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煙圍着柱子慢慢轉着,總共九根柱子,結合大廳的佈局,形成了極妙的聚財風水陣,有這個陣鎮着,浴場生意差不了。
“給你佈陣的大師水平極高。”
江寒煙忍不住又誇了句,如果她沒空間輔助,水平遠不如這位高人。
於金貴連連點頭,“我千方百計才請來的高人,是孟大師,可惜他老人家上天當神仙了。”
孟大師在江南這一帶很有名,很多大老闆都請他看風水探寶穴,他約了小半年,才約到了孟大師,佈置了這麼個寶貝陣,哪成想沒兩年就出事了。
“孟大師應該和你說過,浴場必須正規經營,不可以幹男盜女娼之事。”江寒煙表情很嚴肅,她不是在開玩笑。
剛剛她轉了圈,陣法並沒有被破壞,可陣中卻多了不少煞氣,正是這些煞氣破壞了風水陣的靈氣,導致客人頻頻出事。
幸虧於金貴請她過來了,若是聽之任之,出人命都是極可能的。
“孟大師叮囑過的,我以人格保證,不對,以我的老命保證,我的浴場絕對是正規經營,純綠色純環保,絕對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於金貴豎起手發了毒誓,“要是浴場裡有那些事,讓我不得好死!”
江寒煙微微皺眉,看於金貴這模樣,不像是在說假話,可這煞氣是怎麼來的?
“這風不對!”陸塵冷聲說。
江寒煙眉頭皺得更緊了,浴場裡沒出事,又是正規經營,這煞氣是怎麼來的?
於金貴去叫來了浴場負責人和保安,讓他們回憶下,最近浴場有沒有出過事。
“是煞氣。”
“開業快一年了,上半年生意冷清,最近幾個月生意很好。”
“中間是不是重新裝修過?”江寒煙問。
於金貴精神一振,忙問:“煞氣是從外面來的?”
有啥事統統去外面解決,別在浴場裡搞七搞八,他都是這樣勸客人的,出了浴場,哪怕打死人都不關浴場的事。
“前陣子大半夜的,門口有幾個小癟三喝醉了打架,酒瓶子砸腦殼上,流了好多血。”保安回憶。
於金貴一臉佩服,不愧是大師,隨隨便便就能看出來。
“對,大師真厲害!”
負責人很確定,現在抓得嚴,到處搞文明建設,他們金海岸還是文明單位呢,怎麼可能見血?
他也小小地玩了些心機,浴場裡肯定沒那些個事,但客人要把人帶出場,具體做了哪些事,他可管不着,就算天皇老子,管天管地,也管不着人家牀上的那些事吧?
反正浴場裡他敢打包票,絕對一清二白,比小蔥拌豆腐還清白。
“於老闆,你這風水陣沒問題,不出意外的話,至少能保你十年生意興隆,可現在卻難了,甚至還會出人命。”
江寒煙沒理他,盯着對面的酒樓看,看樣子開了沒多久,裝修很豪華,金碧輝煌的,現在是傍晚,酒樓生意很好,客人絡繹不絕。
“應該沒有。”
於金貴臉一下子垮了,欲哭無淚,他這是招誰惹誰了,特麼的誰搞的這些倒黴煞氣?
於金貴臉都嚇白了,腳一軟,就要跪下來磕頭。
吸引她注意的,是酒樓大廳中間擺的屏風。
一上班,廚師和服務員就打牌,他還在外面笑話過酒樓老闆,並且和人賭,不出半年肯定褲衩都要賠光。
於金貴可憐巴巴地問:“大師,這煞氣是怎麼來的?能去除不?”
江寒煙搖頭,“沒進浴場就不算,再想一下,浴場裡有沒有見過血?”
陸塵架住他,冷冷地看了眼,年紀這麼大,給他媳婦磕頭是成心想折他媳婦的福氣?
“去煞氣不難,但不搞清楚煞氣的來源,以後麻煩不斷。”
一陣陰涼的風吹了進來,現在是十月中旬,白天有點熱,這股風吹得人全身一涼,於金貴和保安,還有負責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還有幾個進來的客人,都齊刷刷地抖了抖。
於金貴語氣遲疑,他不可能24小時守着浴場,這個還真說不好。
江寒煙和陸塵同時擡起頭,齊齊看向外面。
而且那姓劉的老東西也說他了,他倆扯平了。
江寒煙微微笑了下,她知道煞氣從何而來了!
“對面的酒樓是新開的?”
“吵幾句嘴是有的,打架沒有。”浴場負責人很肯定。
於金貴愣了下,忙搖頭,“沒有,我向來都是和氣生財的,從不和人結仇。”
“大師,求你救我!”
江寒煙正色道:“你這風水陣裡進了不少煞氣,這也是頻繁出事的原因,所以我才問你,有沒有搞違規經營,還請於老闆不要隱瞞,否則我幫不了你。”
在外面說的玩笑話,應該不算結仇吧?
風水輪流轉,酒樓老闆現在在外面笑話他,說他不出半年,褲衩子都要賠個精光,於金貴也不敢說什麼,誰讓他現在不如人家,底氣不足。
於金貴又起了遍毒誓,他每天都在浴場裡,絕對不可能有那些事。
“沒有,絕對沒有!”
結果前幾個月,這酒樓重新裝修了下,生意一下子就好了,客人那個多喲,看得他像泡醋罈子一樣,酸氣直冒。
哪怕少賺點錢,也不能攤上人命官司啊!
“大師稍等,我去叫人過來。”
“絕對沒有,我拿性命保證!”
江寒煙心裡瞭然,又問:“酒樓老闆和你是不是有仇怨?”
於金貴表情有點悻悻,語氣酸溜溜的,剛開業那幾個月,生意冷冷清清,客人小貓三兩隻,服務員比客人還多。
“那有沒有出過事?見血的那種?”
江寒煙表情很嚴肅,原來煞氣是從外面進來的,難怪她找不到。
於金貴哆嗦了下,腳軟站不住,大半邊身子都靠在陸塵身上。
酒樓老闆姓劉,叫劉大鵬。
“沒有仇怨,怎麼會把煞氣反射到於老闆浴場呢?這可不是小仇。”江寒煙嚴肅道。
煞氣正是對面酒樓反射過來的,奧秘就在那架屏風,應該還有個聚煞陣,得去酒樓才能看清楚。
於金貴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變了臉色,怒髮衝冠,擼起袖子就要過去幹仗,“他奶奶的,劉小雞你個老王八,老子艹你祖宗十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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