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成哥哥,我近來讀了兩句詩,你想不想知道?”顧脂姻望着崖邊的雲霧繚繞,緩緩開口道。
“月兒不妨說說看。”
顧脂姻很滿意這個稱呼,她甚至猜想他也是喜歡她的,要是手邊有壺酒趁着醉意來對他傾訴心意,最好不過了。
不過顧脂姻也不是膽怯之人,古月國女子對喜愛之人敢於言表,並不像玄赤國女子一般羞羞答答。
她道,“這兩句詩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日成哥哥聽過麼?”
“我也心悅與你。”
顧脂姻被這突如其來的迴應,驚到了,她驚訝之際也開心之極,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大概是這世間最幸福的事了吧。兩人相擁而吻,甜甜膩膩,空氣中都漫着甜絲絲的味道。
顧脂姻閉眼吻着脣邊之人,腦中卻浮現了另一個人的臉,那人霸道的擒住她的下顎,逼迫她靠近自己,那強攻式的吻,弄得她極不舒服。
顧脂姻睜眼,轉而抱住了白日成,靠在他的頸肩上,溫聲說了句,“我喜歡的人是日成哥哥,一定是,一直是。”
白日成溫柔的撫摸着顧脂姻的背部,“我也是。”
接下來兩人正是開啓恩愛小情侶模式,時而一塊比劍,時而一塊燒菜,時而攜手在盛京城下游玩,時而醉心於山水天地間,過着神仙眷侶般的生活。
一日,兩人在盛京城下游玩。顧脂姻和白日成爲了躲避殤王府官兵的搜捕,特地帶上了面具,原本優哉遊哉的的觀看着戲法,但不知爲何還是引起了明礬等人的注意,其中一名士兵拉着她喊道,“殤王妃,請跟屬下回去,王爺已經找你多日了。”
顧脂姻連忙甩開他,“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殤王妃。”說着就拉起白日成往郊外的方向跑去。
而這一次卻是無論如何也甩不開那羣士兵,爲首的明礬說,“王妃,您就跟屬下回去吧,王爺還在等您。”
一步一步的逼近,在峭崖上顧脂姻取下面具,露出那張精緻的臉,她拉着白日成的手對他們說,“你去告訴王爺,我顧脂姻不喜歡他,我要退婚,我要休夫,本公主要嫁的人是白日成。”說完她看了一眼身旁的白衣男子。
“咻——”一隻從樹林裡射出的箭羽,剎那間白日成擋在顧脂姻身前,兩人靠懸崖邊本就近,這一箭過來本能的後退了幾步,而後兩人雙雙跌下懸崖。“王妃!!!”明礬大喊了一句。
殤王府內,明礬等人跪在清池院的院子裡,低着頭不敢看向對面之人,他身着一身玄色金絲袍,修長的身形和這衣裳完美的切合,那人眼裡是藏不的冰冷之色,現在還有些顯而易見的怒氣,他說,“三個月了,還找不回王妃,你們是廢物嗎,當初連個人都看不住,要你們有何用。”
他聞了聞手邊的白玉蘭花,神情溫和了些許,“給本王繼續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否則一律關押地牢軍法處置。”
在茅草屋內,顧脂姻躺在木榻上,白日成正在給昏迷的顧脂姻包紮受傷的傷口,被刺中左臂的白日成,微微咳嗽出聲,驚醒了一旁的顧脂姻。她問道,“你怎麼了,沒事吧。”
白日成搖了搖頭,“沒事,你怎麼樣?”
顧脂姻捂着受傷的胳膊,緩了好一會兒纔開口道,“還是好疼。”
“剛剛跳崖時,你被擦傷了,我已經幫你上了藥,沒事了,只是你腦袋也受了傷,出了些血,現在你感覺怎麼樣?”
顧脂姻這才摸了摸被包紮得又大又腫的腦袋,她摸着後腦道,“好疼,我怎麼了,好疼啊。”摸了好半會兒,感覺沒這麼疼了,她道,“這是哪裡?你是誰?”
“............”
白日成沒料到顧脂姻一覺醒來是這樣的反應,他很意外,調整了心緒他帶上慣有對顧脂姻溫和的笑意,對她說,“你還記不記得你是誰?”
“我是誰?”顧脂姻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
“那你還記得跳崖前,你說過什麼嗎?”他停頓了一下,緩緩吐出一個名字,“顧脂姻。”
顧脂姻依舊用“我不知道,你是誰”的神情看着身邊之人,白日成依舊溫和的說,“你是顧脂姻,我的未婚妻,你曾經說過要嫁與我的,還記得嗎?”
顧脂姻看着眼前白衣若雪,溫文爾雅的公子,她似乎覺得她和他的確是有關係的,點頭道,“我是顧脂姻,那你豈不是我的未婚夫君?你叫什麼?”
白衣公子贊同道,“是的,我們曾說要結爲夫妻,”他頓了頓,思考片刻緩緩說出一個名字,“我叫蕭皓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