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去看黃道吉日了,天天都是好日子,就三天後辦酒席吧。”徐冬秀怕夜長夢多,想抓緊時間辦了,掙一萬塊彩禮錢。
辦酒席肯定能收不少禮金,以前投資出去的,這趟都得收回來, 幾千塊肯定有,再加上刁家給的錢,也算值了。
徐冬秀朝地上哭泣的女兒看了眼,沒有半點憐惜,廢物點心一個,要是真和刁德凱在一起了,她還能多賺點兒,結果卻搞得臭名遠揚, 清白身子也沒了。
女人最值錢的就是清白身子,沒了就賣不上好價錢,徐冬秀本來對女兒還有一點憐惜,現在徹底沒了,還是趁這廢物年輕有點姿色,早點賣了賺錢。
泥瓦匠自然一百個樂意,他朝江思媛瞥了眼,腆着臉問:“要不今天去領證吧?彩禮我今天就給,酒席錢我也出。”
“行,女婿你誠意足,我們肯定沒問題的。”
江小叔滿口答應, 只要錢到位,他肯定沒問題。
徐冬秀猶豫了下,也答應了。
泥瓦匠滿臉喜色,從褲口袋裡拿出一摞錢, 從銀行剛取出來的,還扎着紙條,要遞給徐冬秀,但被江小叔一把搶了過去。
江小叔清點了一遍, 一萬塊整,喜得眉開眼笑,刁家的一萬塊,再加上彩禮一萬,能舒服幾年了。
“今天沒帶戶口本,明天再去領證,我先把人領回家熟悉熟悉環境。”泥瓦匠說得很冠冕堂皇。
徐冬秀朝他了然地看了眼,也沒反對,反正賠錢貨身子都髒了,無所謂清白不清白。
“不要……我不去……救命!”
江思媛拼命的掙扎,她不要去這個男人家,她要逃!
但泥瓦匠力氣極大,輕而易舉就將她扛了起來,還給打暈了,他朝徐冬秀夫妻笑着說:“我這就帶回去了。”
“去吧,你們好好過,三天後辦酒記得回來,酒席錢別忘了。”徐冬秀囑咐。
“忘不了!”
男人咧嘴笑了,將昏迷不醒的江思媛放在摩托車後座上, 還拿帶子綁了起來, 便騎着車急急地走了。
院子裡傳出徐冬秀和江小叔的爭吵聲。
“錢拿來,說好的一人一半,你別想獨吞!”
“誰要獨吞了,一人五千,數清楚。”
緊接着是數錢的聲音,夫妻倆沉浸在數錢的喜悅中,完全沒有賣女兒的愧疚,也沒看到院子角落江天寶那貪婪的眼神。
江天寶現在又黑又瘦,像變了個人一樣,三餐都不能保證,身上也沒零花錢,餓狠了只能去偷,他現在恨透了這個家,他想離開這兒,去外面闖蕩。
江寒煙朝隔壁的院子瞟了眼,兩口子還在數賣女兒的錢。
“思媛也是造孽,碰上這樣的爹孃。”江母語氣憐惜。
江寒煙眼含譏笑,江父和江母也好不到哪去,都不是好東西。
江思媛的死活和她沒關係,惡人自有惡人磨,死肯定死不了,但也不好過。
過了四五天,江寒煙纔回了孃家,帶上了一瓶藥丸,也是麪粉加蜂蜜蒸的,還加了些甘草和靈泉,江父的狀態好了不少,能下地走路了,但還是沒力氣。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沒那麼快好,這些藥一天一顆,早上起牀就吃,吃完這些藥差不多能好了。”
江寒煙拿出了藥瓶,裡面是褐色的藥丸,打開瓶蓋,一股清香的藥味傳了出來,江父聞了一口,頓時神清氣爽,身上也有力氣了。
“這藥好,我聞一下就有力氣了。”
江父喜出望外,對江寒煙說的珍貴藥材深信不疑,如果不是好藥材,怎麼能有這麼厲害的效果?
這錢花得值啊!
“我四處尋來的好藥,五十年野山參,百年天麻靈芝,都是極難得的好藥,要不是我面子大,沒個十來萬可搞不定,四萬塊人家只收的成本價。”
江寒煙面不改色的說瞎話,但這藥確實值錢,添加了比野山參還珍貴的靈泉,雖然不多,但也夠江父受用了。
“你現在面子這麼大了啊?”江父口氣恭敬了不少,聽起來這逆女還挺能耐的。
江寒煙翻了個白眼,鼻孔朝天,狂拽霸酷地說:“你去外面打聽打聽,我在福城現在是什麼地位!”
江父心裡直打鼓,看這樣子,逆女的江湖地位挺高,難怪能搞到這麼多好藥。
他心裡還是蠻得意的,女兒有本事有地位,他當爹的也跟着沾光嘛,罷了,以後不生兒子了,有個厲害女兒也不錯的。
“寒煙哪,你爹我身體不中用了,我和你媽以後老了,你可不能不管我們。”江父打起了溫情牌,和女兒說話從來沒這麼溫柔過。
江母也希冀地看了過來,要是女兒肯養老,她就不愁了。
“管是要管的,但你們別給我惹事生非,否則別怪我六親不認。”江寒煙醜話說在前頭。
她本來就打算養這兩人的老,替原身報答生養之恩,只要江父江母安分守己,老老實實的,她肯定負責到死。
“不惹事,肯定不惹。”江父神情歡喜,逆女,不對,乖女還是蠻孝順的,還這麼有出息,以後看誰還敢笑話他。
四萬塊江父很主動地拿了出來,雖然心疼,但他也想明白了,身體最要緊,錢沒了可以再掙,命要是沒了,可再掙不回來了。
“記得我的話,清心寡慾,要是再犯戒,神仙來了都救不了你。”
臨走時,江寒煙又恐嚇了一遍,江父使勁點頭,表示牢記在心,他是真怕了,癱了真難受啊。
“錢去哪了?徐冬秀,是不是你拿了錢?”
“放你狗屁,老孃的錢也沒了,是不是你賊喊捉賊?”
隔壁又鬧了起來,徐冬秀和江小叔扭打在一起,都說對方偷了錢,江寒煙站在大門口看了會兒,提醒了聲:“江天寶去哪了?”
夫妻倆停了下來,直愣愣地看着對方,徐冬秀最先反應過來,跑進了屋,過了好一會兒,傳出了徐冬秀的罵聲:“小畜生偷了錢跑了,老孃要打死他!”
江小叔鐵青着臉,抄起柴刀就朝外走,他要去找那野種算帳,連他的錢都敢偷,活不耐煩了!
江寒煙冷笑,江天寶估計早跑沒影了,也怪這兩口子不是東西,不給孩子飯吃,人家自然要偷錢跑路了。
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