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趙其雲

沙發play、廚房play、浴室play, 三組給粉絲的福利照拍下來,袁傳明顯感覺到卓君言的疲憊,這種疲憊是生理上的也是心理上的。

攝影師比着手勢喊ok的時候, 被袁傳抱在懷裡的卓君言胸口起伏深呼了口氣, 有種解放了的意思。袁傳伸進衣服裡邊摸在他腰上的手拿出來, 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撫:“我跟他們出去, 你先洗個澡。”

工作人員已經把搭在他們臥室浴室裡的燈光設備搬走, 袁傳走向門口,手搭上門把鎖的時候忍不住擡頭。脫了上衣的卓君言彎身將褲子往下退,臀部向着外邊的方向翹着。

真是毫無防備、無意識的引誘。

關上浴室門, 袁傳擡手扯開睡衣的領口鈕釦。焦嘆推開虛掩着的房門走進來,就看他站在浴室門口, 一臉忍到爆的模樣。

“嘖嘖嘖。”焦嘆視線往袁傳褲子上飄, “能親能摸, 就是不能上,真是幸苦你了。”

不理會焦嘆, 袁傳走到牀邊將劇組提供的睡衣換下。焦嘆看了眼浴室,搖搖頭:“要不晚上跟我去住酒店?天天睡在一張牀上,我真怕你把自己憋出病來。”

“……”一把將套頭體恤拉下來,袁傳轉頭冷眼盯着焦嘆,“原本晚上要請你出去吃算是感謝你誤打誤撞幫了我, 現在看來不用了。你可能比較喜歡劇組的盒飯。”

抖着肩膀調笑的焦嘆從牀上蹦起來, 攀上袁傳的肩膀:“別介, 這頓飯還是要一起吃的, 我閉上嘴不說了還不成嗎?”拇指往浴室指指, “叫上小卓子一起,正好聯絡聯絡感情。我怎麼覺得他好像對我有什麼誤會?”

袁傳:“……”說的話十句裡有九句不着調, 不誤會就奇怪了。

坐在焦嘆的大紅跑車後座裡,卓君言還有些懵。他洗完澡帶着一身熱氣出來,焦嘆便特別熱情地拍手招呼:“行了,這眼看着也快五點半了,趕緊走趕緊走。”說完就一手攀一個的肩膀,將他和袁傳往外邊帶。直到上了車,卓君言才從他們的談話中得知是要出去吃晚飯。

“吃什麼,中餐還是西餐?”車子開出去,焦嘆開始琢磨,“要不然,找個地方擼串,這附近也不知道有沒有串吧?”對串也是愛得深沉。

袁傳打斷他:“拐道,去xx飯店。”

“xx飯店?”打開導航儀,焦嘆忍不住從車內後視鏡裡看袁傳,打趣,“你也不問問小卓子喜歡吃什麼,說不定他跟我一樣喜歡羊肉串。”

閉着眼睛聽音樂的卓君言愣了下才反應過來那個“小卓子”指的是自己,抿脣失笑:“我……”

“他不喜歡吃羊肉。”袁傳說到,“你死心吧。”

被搶話的卓君言扭頭看袁傳,眼裡的疑惑一起又散。對於袁傳對他不知從何而來的瞭解,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也漸漸的見怪不怪了。

焦嘆哎了聲,咂巴着嘴跟着導航儀的指示拐道向左。

到了飯店,袁傳接過菜單點菜。焦嘆拿着杯子喝水,眼睛在卓君言的臉上轉悠,袁傳每念出一道菜名,卓君言都會跟着點下頭,很是好玩。

“就這些。”合上本子遞還給服務員,袁傳還不忘記交代:“佐料部分,不要香菜。”

“好的先生。”

服務員一走,焦嘆扭扭身體,看着給卓君言倒水的袁傳,哼哼到:“那麼多道菜,就沒有一道是爲我點的,真令我傷心。”

袁傳伸過去要給他加水的動作停住,看了他一眼把水壺往桌上放:“菜單上有道特色泡椒雞爪,我幫你點上?”

被“雞爪”兩個字噎了一口的焦嘆表情深惡痛絕:“你要再跟我提那兩個字,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小時候的各種糗事說給君言聽?”

