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屁孩,快放開我,你……再不鬆手,我讓表哥會殺了你……”周顏心被他舉高到半空中,大喊大叫着。
卻一眼對上他那雙修羅般的紅瞳,聲音止不住地開始發顫。
就在他要扭斷周顏心的脖子時。
飛奔進屋的東呂俊開口求情,“小皇叔,今兒這事是顏心不對,懇請小皇叔饒過她這次,侄兒今後必定對她嚴加管教……”
他說着話,注意到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姜田。
轉移話題:“小皇叔,姜田姑娘傷得這麼嚴重,還是快些帶她去看大夫纔是。”
東呂子恆像是聽了進去,鬆開手的瞬間周顏心的身子落地。
可她卻不怕死地衝着東呂子恆喊:“你這個小怪物!有本事你今兒殺了我——”
東呂俊見表妹不怕死開口激怒小皇叔。
驚得快步衝到她跟前想要幫着求情。
卻還是慢了一步。
只見東呂子恆幾個瞬移後,周顏心的手骨,膝蓋全被他折斷了。
“啊——”
伴隨着她淒厲的叫聲。
東呂子恆面無表情地站到東呂俊跟前,“太子殿下,侮辱皇族乃是死罪,今兒本王就看在她是您表妹的份上饒她一命。”
說道這兒,東呂子恆叫墨陽帶上姜田去看大夫。
“王爺,姜姑娘的臉已經敷上藥,過兩天臉就會消腫。”
大夫交代完一些需要注意的事,便離開了。
“墨陽,傳我命令周家人一個活口都不留。”
“屬下遵命。”墨陽說完後想到什麼,拱起身子問:“王爺,周顏心怎麼辦?聽聞太子已請來宮裡幾位太醫給她接骨。蘇皇后聽聞是你動手傷的她很生氣,已在皇上面前說了您不少壞話。”
“哦,是嘛!那這樣好了,這些年她周顏心可是爲了嫁給太子做出不少惡毒之事,既然皇后娘娘如此心疼侄女,那我們就幫她擴大名聲。”
東呂子恆說道這兒,想起姜田躺在牀上昏死過去的模樣。
殺心大起。
不過轉念一想,周顏心如此惡毒,一刀殺了她簡直便宜她了。
父王說過,折磨獵物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生不如死。
若是這次皇上敢站蘇皇后這邊。
他不介意也給蘇家些顏色瞧瞧。
“王王爺不好了,御林軍統領瀟楚帶着侍衛來抓人,說要帶姜田去大理寺審問。”小丁顧不得敲門,飛快衝進屋稟報。
等東呂子恆趕去的時候,姜田已被瀟楚的人架出屋子。
“放開她!”
瀟楚聽到聲音,擡頭對上東呂子恆的紅瞳。
“王爺,下官奉了皇上之命,追查姜田謀害木尚書嫡女木絮兒木被傷一案,希望王爺不要阻止下官查案。”
瀟楚從未把東呂子恆放在眼裡。
以前他不怕,現如今他拿的是皇上的手諭,他東呂子恆若敢阻止他拿人,他就能將他就地正法,幫着皇上了結一樁心事。
東呂子恆很清楚大理寺是什麼地方。
也清楚他們逼供的手段。
他今兒就算抗旨也不會把姜田交給他們的。
“柒王爺您這是打算抗旨不遵嗎?”瀟楚提氣衝他一吼。
言語間滿是警告,右手還伸到後腰側。
只要東呂子恆動手,他不介意給佩刀喂點血。
劍拔弩張之際。
姜田緩緩睜開眼,虛弱的聲音溢出:“……王爺,奴婢沒,沒有傷害過木小姐,奴婢願意跟他們去大理寺,您,您不必擔心,奴婢相信瀟大人會秉公處理的。”
“不行!姜田你不知道大理寺是什麼地方!”東呂子恆擔心地衝她喊了一句。
姜田搖頭,“王爺,您要相信奴婢,奴婢沒傷害木小姐。奴婢不害怕。”
說完姜田對上東呂子恆的眼,擠出個笑來。
就這樣她被抓去了大理寺。
因爲她是東呂子恆的通房丫鬟,外加太子,東呂子恆都同大理寺卿同大人打過招呼。
他不敢對姜田動刑,卻又不得不應付皇上這邊,提審過幾次走下過場就叫人帶她回牢房休息。
今兒又是如此。
這次姜田回到牢房後便開始發燒。
好在牢頭及時發現她不對勁,給她請來大夫她才保住小命……
“父王,絮兒已經甦醒,她能證明姜田不是殺她的人。懇請父王恩准放姜田離開大理寺。”東呂俊那日宴請小皇叔他們來別院賞花,爲的就是想搞好關係。
他也沒料到絮兒會來給他送靴子,還被人暗殺。
好在姜田及時幫她止血,她才保住一命。
“俊兒!你,你——”皇上很苦惱,他謀略過人,怎麼會生出這麼秉性純良的兒子。
姜田對於東呂子恆多重要瀟楚回來都跟他說了。
他這次說什麼都要用姜田來換取東呂子恆手中的藏寶圖。
他不會放姜田的。
“父王!”東呂俊還沒說完。
殿外響起聲音:“皇后娘娘駕到。”
沒過多久,蘇皇后踏入殿裡。
“俊兒,你怎麼跪着。”蘇皇后故意輕鬆一說,轉過身子對着皇上一拜,“皇上,臣妾想出宮探望下顏心那丫頭。”
她慶幸自己在皇上這邊安排人。
今兒得知俊兒尋來。
猜到他想爲姜田那丫鬟求情。
好在她來得及時。
俊兒還沒惹怒皇上。
皇上可不止俊兒一個兒子。
衆皇子都等着抓他這個太子的小尾巴來皇上跟前參她一本。
在他沒即位成爲新帝前。
她必須要幫她清楚掉所有障礙。
周顏心就是其中之一。
片刻後,她以探病的由頭去到周府。
“母后,兒子還要去處理些事情,就不陪你進去了。”東呂俊很是納悶,今兒要不是母后突然出現,他就有6成的把握求父王放過姜田。
現在倒好。
父王還在氣頭上。
他怎麼也得推遲上幾天再去尋他說這事。
周老爺,周夫人見到皇后娘娘駕到,心裡難免激動。
周老爺本來還指望着女兒嫁給太子當個側妃什麼的。
如今什麼都完了。
兩人在蘇皇后跟前哭訴半天。
然後才領着她去見周顏心。
周顏心的手腳的斷骨雖被接好,不過筋脈已經連不上。
今後傷口癒合她也只能一輩子癱瘓在牀鋪。
蘇皇后見她這副模樣,不免哭了幾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