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一天的拍攝,顏以沫走出MIUDa的大樓,準備去醫院看看何晌的情況。
盛情播出後,外界反響很不錯,成爲了本季劇集的收視冠軍,所以劇組爲了慶祝這次的成績,邀請投資方和演員一起開展一場慶功宴。
祈赤見顏以沫發展勢態良好,經過精挑細選,爲她接了兩部電影。這就意味着接下來顏以沫的通告被塞得滿滿當當的,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了。
顏以沫剛踏進醫院的大門,手機接二連三地響了起來。她心裡一陣煩躁,心想又是哪個私生飯在搞事。
她掏出手機準備拉黑,涌入眼簾的卻是一張張照片。是一男一女狀似親密的照片,而那兩個人,正是季傾斐和顧梵希!
顏以沫感覺到自己內心有一股刺痛,她飛快地滑動那一張張照片,她不願意相信這些是真的,明明季傾斐說過跟她再無瓜葛,怎麼還會這樣?
顏以沫強忍內心的酸澀和疼痛,把手機收了起來。她選擇相信季傾斐,到底怎麼回事,到時候見面問清楚就好了。
小溪見到顏以沫臉色不太好,正要問什麼,卻發現顏以沫死死盯着前面的一個身影。
擡眼望去,那正是剛剛照片中的女主角。只見顧梵希端坐在何晌的病房門前,像在等着誰的到來。
顏以沫心裡一動,剛剛那些照片,多半是顧梵希發給自己的。她定了定心神,踏着高跟鞋往她那邊走去,氣勢上不能輸!
“你來這裡做什麼?”顏以沫冷冷地道,雖然沒抓住顧梵希動手腳的證據,但何晌的受傷鐵定是她造成的。
顧梵希擡頭,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道:“以沫,聽說何晌恢復得不錯,我特地來探望他的。你可以每天都來,我來看一次都不行麼?”
小溪怒了,她字裡行間就是在說顏以沫和何晌之間關係匪淺,她指着顧梵希,“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顏以沫攔住小溪,露出一個譏諷的笑,“那你怎麼不進去,你到底是來探望何晌的,還是來等我的?”
顧梵希作出一副想起什麼事情的樣子,說:“你提醒我了,以沫你什麼時候搬出傾斐的家?我們複合了,想必你還待在他家不太好吧?”
“呵,我怎麼不知道你們複合了?讓我搬出去,你讓季傾斐親自跟我說!”顏以沫不相信她的話。
小溪聞言更生氣了,炸毛道:“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季影帝可從來都沒提起你這個人,更別說什麼複合了!這裡不歡迎了,趕緊滾。”
顧梵希面對小溪的指責,也不惱,淡淡道:“隨你們怎麼說,反正這是傾斐父親的意思,他同意我們訂婚了。”
聞言,顏以沫和小西都驚訝了,訂婚這件事可不是隨口就能說出來的。
顏以沫思索了一會,季和剛和季傾斐父子不和,這訂婚可能只是季和剛單方面的決定,季傾斐不可能會同意的。
於是她收起驚訝的神色,淡淡道:“那又如何,季傾斐不願意,你以爲你能如願嗎?”
“他不願意又如何,季家長輩的決定,他季傾斐不能忤逆。”顧梵希頓了頓,又說:“況且,季傾斐那天可是親自抱着我說要複合的,他當你是露水情緣罷了。”
顏以沫想到那一張張親密的照片,顧梵希說的,說不定是真的。她的腦子就像是突然踏進了死衚衕,怎麼也想不明白兩人的關係。
“既然如此,我會當面跟季傾斐說清楚。”顏以沫撂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進了何晌的病房。
“剛剛外面那麼吵,發生什麼事了?”正在做復健運動的何晌見顏以沫走進來,問道。
顏以沫知道,顧梵希壓根沒進來看何晌,於是道:“沒什麼事,有人在外面醫鬧。”
何晌皺着眉搖了搖頭,“真搞不懂現在的人。”
顏以沫勉強地笑了笑,說:“是啊,每個人都喜歡鬧事,像只耗子一樣東鑽西竄。”
顏以沫在醫院待了一會,就回到了季傾斐家。她想到顧梵希剛剛所說的話,內心十分不安。
她擡眼看了看時間,這段時間顏以沫工作太多,兩個人見面的時間很少,基本是顏以沫睡着了,季傾斐纔回家。而等顏以沫起來,季傾斐又已經出門了。
顏以沫想了想,給季傾斐發去一條消息:“什麼時候回來?”
兩個小時過去了,對面毫無音訊。顏以沫的腦子越來越亂,爲了讓自己不再胡思亂想,她乾脆到小區外面跑了幾圈。
跑着跑着,她的鼻子有些酸澀,到處都是他們的回憶。連她在小區跑步的路線,都習慣性地照着季傾斐晨跑的路線跑。
她一下沒忍住,哭了,汗水和淚水混雜在一起,一時間竟分不出哪個較爲苦澀。跑完回去,季傾斐還沒回來,手機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顏以沫難過地把手機丟在一邊,這些天積壓的疲憊瞬間爆發開來,她打開空調,抵擋不住侵襲的睡意,不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而此時的季傾斐的手機也同樣的被拋棄在一邊,孤獨地震動着。
“季和剛,你憑什麼幫我做決定?”
他不可能和顧梵希訂婚,知道家族決定的這個消息之後,他馬上趕回了季家,這個他熟悉又陌生的大宅。
他怒視着季和剛,因爲他的擅作主張,導致現在他要跟季家的長輩解釋清楚,他根本對顧梵希已經毫無感情,顏以沫纔是他認定的女人。
季和剛板着臉,對他的態度很不滿,“你那天問我要她的資料,我以爲你們是舊情復燃了,我也是爲你好。”
“呵,爲我好?我可不想像你一樣,爲了家族利益傷害了愛的人!”季傾斐冷冷地看着他,以前的回憶涌上心頭,他更加憤怒了。
季和剛的眼裡閃過一絲難過,但卻很快地隱藏了。他最愛的人的死去,是他這輩子都沒有辦法釋懷的事情,“是我擅作主張了,等會我會幫你說話的。”
季傾斐的拳頭捏得緊緊地,心裡愈加煩躁,季和剛這番態度,分明就對母親的死毫無愧疚之意,他恨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