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哥,你幹啥拍自個腦門?”何旦憨憨地問。
“有蚊子,幹活去了。”
“哦,塵哥你別欺負嫂子啊!”
何旦又擔心地囑咐了句,就回去幹活了,林祥紅捅了下他,低聲問:“咋回事?”
“我說塵哥了, 沒大問題。”
何旦一口氣摞起十塊磚,大大咧咧地說。
林祥紅翻了個白眼,就這憨貨還說塵哥?
長十個舌頭都說不過塵哥。
“你少拿點兒!”
林祥紅見憨貨挑了山一樣高的磚,看得他心驚肉跳的。
“沒事。”
豆豆使勁點頭,下巴豆!
江寒煙叫過了豆豆,金閃閃肯定得跟她,就是小傢伙有點難,畢竟是陸塵領養的,可最近是她在養啊,把小傢伙養得白白胖胖的,感情也深了,她捨不得分開。
他氣得笑了,都說他欺負了江寒煙,就沒人覺得是江寒煙欺負他?
豆豆急了,緊緊抓着她的手,使勁搖頭,眼淚都出來了,他不想和江姨分開。
陸塵叫了聲,雷明乖乖回來了。
他要是能娶上江寒煙那麼漂亮還會做飯又能賺錢的媳婦, 肯定當祖宗一樣供起來, 重話都捨不得說一句, 塵哥不會是掙了兩個錢, 飄了吧?
不知不覺說出了心裡話,林祥紅嚇得捂住了嘴,這話要是讓塵哥聽到,肯定會揍他。
雷明眼睛一亮,這可算是問對人了,他問道:“是送給嫂子嗎?”
他瞧了瞧手裡的一束月季花,再捏了捏口袋裡的盒子,有點扭捏,人生中第一次送禮物,怪彆扭的。
江寒煙心裡更不好受了,吸了吸鼻子,摟着小傢伙,怨氣沖天地說:“都怪你陸叔,他就是死腦筋,非讓我負責,不負責怎麼了,我就是不想生孩子嘛,又沒說一定會喜歡其他男人,他就不能說句軟話?大壞蛋,臭壞蛋,晚上給他下巴豆!”
“嗯。”
雷明卻深以爲然,“男人有錢就變壞,塵哥這思想不對,我得去說說,德要配位啊!”
豆豆歪着頭,眼神迷茫。
陸塵冷冰冰地白了眼。
唉!
“塵哥怎麼了?”雷明也走了過來,隨口問了句。
前面一堆廢話陸塵都沒聽明白,什麼糟糠之妻的,後一句他聽明白了,又是個來說教的。
“小明說的啥意思,啥藥配啥味?”
“估計是那個藥,吃了能助興,兩口子想要感情好,就得那事兒好,說了你也不懂。”
唉!
江寒煙坐在院子裡乘涼,忍不住嘆了口氣,要是今天陸塵還冷着臉,不和她說話,她就要搬出去了,眼不見心不煩,就算身體吃不消也搬,她纔不受這狗氣。
雷明乖乖地走了,搬磚是不可能的,他吃不消。
何旦輕輕鬆鬆地挑了起來,他有力氣,最近還頓頓吃肉了, 力氣更大了呢。
陸塵應了聲,表情不太自然。
陸塵嫌棄地推開人,花和首飾,他記住了。
但他也知道,雷明的活是技術活,別人幹不了,他們的活卻人人都能幹, 這就是有文化和沒文化的差別。
而且她發現,她對陸塵的喜歡,好像比她以爲的還要深一些,這三天一點都不好過,她甚至想過,要不要嘗試負一下責?
早知道他當年就好好學習了。
林祥紅自以爲是地理解了一番,見何旦一臉茫然, 一下子沒了興致, 長得人高馬大的, 那方面還沒開竅,啥都說不到一塊。
“知道了,搬磚去吧!”
陸叔太壞了,欺負江姨,就得下巴豆。
“問你個事兒,女孩子都喜歡什麼禮物?”陸塵小聲問,怕被人聽到。
“你閒得蛋疼?去搬磚!”
“女孩子喜歡浪漫,最好就是送花,或者送些漂亮首飾,心意最重要。”
雷明找到了陸塵,開門見山道:“塵哥,你現在掙的錢還只是毛毛雨,可不能飄啊,糟糠之妻不可棄,老祖宗說的一定要謹記於心,雖然我的話不中聽,但良言逆耳忠於行,你可要對嫂子好點兒。”
何旦挑着空擔子回來了,聽到了後一句,沒聽明白。
他可不想跟一個有錢就拋妻的黑心老闆打拼,今天能拋棄髮妻,明天就能拋棄下屬。
陸塵嘴角微揚,他就知道那天晚上是他理解錯了,女人說話確實喜歡口是心非,生孩子這事其實可以商量,他也不是非生不可,有豆豆就行了。
“兩口子吵架唄。”
“江姨要走了,金閃閃也走,你要不要跟着?”江寒煙說得再明白些,心裡有些澀,不太好受。
林祥紅沒吭聲,但心裡是贊同的。
“回來!”
林祥紅還是不喜歡這傢伙,但他不想承認是出於嫉妒,他和何旦只能幹力氣活,雷明卻只需要拿筆畫圖紙,輕鬆的很,掙的錢還比他倆多。
他對這方面不懂,雷明平常總看愛情小說,應該懂。
“豆豆,要是江姨走了,你跟哪個?”
但她還是不敢,一個家庭的責任太大了,她覺得自己擔不起。
雷明皺了皺眉, 自言自語:“吵架了?嫂子那麼好, 肯定是塵哥不對。”
雷明得意地笑了,還以爲是他剛剛那些話起了效果,看來他有當說客的潛質啊,要是出生在戰國,他沒準也能舌戰羣儒呢。
“哦!”
林祥紅羨慕地看着兄弟飛一樣地走上架子, 一點都不吃力,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 心裡酸溜溜的,他連三分之一都挑不起來。
陸塵要是不同意,她就偷偷過來拐走豆豆,哼!
雷明還想再說說送禮物的三百六十五招,結果就被無情的驅趕了,只得不甘心地走了,準備下次再和陸塵嘮嘮。
這些天江寒煙心情也不好,她沒想到陸塵會這麼生氣,都三天了,不和她說話,回家也冷着臉,搞得氣氛怪彆扭的,嚴重影響心情。
“我們一起去滬城,江姨有錢,養得起你,咱不和那壞蛋過了。”江寒煙心裡更難受了,沒了陸塵這天然的氧吧,她這小命還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提前回來的陸塵,還沒進家門,就聽到那女人想拐走豆豆離家出走,還要給他下巴豆,謀財害命都齊活了。
“這花怪好看的,給我幾枝吧。”
徐嬸買菜回來了,看到陸塵手裡一大捧花,心癢癢的,伸手就要拿,陸塵躲開了,這可是他爬牆從三哥家裡採來的,費了他四個雞腿賄賂狗子。
江寒煙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立刻收斂了感傷的表情,板起了臉,她纔不要先低頭。
誰怕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