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吃了。我長這麼大就沒吃過這麼美味的東西。”
“好香！”
“這叫麻婆豆腐的也太好吃了。”
“東家以後我們就賣豆腐宴吧！”
……
直到聽到這兒，姜田才插話，“不，豆腐宴吃一兩頓第三頓便沒新鮮感了，再說你們要想把豆腐宴做好，得花費些功夫慢慢磨廚藝。”
聽她欲言又止，小陶插話問：“那我們賣什麼？豆漿，包子還是饅頭？”
“嗯，這些東西是要賣，不過得加上一些別的東西。”
……
五天後的下午。
回到王府的小丁將姜田交代的臭豆腐拿到廚房。
“啊，小丁，廚房重地，你怎麼能把茅房的東西拿來，簡直臭死了。還不快些拿出去。”
不理會花大廚在喊什麼。
小丁將一整袋臭豆腐放在竈臺一側的桌子上。
“這叫臭豆腐，是姜田研究出的東西，你別嫌棄它這味道，油炸出來味道可香了。花大廚你趕緊把臭豆腐油炸出來分給大家試吃，給我們提一些意見，我也好反饋回去。”
花六子這會兒正進到廚房，嗅到滿屋子的屎臭味。
想退出去時發現他師父花大廚在跟他招手，只能硬着頭皮進來。
“我去，是不是茅廁炸了，還是有人把夜香桶拿到廚房，怎麼會這麼臭？”
他走進後嗅到臭味的源頭，趕忙捏住鼻子說了句話，不料剛吸入的臭味直衝鼻內，噁心的味道讓他沒忍住乾嘔起來。
小丁見他如此反應無奈看向花大廚，提議自己來油炸臭豆腐。
讓他們出去等着試吃。
花大廚默許，帶着徒弟花六子趕緊出去等。
剛坐下不久，花六子急忙起身打算要走。
被花大廚拽住。
“師父，求求您了，我寧願吞蚯蚓，吃老鼠也不要吃臭豆腐！這種比屎還臭上幾倍的東西吃多會沒命的。”
花大廚：“說完了嘛？說完就給我坐下！”
身爲廚子，就應該有探尋品嚐一切食材的決心。
要是花六子離開，等會兒就沒人幫他試吃了。
一盞茶不到的功夫，見鍋裡油開始翻滾。
小丁將帶來的一半臭豆腐下到鍋裡。
見一個個豆腐鼓起來後翻滾到油麪上。
再給撈出來瀝油。
轉盤後他將姜田配好的蘸水掉入碟子裡，再一併端出廚房放到花大廚他們跟前。
“這是臭豆腐？”花六子湊上去吸了小口。
臭味貌似已經減少不少，細細一聞還有些微微的焦香味。
這次不等花大廚催他試吃。
他已拿起筷子夾住一粒臭豆腐送入嘴裡。
這，這是什麼神奇的味道！！
送到嘴裡後還能吃出一些臭水溝味卻一點也不影響微脆的口感。
香，真香。
花大廚見一向挑剔的徒弟吃得如此香。
顧不得多想，拾起筷子點上些蘸水咬下小半口。
異香味涌入口腔。
“姜田，姜田。”小丁人還沒進屋，聲音已經從屋外傳來。
聲音聽上去還很着急的樣子。
害得姜田還以爲是府里人不喜歡吃臭豆腐。
她趕緊把撈豆皮的工作交給邊上夥計，自己趕忙出去見小丁。
“小丁，怎麼樣？大家真覺得臭豆腐上不得檯面嗎？”
“不，不是的。”小丁一路飛奔而來，此時已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大聲喘氣。
一副很累的樣子。
終於，他趕在姜田問出第二個問題前主動回：“沒，大家都說臭豆腐好吃，不過府里人有些喜歡吃幹蘸料，有些人喜歡吃蘸水，花大廚很喜歡吃臭豆腐，還說着東西肯定能賣斷貨，讓我們再多準備些……”
姜田讀過小說很多遍，知道女主在推廣臭豆腐的那些天遇到不少阻力。
畢竟臭豆腐作爲一種在青璇出現的新鮮事物。
初期推廣的時候因爲臭味大半年無人問津。
姜田知曉她出現的錯誤，想到個絕好的辦法——免費試吃。
“不是吧！姜田，這麼好吃的臭豆腐免費送人吃，這也太那啥了。”小陶心裡有些不贊同姜田的決定，卻又不好跟她提什麼，畢竟姜田纔是店裡的老闆。
姜田看向衆人，“請大家相信我，你們吃臭豆腐時覺得香，可不少人嗅到這股惡臭味，立馬避而遠之，所以我們先要免費請百姓吃……”
也不管他們聽進多少。
姜田把該注意的地方全給他們說清楚。
完後把小陶和小丁他們叫進屋裡，再度叮囑明兒需要注意到的事。
翌日一早。
不少百姓剛走到東面大街街口就嗅到一股子難以形容的惡臭味。
有不少人要去到後巷擺攤，只得捂住口鼻不停朝前走。
“呃，好臭啊！”
“是夜香倒了嗎？”
“怎麼會這麼臭！”
……
店裡人完全沒料到，今兒開店第一天。
小陶他們剛拿起裝着臭豆腐的盤子迎上去。
大家都跟見鬼一樣跑了。
結果一個上午過去，他們連一碗豆漿都賣不出去。
姜田見狀到底一點也不着急。
示意夥計繼續喊：“大家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姜家臭豆腐，現在免費試吃，試吃完後還送一碗豆漿，喜歡都來嚐嚐味道嘍……”
第一天，店裡營業額爲0。
收到消息的東呂子恆心頭一緊。
完了。
要是明兒的生意繼續如此慘淡，姜田會不會受打擊呀？
正如他預計的，第二天，第三天，直到第五天一大早，姜田他們店裡也沒一個客人肯進店試吃臭豆腐。
“不是吧！還要繼續做臭豆腐！姜田要不我們先改賣豆漿，包子，等生意穩定下來後再賣臭豆腐，不然賣滷豆乾或者油炸豆乾也行呀！”
小陶很是着急，她清楚姜田和王爺之間的約定。
王爺爲保公平公正，許諾姜田賺夠50萬兩白銀就能歸還她賣身契。
要是生意繼續這麼慘淡下去，別說賺夠50萬兩兩白銀，月底連夥計，掌櫃的俸祿都拿不出來。
如此一來，惡性循環開始。
“小陶，你別擔心，再試十天，要真是連一口都沒人試吃，那我們就改賣別的。”也是姜田把青璇人想得太簡單了。
要是她估計嗅到這東西的味道就會敬而遠之。
畢竟人都擅於趨吉避凶。
對於沒試吃過的東西，大家都心有餘悸。
慢慢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