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江寒煙以爲這二貨喜歡享受,可到了滬城後,李百歲住着比家裡衛生間還小的房子,天天和一羣同學吃食堂,沒有一點家主的架子,還過得挺快活,雲泥之別的生活落差,對他根本沒影響。
“你家陸塵真收他當徒弟了?”盛寶君笑着問。
“收了,說他有練武資質。”
江寒煙沒好氣,回頭她得和李百歲說,乾脆轉學去陸塵學校,誰收的誰管。
“其實李百歲還是蠻孝順的,有錢還孝順,這樣的徒弟我想要一打。”盛寶君笑着安慰。
“他不是叫你小姨?回頭我囑咐他一聲,天天去孝順你!”
江寒煙哼了聲,成功懟得盛寶君無言以對。
吃飯時,江寒煙又聽到旁邊幾個女同學在議論蘭菲兒。
“三更半夜在街上跳舞,還大哭,看來精神真出問題了。”
“據說蘭菲兒吸那個了,會不會是真的?”
“有可能,蘭菲兒最近暴瘦,精神也不正常,都是吸那個的症狀。”
“真可惜,自毀前程!”
田心心忍不住湊了過去,幾個女同學看的是最新一期八卦雜誌,拍到了蘭菲兒深夜在街上跳舞大哭,相片裡的蘭菲兒穿着家常服,素着臉,神情恍惚,看起來很不正常。
而且最近蘭菲兒瘦得厲害,都快瘦脫相了,有不少傳言說她吸D了,畢竟種種表現都對上了。
“她怎麼想不通呢,不好好磨鍊演技,去吸那些鬼東西幹什麼,真糊塗!”田心心有點恨鐵不成鋼。
現在蘭菲兒的表現,確實很像是吸了,她也沒法再替偶像辯解了。
“可能心理壓力大吧,娛樂圈不是好混的,一般人承受不了。”姬微波看得很透,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名利面前淡定的。
江寒煙眼神好,也看到了隔壁桌女同學的八卦雜誌,相片裡的蘭菲兒更瘦了,精神明顯出了問題,尤其是眉心中的黑氣,比時尚雜誌上的更濃厚。
這是血光之災的前兆,不出意外的話,蘭菲兒將在三個月內死於非命。
晚上,江寒煙接到了管瑤的電話,管瑤和周易開春就結婚了,婚禮辦得很隆重,有不少當紅明星都出席了,江寒煙和陸塵也去了。
“寒煙,有件事想請你幫忙。”管瑤開門見山地說了來意。
“先說說看。”
“我公司有個女藝人,最近有點問題,想請你幫忙看看,是不是惹上麻煩了。”管瑤說道。
“是蘭菲兒?”
江寒煙脫口而出,她一下子就想到了蘭菲兒。
“你怎麼知道是她?你認識她?”管瑤很驚訝。
“不認識,最近她的是非有點多,我身邊不少朋友都在議論,就順便關注了下。”江寒煙笑道。
“寒煙你是不是發現蘭菲兒不對勁了?”管瑤很聰明,一聽就明白了。
“嗯,有血光之災,三個月內會出事。”江寒煙直言。
她也意外蘭菲兒竟是管瑤公司的藝人,難怪唐朝能成爲內娛的三大主力之一,藝人的綜合水平挺高的。
“寒煙,拜託你救救蘭菲兒。”管瑤急了,情況比她以爲的更嚴重。
公司好不容易纔捧紅了蘭菲兒,纔剛開始掙錢,蘭菲兒可不能出事。
“現在說不好,人帶過來我看看吧。”
“好。”
管瑤鬆了口氣,她辦事效率極高,打完電話的當天晚上,就帶着人來了。
全身上下都裹得嚴嚴實實的,還戴了大墨鏡,別說臉,連眼睛都看不見,不過身材凹凸有致,氣質也明顯和普通人不一樣,身上穿的都是大品牌,顯然不是一般人。
進了屋子後,管瑤就讓女人摘了墨鏡,解下口罩,露出了清瘦但絕美的面龐,真人比電視上更美,蘭菲兒是天生吃這碗飯的,就算沒有演技,只是當個花瓶就很養眼。
“江小姐好,我是蘭菲兒。”
蘭菲兒挺有禮貌,鞠躬問好,聲音卻和她的相貌有點不符,有點奶音,只聽聲音還以爲是蘿莉,但其實是氣場強大的絕世美人。
“坐吧。”
江寒煙笑了笑,細細打量蘭菲兒,情況比她想的還嚴重些。
“你還剩下兩個月的時間,就會死於非命。”江寒煙實話實說。
蘭菲兒本來氣色就不好,聽了這話嚇得面無血色,失魂落魄地坐着,眼淚簌簌地流了下來,美人落淚,我見猶憐,但江寒煙無動於衷。
“寒煙,幫幫她吧。”管瑤看着不忍心。
公司裡有不少女藝人,都不太好管理,蘭菲兒還是比較省心的,腦子是真的不太聰明,典型的花瓶美人,但凡蘭菲兒精明一點,也不會混成現在這樣了。
“一千萬!”江寒煙開價。
“我有錢的,但明天才能轉帳。”
蘭菲兒眼睛大亮,激動極了,這兩年她掙了不少錢,只要能解除她的麻煩,就算兩千萬她都願意,錢還可以再賺,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最近是不是經常做噩夢,還出現幻覺,有人向你索命?”江寒煙直接了當地問。
“對對對,就是這樣,那女人出來的次數越來越多,最近一個月,她幾乎每天都出來,有時候我出席晚會時,她都會跑出來,臉上好多血,還說我害死了她,要我償命,可我根本不不認識她!”
蘭菲兒越說越害怕,不由自主地抱緊了雙臂,那個滿身是血的女人無孔不入,干擾她的心神,還總是在公衆場合出現,記者拍到的她發脾氣的相片,其實都是那女人在搞鬼。
這女人還總是入她的夢,她有半年沒睡好覺了,白天黑夜都要被這女人騷擾,蘭菲兒精神都要崩潰了,有好幾次她都想窗臺上跳下去。
“耳邊總有人說,跳下去就解脫了,我有一回都爬上陽臺了,突然醒過來,嚇得我腳都軟了,我不想死啊,我纔剛紅,怎麼會尋死呢!”
蘭菲兒低聲哭泣,她當演員就是爲了紅,現在目的達成了,名利雙收,只要她再努把力,說不定還能拿影后呢,她怎麼可能會想不開尋死?
可那個無時無刻在她耳邊的聲音到底是誰?
還有那個全身是血的女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