知道？”何玉祁、尤軒宇、何爽驚詫，莫雨笙什麼時候消息這麼靈通了？
莫雨笙點開一個郵件，然後羣發給何玉祁等人。上面記載着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這份調查和陶天發給他的。
何玉祁看完以後，說：“能有這麼巧合？”你等等，我讓人查一下那個ip。
事情的起因經過很簡單，無非就是有人在星海的校網上發了一個盤點貼，盤點的就是京城音樂學校中水平最厲害的那幾個人。帖子盤點的就只有鋼琴系的學生，樓主明確寫出，因爲他只對鋼琴感興趣，也才收集了鋼琴一系的學生的水平，他也十分歡迎有人能夠推出其他樂器系的盤點帖。
帖子上榜的人有很多，像是郭淼等人有上榜了，韓傑這等風雲人物更是不能漏下。在一堆大三大四大五的師兄師姐中，就莫雨笙這一個剛升上大二的人最爲顯眼。在帖子最後，樓主還以感慨的語氣說道，這麼多的牛逼人物中，他最爲推崇莫雨笙。然後就長篇大論地寫莫雨笙如何如何地好，然後還附贈一個十分模糊的視頻。說是這個視頻是三年前他偷拍莫雨笙的，那個時候的莫雨笙水平都這麼好了，三年後肯定更加厲害云云。
看到這裡，何玉祁等人也明白這個樓主肯定是光華內部的人！不然他搞不到三年前莫雨笙彈琴的視頻，正是因爲如此，才更加不能忍！光華內部竟然有人將槍口對準自己人！
何玉祁纔不相信這個樓主能有那麼好心，什麼叫做“三年前，雨笙大大都那麼厲害，三年後肯定是天下無敵”，什麼叫做“第一名的寶座肯定是雨笙大大的，什麼郭淼、韓傑通通滾開”。這種裝成腦殘粉的黑粉……
何玉祁相信真正崇拜莫雨笙的人可大多出自光華，這些人哪一個不是十分的理智剋制？就從平時間莫雨笙的日常生活沒有受到影響就知道了。他們就是喜歡也只是默默的喜歡，從來不會到處蹦躂，更不會做出這種……明顯給莫雨笙招禍的事！
還有一點便是，韓傑作爲一個風雲人物，他的水平不容置疑。儘管他的性格不怎麼招人喜歡，但他的水平還是可以的。而韓傑日常的努力更是少不了，這樣一個忙碌的風雲人物能無聊地在校網上水帖？還這麼剛好地看到這個帖子？！
不對！看來這個局也不一定只針對莫雨笙的，星海音高那邊也有人看韓傑不順眼。於是雙方聯手打算坑莫雨笙和韓傑一把。
就像是今天的對峙，若是莫雨笙一個腦熱地接下挑戰，先不說他現在的水平能不能和韓傑比，就說莫雨笙還沒恢復的手肯定會再次受創。一個不小心，影響日後的職業生涯。在莫雨笙說出他手受傷的事情以後，韓傑一個反應不當，就會被潑上“趁人之危、卑鄙小人”的髒水，還是怎麼洗都洗不乾淨的那種。
只是這兩人似乎低看了莫雨笙和韓傑兩人，這才讓對方的名聲都沒有損失。就是鬥琴也是被挪到了下個學期的……交流賽上！
等等！今天的舉動不過是他們的小試牛刀罷了，能成功也不錯，不能成功也不遺憾。因爲……他們的後手是交流賽！
何玉祁閉上眼睛，原本他還鄙視着幕後黑手的手高眼低。可如今看來……對方是隱而不發罷了！
等到下個學期的交流賽……
莫雨笙和韓傑必有一戰，若是莫雨笙贏了，那麼主動挑釁的韓傑名聲也就毀了，連帶着前途也黯淡了。而毀了韓傑前途的莫雨笙……說不得會被認爲睚眥必報、心胸狹小。可若是莫雨笙輸了……同樣落不得一個好字！
這就是幕後黑手的算計吧——兩敗俱傷！無論莫雨笙是輸是贏，後路都被算定了！不僅將韓傑張揚的性格給算進去了，還將莫雨笙外柔內剛的性格給算進去了……
呵呵，還真是好算計。
如今莫雨笙和韓傑的鬥琴已經被宣揚開了，速度之快，讓何玉祁沒反應過來。也是多虧了那幕後黑手，他們才這麼快就知道莫雨笙被人下戰書的事情。
深吸一口氣，何玉祁將猜測說了出來。現場一片凝重，這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這個時候莫雨笙退縮無疑會被認爲臨戰而逃。
最後，莫雨笙只說：“船到橋頭自然直吧！”不然，他們現在什麼都不能做不是？
尤軒宇爲了緩解這沉重的話題，就指着有些模糊的視頻說：“雨笙，你還記不記得這是什麼情況下被錄的？”
