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啊,小二再來一壺,給本姑娘盛滿。”說着又一飲而盡,嘴角帶着些酒水她心滿意足地用衣袖擦了擦。
一個溫和且有磁性的聲音在顧脂姻耳邊響起,“姑娘好酒量,不知姑娘是否願意陪在下喝一杯。”
顧脂姻循聲望去,只見那人一身淺白色衣袍,嘴角帶着一絲淺淺的笑意,端的是一派謙謙公子,溫文爾雅的作風。顧脂姻爽朗道:“可以可以,公子請坐。”
顧脂姻問他,“公子深夜還一個人逛酒肆啊。”
“姑娘何嘗不是。”
“哈哈,正好本姑娘心情好,又遇到公子要不我們多喝幾杯?”
“白某榮幸之極。”
經過一番交流說話,顧脂姻得知了這位白衣公子姓白名日成,雖她並不覺這個名字有多好聽,但叫起來也算是朗朗上口。
被問到姓名時,爲避免麻煩況且因皇室聯姻出逃總不是件爭光的事,就算爲了古月皇室的臉面,她也斷不能讓外人知曉她的真實身份,於是想了想說,“白兄,我叫月因。很高興今晚能和你一塊喝酒。”
顧脂姻雖喜愛飲酒,卻不是千杯不醉,在和白日成碰下幾杯酒之後,便一呼嚕倒在了酒桌上。
第二天醒來時,顧脂姻發現自己躺在了木牀上,環顧了四周這才確定昨晚竟是留宿了客棧,明明她並沒有借宿客棧啊。“月姑娘醒了,先來喝些米粥吧。”房門被推開,進來的人端着一個食盤,裡面有一碗米粥和幾碟小菜。
米粥冒着騰騰熱氣,小菜的顏色五顏六色,看起來極有食慾,“白兄,那我就不客氣啦。”說着滔了一口米粥送進嘴裡。
“月姑娘,慢點吃,小心燙。”
顧脂姻嚥下了米粥,對白日成說,“白兄,你不用這麼客氣的,叫我月因就好。”
“好,月因,你叫我日成就好。”
顧脂姻笑着應他,“好,日成哥哥。”
隨即他們便開始兩人兩劍一男一女到處遊山玩水。顧脂姻對她這個“日成哥哥”倒是印象極好的,他溫和有禮,爲人體貼周到,和那個霸道王爺全然不同,顧脂姻很滿意這個哥哥,甚至有點喜歡他。
顧脂姻從未來過玄赤國,自然要好好玩上一番的,有這個熟知本國地域文化的哥哥在,她遊玩起來倒是自在得很。心道,“幻雪果然做得不錯,現在那王爺還沒有派人來尋我。”如此想着她遊玩民間時膽子也大了起來。
“日成哥哥,你快看這是什麼。”
“是玄赤國民間的一種小玩意兒,用手中的竹圈套中心儀的物件就可以拿走,月因要不要試一試。”
顧脂姻愉快的應了聲“好”便開始套起來。對於這些新鮮玩意,她一般是很樂意去捉摸的,上手也極快,不多時她晃了晃手中的戰利品對白日成說,“日成哥哥,你看我厲不厲害。”
說話間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側臉,是蕭子殤身邊的貼身侍衛明礬,她拉起白日成的手就要往外逃,一邊說着,“日成哥哥,我們去那邊看看吧。”
也不知他們是太顯眼亦或是明礬早早就發現了她,竟然帶着一幫身着便服的家丁侍衛跟了上來!顧脂姻帶着白日成不由分說地跑去了郊外,總算是甩開了明礬一幫人,她喘着氣道,“日成哥哥,不好意思啊,連累你了。”
白日成問她,“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他們會追你。”
“一言難盡啊,哥哥就當是追我討債的人吧,日後有空再同哥哥細說。”顧脂姻笑着打着馬虎眼,她可不想這麼快暴露身份。
郊外的風景一片秀麗,雲霧皚皚。似乎能立馬觸及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雲霞,顧脂姻呼了一大口新鮮空氣,轉頭對白日成道,“日成哥哥,我喜歡這裡,要不我們在這裡住下吧。”
白日成:“我在這山腳下正好有一間茅草屋,月因若不嫌棄,可以隨我來看看。”
顧脂姻笑着應和着,“不嫌棄不嫌棄。”說着擁着白日成來到他所說的茅草屋前,那草屋小巧精緻,雖沒有宮殿的氣派有錢,但給人一種田園農舍的好感,裡面所列陳設一應俱全,乾淨整潔。
從未見過如此小兒精緻的草屋,顧脂姻竟很喜歡,她打趣道,“日成哥哥,你是不是特地爲我準備的啊,我從未見過如此好看的草舍。”
白日成溫和一笑道,“月因,喜歡就好。”於是二人很愉快的住了下來。
這幾天下來,顧脂姻很少進盛京,她害怕再次遇到明礬等人,但她也有些放心,既然蕭子殤沒有大規模的搜尋她,自然是不想傳到古月國那邊去,畢竟丟失異國公主可是關係到兩國邦交的大罪。
這幾日都是白日成進城買菜,還爲她燒飯做菜。有時兩人也會在林間打獵捕獸,有時在草屋前切磋比武,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活像一對夫妻或者兄妹。
顧脂姻漸漸喜歡上了她這個日成哥哥,他對她好,陪她練劍習武,爲她洗衣燒飯,他包容她的蠻不講理和任性,他不強迫她,比起某人而言簡直不要太好,用顧脂姻的話來說就是“嫁人應當嫁哥哥,寧可粗茶淡飯,如閒雲野鶴,不想榮華富貴,對着霸道王爺。”
她覺得和蕭子殤的性格簡直是兩虎相爭,各不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