喝着水望着窗外人來人往,卓君言心情明亮,聽見焦嘆那麼說,舔了下嘴脣,竟然忍不住好奇地發問:“他有什麼糗事?”

袁傳轉過頭看卓君言,見他眼神亮亮的,眉眼間都帶着笑意,原本要警告焦嘆的話也就收了回去。

焦嘆看袁傳沒有要阻止自己的意思,咳咳嗓子,真就一件一件地跟卓君言說起來。他那誇張的添油加醋的描述,讓卓君言聽得一愣一愣間,又忍不住地笑。直到服務員端着菜上來,保持沉默的袁傳纔出聲:“你不去說書真是屈才了。”

飯菜端上桌,還是止不住焦嘆那張嘴。他朝袁傳使了個眼色,問卓君言:“我說了這麼多我們傳子的糗事,你也說說你小時候的趣事唄?光吃飯多無聊啊。”

桌子底下,袁傳伸腳踢焦嘆,焦嘆似有先見之明一樣縮腿避開。卓君言喝着玉米濃湯,沒發現他們之間的眼神交流,放下碗後舔舔嘴脣,歪頭猶豫了下說:“我小的時候父母比較忙,一直都跟着爺爺奶奶在鄉下過。”他說着臉上露出懷念的表情,“回想起來,那會確實有好多好玩的事情。”

袁傳轉過頭看着微笑的卓君言。重生之前,他也只聽卓君言說過小時候的生活特別美好,卻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個美好法。

焦嘆倒是比袁傳還好奇:“什麼好玩的事,快說說。”

勺子撩着湯麪,卓君言開始敘述那段時光。聲音不高,但特別有感染力,讓人忍不住跟着他的一字一句在腦海中構想。

兩層高的土樓房,門前流淌而過的清澈小溪;爺爺奶奶的耐心叮嚀,小夥伴的高聲呼喚。造土丘烤番薯、下河裡邊抓小蝦、趕着小鴨子下田……這些都是袁傳和焦嘆不曾體會和經歷過的。

“基本就是這些了。”卓君言說完,發現不止袁傳,焦嘆也盯着自己,頓時有點不好意思,“說來說去,不是吃的就是玩的。”

袁傳看着他,心裡邊已經生出了嚮往,並默默地下了個決定。焦嘆筷子舉起來,夾了塊藕夾,嘆了口氣扔進碗裡邊:“突然想吃烤番薯了。”

桌上的東西消滅的差不多,袁傳喚來服務員結賬。卓君言伸手進兜裡的動作被焦嘆制止了:“別介,花不了幾個錢,讓他掏好了。你要覺得不好意思,下次回請他就成。”

卓君言覺得焦嘆說得挺對,再者結個賬搶來搶去的也不好,便把手伸了回來:“我去下洗手間。”

人一走,焦嘆就踢了袁傳一下,擠擠眼:“怎麼樣,兄弟這招夠換你十根羊肉串了吧?”

袁傳手指點着桌面:“給你一百個,待會消失走人。”

焦嘆嘖嘖:“孤男寡男,你想做什麼?”

袁傳如意算盤打得響,怎知不如意事十□□。

看着跟在卓君言身旁走過來的人,袁傳沉默地嘆息,無奈地叫人:“趙總。”

趙其雲:“嗯。”

卓君言解釋:“剛纔在衛生間碰見了趙總,他說要去劇組一趟,正好跟我們一起走。”

焦嘆不認識這位趙總是何許人,湊到袁傳耳邊問:“接下來怎麼辦,我還閃不閃?”沒想到他話剛說完,趙總按下手裡的車鑰匙,不遠處,一輛車子車燈閃爍響了兩聲。

袁傳:“焦嘆住的酒店不順路,不知道趙總介不介意捎我們一程?”

趙其雲看着袁傳,袁傳回望着他:“隨便。”說完,他邁腿下樓梯,先朝車子走去。

焦嘆逮着機會問:“誰呀?”

袁傳沒有回答,捶了他肩膀一下:“明天八點,遲到被罵,別怪我不幫你。”

車子停在了面前,袁傳拉開後座的車門,卓君言先坐進去,袁傳揹着身跟焦嘆揮了兩下手。

被拋棄的焦嘆唉了兩下,朝自己的坐騎走去,邊掏出手機給大哥打電話。這趙總來得也太不巧了,焦嘆有點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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