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區門口,迎面就看到隔壁CBD大樓上掛着季傾斐的代言廣告,裡面的季傾斐正瞧着自己笑。
顏以沫無聲嘆了口氣,羨慕季傾斐能接到這麼好的廣告,啥時候自己的廣告代言也能掛到大樓上啊。
出道之後雖然接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廣告,但能在這麼好的位置上掛自己的照片,那都是頂級的國際代言纔有的待遇。
顏以沫心裡默默吐槽了一番藍景和,自己當了藍血代言人那麼久,也就拍了兩次廣告。不過藍血作爲老牌企業確實不需要怎麼大肆宣傳,口碑擺在那兒呢。
顏以沫也知道自己並不是有多羨慕季傾斐的資源,而是希望能跟他站到一樣的高度罷了,但未來的路還很長很難,只有踏踏實實地繼續走。
回到家裡,季傾斐還沒回家。顏以沫只好把藥先熬好,不一會空氣裡就傳來藥的苦味,顏以沫貪婪地吸了一口,她一直以來很喜歡中藥的味道。
顏以沫想起季傾斐喝藥的時候那副表情,嘴角不由得勾起一個笑。他不肯吃藥的模樣像極了小孩子,顏以沫從藥材裡摸索出一小包蜜餞。
她早就準備了,這下季傾斐說什麼也得把藥喝下去。
不久後,季傾斐風塵僕僕地回到家,顏以沫端坐在沙發上笑眯眯地看着他,卻沒說一句話,但季傾斐已經知道了她想做什麼。
因爲這空氣中的藥味實在是太明顯了,他有些無奈地坐下,問:“怎麼又要喝藥啊,我都已經好了。”
顏以沫早就知道他不想喝,依舊笑眯眯地:“這次給你熬的是補身子的,喝了纔不會那麼容易生病。”
“我的樣子看上去是病秧子嗎?我每天都健身的啊!”季傾斐認真道,中藥的苦味他實在接受不了,上次也是看在顏以沫親手喂他的份上才喝的。
突然季傾斐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又說:“這麼緊張要我補身子,是在期待着什麼嗎?”
顏以沫瞪大了眼,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你!怎麼可以這麼想,我都是爲你好,你忍心不喝我親手熬的藥嗎?”
顏以沫用嗓門掩飾自己的害羞,季傾斐無奈地說:“行吧,不過你要像那天那樣,餵我。”
顏以沫才懶得理他,端出一碗黑乎乎的中藥,放在他面前,然後好整以暇地盯着季傾斐,那表情就是在說“你今天不喝完我就不挪窩。”
季傾斐也一副誓要跟她抗爭到底的表情,堅決不動眼前那碗散發着詭異味道的中藥,他有預感,這個比上次的還要難喝。
眼見中藥馬上就要涼了,顏以沫還是敗下陣來,捧起碗,她可不希望自己辛苦熬的藥涼掉。
“張嘴。”顏以沫不高興地道。
季傾斐喉結動了下,顏以沫無語,喝個中藥有那麼難嗎,這幾天她都覺得自己快要成季傾斐的老媽子了。
季傾斐薄脣緊抿,顏以沫放下勺子:“大哥,又怎麼了。”
季傾斐指了指顏以沫的嘴脣,又指了指藥。顏以沫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惡狠狠地盯着他,心想不好好喝藥就算了,還想別的!
顏以沫扭頭,佯裝生氣地把碗重重地擱在桌上。誰知道季傾斐竟然一把把顏以沫拉到懷裡,她靠着他的胸膛,竟然不由自主地有些心神盪漾。
生病那天夜晚的情景在腦海中浮現,季傾斐湊近她的耳朵,誘惑地說:“你餵我,好不好。”
他的氣息撓的顏以沫的耳朵癢癢的,瞬間從耳根紅到了臉上,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耳垂離季傾斐的脣近得只要她稍微動下就能貼在一起。
她被他的氣息弄得心裡癢癢的,只好求饒,小聲地說:“我答應你了,放開我吧。”
季傾斐滿意地看着顏以沫,一抹壞笑還掛在耳邊,顏以沫忿忿指責他:“你壞得很,我下次再也不照顧你了!小壞水。”
他聞言笑得更換了,他很喜歡顏以沫給他的這個稱呼。顏以沫冷哼一聲,都是藉口,這纔是他的目的,她將藥汁送入口中,然後輕輕地吻了上去。
季傾斐清晰感受到她溫熱的脣上的溫度,緊接着就把藥渡了過來,顏以沫十分不好意思,她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她甚至已經開始後悔了。
這麼丟臉的事情她竟然答應季傾斐了,她眼裡閃着羞澀的光,清澈的眸子清晰映照出季傾斐的身影。
季傾斐覺得藥雖然很苦,但面前這個人卻很甜,他閉上眼貪婪地索取着顏以沫的滋味。
顏以沫惱了,抗拒地推了推他,但是卻無濟於事。趁着喘息的間隙,她連忙說:“你、你先把藥喝完!”
真是的,喝一碗藥被他折騰了那麼久,顏以沫越想越氣,越想越虧。不再搭理他,直接一勺又一勺地把要給季傾斐喂完了。
末了,她板着臉給扔給季傾斐事先準備好的那包蜜餞。雖然季傾斐剛剛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她還是大發慈悲給他了。
因爲真的很少能看見季傾斐那副表情,每次喝完藥都被藥苦得說不出話來,臉上好看的五官也顯得很糾結。
顏以沫雙手抱胸坐着沙發上,還是一副不高興的表情,但眼神卻時不時往廚房的方向飄去。
季傾斐知道,要哄好她可太容易了,他把蜜餞含在嘴裡,始終不能很好地緩解嘴裡中藥味的苦澀,他有些懷疑顏以沫是不是故意熬些特別苦的藥材。
他嘆了一口氣,悠悠說:“這蜜餞再甜,也沒有你甜。”說完就丟下顏以沫走進了廚房。
等顏以沫反應過來,季傾斐已經在廚房忙得熱火朝天了,她把自己埋在沙發裡,她好恨,自己這個容易臉紅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掉。
等季傾斐把菜做好,顏以沫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樣子,她很好哄的,只要有好吃的飯菜就能哄好。
吃着季傾斐做的菜,她覺得,季傾斐已經完全拿捏住自己的胃了,每一道菜都是那麼合胃口,根本挑不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