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豐年說着就要拉着喬寧去書房,時沐塵一把攔住了,“名字不用想了,我已經取好了。”
“你取好了?”喬寧很意外,之前問他名字,他都說沒考慮好,再想想,現在居然一下子就想好了。
時豐年沉聲問道:“你取的什麼?要是沒我的好,就用我的。”
時沐塵直接道:“時慕喬。”
“時慕喬?”喬寧和時豐年異口同聲道。
隨後兩人相視一眼,紛紛又看向了時沐塵。
時沐塵道:“對,就是時慕喬。愛慕的慕,喬寧的喬。”
喬寧突然意識到時沐塵這名字的含義,也太直白了,當着時豐年的面,她還真的有點不好意思,微微紅了臉。
時豐年就算年歲已高,不懂年輕人這些,可是時沐塵這意思他也聽懂了,頓時也有些無話可說。
人家年輕人表露愛意,他能說啥?
說不同意?
那人家喬寧怎麼想?
不管怎麼說,人家喬寧辛辛苦苦的生下的這個孩子,取名字帶個人家的名字也不算過分。
“行吧,你們喜歡就好!”說完,還有些不死心的看向喬寧:“小寧,你要是不喜歡這個名字,回頭和爺爺說,這次爺爺是真的給你準備了不少名字的。”
喬寧只得應下,畢竟是老人家的一片心意。
時豐年繼續道:“要是這次用不上,下次也行!那下次最好能是個女孩,這樣才能兒女雙全,我取的女孩子名字更好聽。”
時沐塵嘴角抽了抽,他實在難以想象。
時豐年給他取名字都是“海洋”、“宇宙”、“躍進”、“天順”……這種名字。
女孩名字會是什麼?
這讓他實在不敢想象。
不過不管怎樣,現在終於不用爺爺替兒子取名字,也算是躲過一劫,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名字不讓取,時豐年的注意力馬上就都集中到了小時鐘的身上,隨後便抱着小時鐘一邊玩去了。
時沐塵攬住喬寧的肩膀,看着一臉笑意的時豐年:“爺爺很少這麼高興。”
喬寧擡頭看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想好的名字?”
時沐塵目光沒從時豐年和小時鐘身上離開,漫不經心道:“就剛剛。”
“剛剛?”喬寧覺得不可思議,“那你這名字取得是認真的嗎?想了那麼久都沒決定,現在一拍腦門就突然決定了?”
時沐塵這才垂下頭,笑着看向喬寧:“我覺得挺好啊,難道你不喜歡?”
喬寧怎麼可能不喜歡,這赤裸裸的表白,還能再明顯嗎?
臨近午飯的時候,家裡陸陸續續的有人來,來的是時豐年的弟弟時瑞年、時祥年兩家人
這是喬寧第一次見到時沐塵的這些親戚,之前在婚禮上,兩人提前跑路了,也就沒機會一一認識。
有了這些人的加入,時家瞬間就熱鬧起來,不得不說時豐年家算是最冷清的,只有他和時沐塵爺孫倆,平日裡時沐塵自己單住,時豐年一個人確實也太冷清了。
時瑞年有一兒一女,兒子和女兒都已經成家,他們的孩子都比時沐塵大,孫子孫女現在都能打醬油了。
時祥年有兩個兒子,大兒子老實本分,結了婚,生了一個孩子,孩子和他一個模樣,老實巴交,雖然也比時沐塵大,可現在還沒女朋友。老二整天惹是生非,女朋友換得比衣服還勤,至今都四十多歲,卻還沒結婚,成了地地道道的老光棍。
喬寧在這麼一大家子人面前多少有些不適,在她的世界裡,她從孤兒院長大,後來獨自生活,一直都是孤零零的。
來到這裡以後,在蔚家也就生活了那麼短短几天,除了蔚景呈和蔚琛一家三口,其他人她都還沒顧上認識,就搬出了蔚家。
後來便是與時沐塵的兩人生活。
這樣長久以往的生活環境,讓她習慣了清淨簡單的家庭氛圍,現在這種一大家子“其樂融融”的樣子,她倒是不太適應。
只不過這份“其樂融融”也不過就是表象,時瑞年和時祥年都很怕哥哥時豐年,在他面前一個個乖得不得了,以至於所有人都在扮演着一家親的和睦樣子。
喬寧去衛生間,出來時就看到時瑞年的孫女時淺淺在門口。
喬寧感覺到了時淺淺的來者不善,冷漠的開口:“找我有事?”
時淺淺輕笑一聲,帶着濃濃的嘲諷之意:“你是怎麼爬上我弟的牀,奉子成婚的?”
喬寧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個“弟”是指的時沐塵,實在是時沐塵平日裡都不提這些人,讓她產生他和她一樣無親無故的錯覺。
“你如果真想知道,可以去問時沐塵啊?我也對這個問題很好奇。”喬寧懶得和時淺淺計較,她在喬寧心裡根本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如果時沐塵在意這些親戚,平日裡不可能一個字都不提,既然他不在乎的人,她又何必在乎。
時淺淺似乎不死心,對着喬寧的背影喊道:“我弟他一直是利益最重的人,如果不是你的突然出現,如果不是你在蔚老爺子心裡的地位,你覺得他會娶你?”
喬寧停下腳步,轉頭想懟兩句,可是再一想,這時淺淺分明就是在挑撥她和時沐塵的關係,她反應越強烈,她豈不是越高興。
喬寧隨後便打算繼續走自己的路,不去理會這無聊的女人。
時淺淺卻不甘心的繼續道:“黎茵茵哪一點不比你強,她可是爲了黎家的繼承人,黎家和時家代代世交,你覺得你和她有什麼競爭力?”
“不然你以爲黎茵茵至今都沒放棄爲什麼?你雖然和我弟結婚了,可是你們的婚禮辦得那麼寒酸,他都不敢把娶你的事情昭告天下,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他在乎的不過是孩子,你看大爺爺對孩子的喜歡度,他們不過都是在乎孩子而已。”
喬寧蹙了蹙眉,這女人怎麼這麼可笑。
她不理她,就以爲她是懦弱了?
“我不知道你和時沐塵平日裡關係如何,今天不和你計較,是看在今天我們初次見面,你和時沐塵還沾着那麼點親情的份上,如果你再胡言亂語,小心我不客氣。”
聞言,時淺淺湊上前,一仰脖子,邪笑道:“怎麼?你還要動手打我不成?哦,對,也是!聽說你是體育生,也就在這方面還有點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