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婢,你找死!”陣法空間之中,一個暴怒的聲音傳來,顯然是剛纔那個受傷的修士。
妙音被三個修士追殺,險象環生之下顯然也起了憤怒之情,對着那個手持水晶錘的修士下了狠手。在雲鸞抓破這個修士的護身罡氣的時候,一股凌厲的真元破壞了這個修士整條臂膀的經脈,使得他肉身大損。
肉身是一個修士的根本,更何況妙音這一次出手十分的狠辣,進入這個修士經脈的真元還破壞了這個修士的一部分血脈靈性,這讓本來就沒有多少希望凝聚七品金丹的修士徹底的失去了進階的希望。
七品金丹是成爲法相老祖的底線,不能凝聚七品金丹的修士基本上就絕了進階法相期的希望。
長生之路被斷,心如死灰的修士,悲憤之情可想而知。
“李師弟,你怎麼樣了?”就在這個時候,那位九師兄走上前來,問道。
“九師兄,我要殺了那個賤婢!”這位李師弟現在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止住了身上的傷勢之後,竟然一轉身向着身後的空間壁障走去。
“李師弟,小心行事!哎……”九師兄顯然也知道李師弟現在的情況,不知道怎麼勸解,只好一邊提醒着一邊說道。
……
陣法空間之外,妙音一下子就衝了出來,畢竟大部分的陣法控制權還在她的手中。但是衝出陣法之後的她卻嚇了一跳,看着眼前的少年,叫道:“你是誰?”
邢淵所在的陣法空間正好是妙音突圍後的地方,由於時間倉促,邢淵沒有多少時間來隱匿身形,只是簡單地藉助陣法做了一些掩飾。這些掩飾自然瞞不過妙音,在她來到這片陣法空間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邢淵。
“這位姑娘,在下只是偶爾路過,被你們爭鬥的動靜吸引過來的普通修士。”邢淵見行跡被撞破,也沒有再掩飾,笑着說道。
“你是一位陣法師?”妙音見邢淵只有鍛丹五層的修爲,心中稍微放下了一點,但是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
妙音伸手連點,數道靈光從指間飛出,向着周圍的陣法壁障飛去。
“敢問姑娘芳名,爲何被人追殺啊?”邢淵見妙音的動作,自然知道她在控制眼前的陣法,伸手向着一旁的陣法壁障一拍,然後笑着問道。
隨着邢淵手中的靈光閃爍,整個陣法空間銀光大方,就連妙音剛纔衝過來的那道陣法壁障上的口子也一下子彌合起來,整個陣法空間完全落入了邢淵的掌控。
“你做什麼,難道你也是水晶宮的走狗?”妙音被邢淵的這一手嚇了一跳,驚訝地說道。
妙音也不是沒有試圖爭搶眼前陣法的掌控權,但無奈自己的真元在進入陣法的第一時間就被一下子吞噬殆盡,竟然沒有一絲搶奪陣法控制權的機會。爭奪失利的妙音心中微沉,瞬間警惕了起來。
“水晶宮?嘿嘿,在下可不是水晶宮的人,只不過是路見不平罷了。”邢淵看着連施手段卻無功而返的妙音,笑着說道。
“既然你不是水晶宮的人,爲什麼和我作對?”妙音對着邢淵怒目而視,問道。
“在下只不過是不想收人暗算罷了,見諒,見諒。”邢淵笑着說道,“姑娘還沒有回答在下的問題呢?”
“那你叫什麼?想要知道我的名字,你不該先自報一下家門嗎?”妙音見邢淵果然沒有動手,問道。
“在下邢淵,北海真靈派弟子。”邢淵看着一臉警惕的妙音,笑着說道。
“你是北海修士?”妙音看着邢淵,一臉好奇的問道。
北海在整個修煉界的心目中地位較低,而且在妙音看來邢淵這樣的陣法修爲至少也是一個大型門派的弟子,誰想到這個修士竟然是北海一家中型門派的弟子。雖然真靈派的實力還算不錯,但是也僅僅如此。
“不錯。”邢淵也不尷尬,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妙音。
“天月宗三代弟子妙音,見過邢道友。”妙音看着邢淵詢問的目光,說道。
既然不是自己的敵人,那結交一下也無妨。邢淵雖然控制着陣法,但是卻沒有對自己不利的打算,反而是身後的空間壁障越來越堅韌,三個鍛丹八層的修士強行攻打竟然一時之間沒有攻破。
邢淵卻在妙音報出自己名字的時候似乎明白了什麼,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
“賤人,受死!”就在妙音放下心來,要和邢淵辭行的時候,身後的空間壁障突然一下子被三人打破,一個暴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妙音心中一驚,心中對於邢淵有些責怪。沒事攔着自己問東問西的做什麼,害的自己錯失了最好的逃跑機會。
無奈的白了邢淵一樣,妙音轉身想要應敵。
“呵呵,鍛丹八層的修士,不懂陣法在空冥海也只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邢淵看着咆哮而來的李師弟,口中不屑的說道。
邢淵可不單單是說說而已,手上也沒有閒着。一塊銀白色的陣盤出現在手中,隨後整個陣法好像是被點亮了一般,銀光閃爍。
在空冥海禦敵,自然是用陣法最好。
隨着邢淵煉天陣盤被祭起,整個陣法的靈光濃郁了無數倍。在妙音驚訝的目光中,整個陣法之上一層層靈光閃爍,陣法的威力更是在妙音驚訝的目光中增強了五六倍之多。