莫雨笙看了看，視頻中的他身穿白襯衫、黑色小馬甲、黑西褲，而面前也是一架白色三角鋼琴。背景似乎是教室？不遠處還有一些桌椅和學生。莫雨笙想了想他穿西裝的次數和場景，因爲穿西裝有拘束感，除非必要莫雨笙都是不穿的。
想了一會兒，莫雨笙想到了，說：“在三年級的時候，我和郭淼他們幾個被老師叫去給二年級的學生做指導。”因爲是做指導，算是比較嚴肅的事情，莫雨笙等人都被要求穿制服了。而他記得……當初他負責指導的班級好像是……鋼琴系二年級a班！
何玉祁眯眼，鋼琴系二年級a班？嗯，看來等一下要去找郭淼了。先要到當時二年級a班的名單，和座位表，然後……比對着拍攝視頻的位置來找人。一個教室也就三十個學生，位置寬得很哪。就算不是拍攝者設計的，但也脫不了關係！
回到住處，莫雨笙情緒有些低落。他有些不明白，爲什麼就不能安安靜靜彈琴，總是會有這些幺蛾子出來。莫雨笙看時間還早，也就讓聶松柏送他去找莫爺爺。
莫爺爺帶着兩個小包子去了四合院住，他除了第一天送他們去，因爲手上石膏沒拆，有些心虛也就沒去。然而，剛纔石膏的第一天就鬧出這種事，莫雨笙心情有些不好，想去找莫爺爺說一說。
雖然莫爺爺嚴肅了一點，但莫爺爺在指導莫雨笙人生路這一方面還是做得很好得。像是兒時，莫爺爺不着痕跡地開導莫雨笙走出雙--性--人的迷惘和自卑。又像是在陶天被司全勝帶走以後，也是莫爺爺給莫雨笙上了一次人生課的。
聽了莫雨笙的話，莫爺爺只說：“小九，你應該知道你爸爸媽媽爲什麼要生多一個孩子吧！”
莫雨笙抿脣，爲什麼？莫雨笙心裡明白，也是因爲他的身體。
莫爺爺說：“爺爺我並不強求你繼承莫家，你不想也不適應，對嗎？”
莫雨笙點頭，兩輩子了，他都沒有那根筋。當初莫雨蕭被莫爺爺帶着學習厚黑學，他也跟着聽了兩次，比起他的雲裡霧裡，莫雨蕭可是聽得津津有味的。這種天賦上的差距……莫雨笙再如何勉強自己都做不到。所以說，莫爺爺的決定並不是剝奪了他的繼承權，而是給他安排好最適合他走的路。說起來，莫雨笙還覺得有些對不起莫雨蕭，莫雨蕭這麼小的孩子，就被限定了未來。甚至還爲了這個本應該是他來承擔的未來，就開始學習努力。
莫爺爺摸了摸柺杖，說：“那麼你知道怎麼做了嗎？”
莫雨笙繼續點頭，現在有莫家支撐，他只需要做他自己想做的就好。可正是因爲莫家生他養他，還爲他考慮周全，莫雨笙纔想要回報，纔不想給莫家帶來麻煩事。
莫爺爺說：“被挑釁又如何？被設圈套又如何？拿出你作爲莫家子弟的氣勢！如果你墜了莫家的名頭，我是不會認你的。”
“嗯！”莫雨笙重重地點頭，隨即又說：“可那個韓傑……”難道就讓那韓傑的前途毀之一旦？就算他不喜歡韓傑，也不希望對方的前途就這麼斷了。
莫爺爺無奈，這就是莫雨笙不適合成爲家主的地方，太過心軟了。就是莫明瑞，在面對威脅到自己的事物的時候，都會毫不留情地下手。莫爺爺就搞不明白了，莫雨笙也算是他從小教養到大的，怎麼長大了還會是這麼的……聖母？說聖母也不對，只能說是心腸軟罷了。
莫爺爺用柺杖敲了敲木質地板，說：“你就放心吧！韓傑的老師是claude·rich，claude下個學期會隨着漢諾威音樂學院一起來華夏，他不會允許他的弟子就這麼廢了的。”
比起擔心韓傑，莫爺爺更擔心莫雨笙。莫雨笙性格比較軟，這一點相熟的人都清楚。莫爺爺十分擔心莫雨笙一個“不小心”給輸了，到時候就是他也很難做手腳好麼。而且，韓傑的老師claude·rich這一點並不是秘密，claude·rich是婓聞國際的鋼琴家，最爲出名的一首曲子便是李斯特的《b小調鋼琴奏鳴曲》。這首來自《浮士德》故事的強烈戲劇變化在claude·rich手下完美演繹。這首s.178不僅要用十隻手指彈出錯綜飛舞的華麗聲部旋律，還要彈出從神性到魔性的全幅性格變化，堪稱是……精神分裂症患者的神曲。
莫雨笙放心了，對方的老師這麼出名，萬一他贏了，他也不會有什麼事。
