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片刻的猶豫,東呂子恆轉身快步朝自己院裡走去。
墨陽見狀急忙跟上去,“王爺,姜田不是那個意思,王爺你身爲男人就得大度些,你聽到我說的話沒有?別成天像個小姑娘一樣胡思亂想。”
不理會墨陽在他身後還叫什麼。
東呂子恆猛地關上門,緊接着感覺鼻頭微酸,他用手摸了一下眼角處。
發現自己竟然哭了。
自從父王去世之後,他就再也沒哭過。
姜田還真是可惡,明明自己這麼擔心她,她卻一點也感受不到。
是不是要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她看,她才相信自己對她是真心的。
憑什麼別人一表白就能在一起!
爲什麼姜田一直拿他當弟弟而不是當個男人看!
對,他是比姜田小上4歲而已!難道年紀小就有錯嗎?!
有誰規定男子娶妻必須要娶比自己小的!
想到這兒他一發委屈的不行,眼淚止不住的往外落。
墨陽剛擡起手正要拍下的時候,忽然聽到門背後傳來一陣啜泣聲。
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急忙靜下心來,豎起耳朵一聽。
還真是王爺的哭聲。
瞬間他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這都快7年多了,王爺終於又會哭了,姜田還真是厲害!
終於把王爺從個嗜殺成性的小魔頭變回一個正常的孩子了。
不明真相的姜田。
次日一早起來。
姜田覺得身子利索不少。
想起最近她太忙都沒給小屁孩弄過早餐。
王嬤嬤又說他沒好好吃飯。
她便早早起來去廚房弄了些東呂子恆喜歡吃的食物。
做好後,剛送到院子這邊。
就發現墨陽站在門外,瞅着他的臉上一臉疲倦,猜想他估計是昨兒一直守在屋外。
她下意識的就認定應該是東呂子恆在鬧脾氣,跟墨陽吵架了。
於是急忙迎上去問他可有此事。
“姜田,你別多想,我也沒生氣。這不是則排好班的兄弟臨時有事情不能來,於是我就便接替他來守夜了。”
這話換做以前姜田估計會相信,不過她最近已經把王府侍衛值班的順序以及規則摸得一清二楚。
像墨陽這一種一直在王爺身邊伺候的貼身侍衛是不需要值班守夜的。
姜田也沒揭穿他的意思,而是把手裡的食盒塞給他,讓他轉爲交給王爺。
“不是,姜田你親自送進去不是更好。”墨陽叫住姜田,開口說。 姜田搖頭,“王爺應該不想見到我。”
“不, 姜田你千萬別多想,王爺心裡是有你的。”墨陽情急之下,也不考慮所用的詞語是否正確。
不過姜田還真沒亂想。
她看眼還想說什麼的墨陽。
“墨陽,好好照顧王爺。”丟下這話,姜田快步離開。
剛來到攤位前,就感覺被什麼人盯上。
她裝作朝懷裡掏東西的樣子,跪把手絹丟在地上,蹲下身子的那一瞬,視線一撇,果然瞧着木良哲急忙收回的眼神。
看來這次她是真的惹上這個寵妹狂魔了。
“姜田,我說你都生病了,怎麼就不能在家裡好好休息,這邊有我們盯着你還是快些回去吧。”
葉子忙活半晌,瞅着姜田在一旁打瞌睡,很是擔心的走過來,先是用手探了一下她的額頭,覺得她還有些燒,便急忙催着她回去休息。
姜田也想回去休息,可一想到木良哲會在背後搞事,她的心裡就變得亦發不安。
眼見着姜田不聽勸,葉子拉來周圍人幫着說話。
東子:“東家,你就聽葉子姐一句勸,回去休息吧。你看你現在還發着燒,你在這邊也幫不上什麼忙,大家還要分心來照顧你。”
話剛說完,東子這小子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剛纔說的話有些直接了,急忙擺手解釋:“東家,我不是趕你走的意思,是最近這天一會兒比一會兒冷,要是等會兒你再着涼,病情加重可就不好了。你還是回去吧。我保證幫你盯着所有人,一定會讓他們多賣一些點心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被他們圍着說的原因。
姜田忽然覺得頭有些暈血,然而感覺全身冷到不行,便起身叫小丁送他回王府。
剛躺下去沒過多久,她就感覺身上忽冷忽熱。
意識到自己的病不太像感染風寒,她便叫人去請大夫過來。
“馬大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前天不是說只要姜田服下你開的藥,休息幾日便能痊癒,怎麼會變得這麼嚴重了?”王嬤嬤摸了把姜田有些燙人的腦門。
滿臉不解的看着馬大夫。
馬大夫也很詫異,明明他開的藥就是針對風寒的,怎麼姜田吃下去之後反而病情更加嚴重。
他自知醫術有限,不敢再耽誤,直接叫小丁將此事上報給東呂子恆。
稍後不久,於太醫親自來了一趟府裡。
他給姜田把完脈之後,又扒開她的眼皮,檢查一番後,又有些不確定,叫人弄來一碗熱水,折騰半天,他這才確定姜田不是感染風寒而是中毒了。
“中毒!”東呂子恆冰冷的聲音一出,甲一和小丁撲通一下跪下。
此刻東呂子恆顧不上收拾他們,而是繼續詢問於太醫姜田中了何毒?
“回氣王爺的話,姜姑娘應該是中了一種叫做七日醉的毒藥。還好多年前老手接觸過跟她有同樣病症的患者,這才能確定她中的是這種毒,要不然再拖上7日。時間一到,姜田姑娘必定會咳血而死,到時候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她。”
於太醫說完這話注意到東呂子恆臉上閃過的不安。
“請王爺放心,老夫已將姜姑娘體裡的毒清除,她暫且沒事了……”
一天一夜後,昏迷了許久的姜田終於睜開眼,葉子朝見她的眼皮動了幾下,急忙去通知東呂子恆過來。
“姜田,你終於醒來了,有沒有覺得哪兒不舒服?你想吃什麼?還是想喝點水?”
王嬤嬤從昨兒一直照顧她到現在,一宿都沒閤眼,臉上全是疲憊,
不過瞧見姜田睜開眼,平安無事後。她懸在半空的心,總算跟着落地,神色也稍微舒緩不少。
“王嬤嬤,我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會這麼難受?”姜田有氣無力地問了一句。
她很想坐起來,卻覺得全身都沒有一點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