暴怒的李師弟衝進了陣法空間之後,身形好像是被無數的靈光黏住了一般,更可怕的是頭頂之上一道一丈多長的五色雷光閃爍,一下子向着自己的腦袋上劈了下來。
五行陰雷大神通在陣法的加持下威力提升了好幾倍,一道雷光下來,本來還囂張的不得了的李師弟瞬間被劈成了一截焦炭。五行陰雷的威力讓一旁的妙音看的心驚肉跳的。
李師弟從衝進陣法空間道隕落都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幾乎可以說是被邢淵秒殺了。
“邢道友,好強大的實力啊!”妙音看向邢淵的目光中有些異樣,也放下了要離開的打算。
顯然,邢淵攔下自己有着一些目的,雖然妙音現在還不知道這個目的是什麼,但是妙音卻知道這個時候不是離開的最佳時機。
“妙音仙子爲何被水晶宮的修士追殺啊?”邢淵看着妙音,笑着說道。
其實水晶宮和天月宗敵對是整個修煉界都知道的事情,但是邢淵覺得其中應該還有這別的原因,所以想要八卦一下。
“還能是什麼原因,元卦那個老匹夫暗害我師祖,想要殺人滅口罷了。”妙音一臉憤恨的說道。
“你師祖?天月宗的陣法大宗師雲清老祖?”邢淵忍不住說道。
“不錯!”妙音一臉認真的看着邢淵,肯定的說道。
“看來在下無意間捲進了你們這些大型勢力的恩怨之中了啊,爲了保密,還是少一些人知道這件事情比較好啊。”邢淵一臉的無奈,看着妙音身後的空間壁障說道。
這個時候,剛纔李師弟衝破的陣法壁障再一次晃動,兩道身影同時衝了進來,其中那位九師兄口中說道:“李師弟小心,莫要……”
衝進陣法空間的九師兄看着安然無恙站在那裡的妙音和邢淵,再看了一眼已經躺在地上的那節焦炭,嘴上的話就再也說不出來了。
“你是何人,竟敢對我水晶宮的弟子動手!”九師兄的身後,同樣是鍛丹八層的修士看到眼前的景象,大喝道。
在他看來,一定是眼前的兩人合力斬殺了李師弟。眼前的形勢雖然不好,但是還沒有到那種不可收拾的地步。
“閣下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殺我水晶宮的修士,難道就不怕給自己的宗門招來災禍嗎?”九師兄這個時候也冷靜了下來,聲音冰寒的看着邢淵說道。
顯然,這個時候的邢淵已經上了這位九師兄的必殺名單。不過這位九師兄可能不知道,眼前的修士可不是一個普通的額鍛丹五層修士,而是一個死神。
“嘿嘿,水晶宮也就是一個大一點的門派罷了,還沒有到統治整個修煉界的地步吧?再說了,兩位要是死在了這裡,有誰知道我殺過水晶宮的修士。”邢淵對於水晶宮的修士本來就沒有多少好感,再說了接下來水晶宮恐怕就要插手北海事務,藉機打壓真靈派。兩者本來就是敵人,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你找死!”九師兄之所以跟邢淵在這裡廢話就是爲了爭取時間,爭奪陣法的控制權。但是努力了半天的他發現自己竟然連半分陣法的控制權都沒有爭奪到,至少率先出手了。
在九師兄看來,這個陣法空間想來是經過邢淵長時間佈置,自己一時半會兒恐怕難以控制這個陣法,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殺了邢淵。
九師兄動手的時候,一旁的水晶宮修士默契的出手,不過這位修士動手的對象卻是一旁的妙音。在他看來,九師兄一個人已經足夠對付眼前的鍛丹五層修士了,哪怕被這個修士佔着地利的情況下。
不過這位修士的想法註定無法實現了。
就在九師兄動手的第一時間,邢淵也有了動作。邢淵的頭頂煉天陣盤轉動,一個比剛纔還要大上三分的五行陰雷孕育而出,巨大的雷光讓身前的九師兄都感到刺眼。
轟隆一聲震天的咆哮,九師兄還沒有撲倒邢淵的跟前,一道巨大的五行陰雷已經劈在了九師兄的身上。
噗嗤!
比剛纔大上一倍的五行陰雷竟然沒有一擊必殺,這位九師兄雖然臉色蒼白,甚至氣勢萎靡的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到底是擋下了這一次的攻擊。
邢淵進階鍛丹五層之後的實力就算是一般的鍛丹巔峰修士都不見得能比的上,更何況有着陣法的加持。邢淵的頭頂,在煉天陣盤的控制之下,這座本來出於空冥海第五層的陣法七彩靈光閃爍,竟然有了一種快要進階天階下品陣法的架勢。
“走!”
九師兄也是一個果斷之輩,在感受到邢淵實力的第一時間祭起了一座八層高的水晶琉璃塔,轉身逃了。
“既然來了,又何必走呢。”邢淵自然不會放過他,單手向着陣法壁障一拍,整個陣法再次轉換,九師兄來時的陣法壁障瞬間厚實了一倍。
整個陣法之中轟隆聲不斷,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邢淵手中拿着一個稍微有些破損的水晶塔研究着,腰間多了三個精緻的儲物袋。
陣法空間之中除了妙音和邢淵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水晶宮的修士被邢淵全部斬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