莫爺爺冷哼道：“比起擔心韓傑，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你的手有一個月沒碰琴，接下來兩個月還不能進行高強度的練習，水平能不能恢復完全還是一個問題。而韓傑作爲claude·rich的弟子，他也不是什麼水貨。到時候輸了，可不要來哭。”莫雨笙沒有打出莫家的招牌，在不知根底的人看來，就是一個好捏的軟柿子。不然京音那麼多的學生，怎麼就挑中了莫雨笙？固然有莫雨笙人緣好，找人眼紅的原因，但也有他好捏的原因。不過，一切都是莫爺爺的推測，等莫雨笙離開了，他還要再着手調查一下。
莫雨笙這才徹底放心，決定回去好好練練琴。不然輸了，就真的丟大發了。
莫雨笙被莫爺爺趕出書房，一出書房，就看到走廊處的莫雨蕭。莫雨笙主動牽起莫雨蕭的手，陪着莫雨蕭在琴房裡渡過一個下午。
晚上，莫雨蕭硬是纏着莫雨笙，說是要一起睡，然後兩兄弟說說體己話。莫雨笙捏了捏莫雨蕭的小鼻子，說：“笑笑這麼小，就有體己話要和哥哥說了？”
莫雨蕭沒有反抗莫雨笙的動作，只是烏溜溜的眼睛看着莫雨笙，說：“哥哥，一起睡吧！”
莫雨笙大手一揮，同意了。
晚上，兩兄弟躺在牀上，莫雨笙將莫雨蕭抱進懷裡。現在已經是十月底了，白天秋老虎威力猶存，但到了晚上，也是涼涼的。抱着莫雨蕭，跟揣着一個小火爐一樣，暖暖的，讓有些畏寒的莫雨笙舒服極了。
莫雨笙問莫雨蕭：“笑笑，今天怎麼沒有看見小寶？”
莫雨蕭頭埋在莫雨笙的懷裡，說：“他被他媽媽給接走了，說是明天才能回來。”莫雨蕭想，等明天李霖回來以後，他一定要好好和對方炫耀炫耀。哼，明明莫雨笙是他的哥哥，爲什麼還要和對方分享？不過，他能夠和哥哥一起睡覺，李霖卻不可以。
莫雨笙拍了拍莫雨蕭的背部，說：“那今天笑笑想和哥哥說什麼呢？”
莫雨蕭從莫雨笙的懷裡擡起頭，蹭了蹭莫雨笙的下巴，說：“哥哥，那個小天哥哥是誰？”
莫雨笙只覺得鼻間一股奶香味，忍不住摸了摸莫雨蕭的小腦袋，才說：“小天哥哥……是哥哥最好的朋友呢。”話說，莫雨蕭怎麼知道陶天的？
莫雨蕭又問：“那小天哥哥呢？”
莫雨笙就說：“小天哥哥他被他爸爸接走了，要是小天哥哥見到你，也會很喜歡你的。”
莫雨蕭又問：“我聽爺爺說，在我出現之前，是小天哥哥一直保護着哥哥？”
莫雨笙點頭，有些懷念地想：“小天哥哥可是一個很好的人呢，當初……”莫雨笙給莫雨蕭講了講他和陶天是如何結緣，又是如何竹馬竹馬的。
莫雨蕭伸手抱住莫雨笙的腰，說：“嗯，等我見到小天哥哥，我會好好謝謝他的。”不過，聽哥哥的語氣，那個小天哥哥還是不要出現了，不然哥哥不喜歡他了怎麼辦？
莫雨笙笑着說：“好吶，小天哥哥也說最遲半年，最快三個月就能出現了呢。”怎麼樣也能夠在交流賽結束前後出現，也不知道陶天現在如何了。
莫雨蕭心中危機感頓生，三個月到半年？！不是說那個小天哥哥消失了五年了嗎？怎麼不繼續消失下去？！！不過，出現就出現，他會讓哥哥最喜歡他的。
莫雨蕭說：“哥哥，以後由我保護你！”
莫雨笙有些忍俊不禁，莫雨蕭保護他？莫雨蕭現在不過四歲多一點的小豆丁，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
莫雨蕭年紀還小，和莫雨笙說沒兩句話就迷糊過去了。莫雨笙抱緊了莫雨蕭，低低地說道：“笑笑，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莫雨笙在莫雨蕭額頭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莫雨蕭在迷糊中說道：“最喜歡哥哥了……”
莫雨笙鼻子有些酸，最後還是和莫雨蕭一樣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莫雨笙和莫爺爺、莫雨蕭吃完早飯以後，也就回學校了。他現在需要好好練習，當然走的時候，還將莫爺爺給的u盤給帶走了。莫爺爺說，這u盤中可是有韓傑最近一年來的表演視頻，連帶着，也有韓傑的師父claude·rich的表演視頻。算起來，也就這一點好了，韓傑的表演水平能夠輕鬆探到，可莫雨笙的水平現在還是一個迷。這樣無形中就給韓傑不少壓力，敵明我暗，這對莫雨笙同樣算是一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