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無雙此時正在羞惱中,渾然不覺得自己的動作就像小女孩兒撒嬌一般,那裡有半分像一個朝廷命官?
不過,幸好,在夜色下,並沒有幾個人看到,就在這時,鍾離卻走了過來,他有點疑惑地看了蕭寂一眼,見他氣度不凡,又與優無雙互相認識,所以,也不理會,只是對優無雙行了個禮,道“大人,城門馬上就開了!”
優無雙聞言向城門處看去,果然看到了那沉重的城門彷彿是在應了鍾離的話一般,正緩緩打開。
一行人從城門處迎了出來,一個身材矮胖的中年人快步走到優無雙面前,行了個禮,眼珠子一轉,道“下官不知大人到來,不能及時迎接大人進城,下官罪該萬死........”
優無雙見他自稱下官,心知他便是凌豐縣的知縣,但是,卻故意不解地道“你是........”
矮胖中年人露出有些獻媚的笑容,道“回大人,下官正是凌豐縣的知縣,衛全。”
爲錢?果然是爲錢!優無雙心中一陣不屑,看了衛全一眼,道“好了,衛大人,現在天色已晚,我們還在進城再說罷!”
衛全忙應了一聲,然後帶着優無雙等人進了城。
凌豐縣的縣城並不算很大,衆人進了城後,很快就到了一座高大的府邸前,這裡,正是衛全的府邸,也是凌豐縣的衙門。
在衙門這條街的周圍,都是一些建築比較華麗的府邸和房屋,想來,這裡應該是凌豐縣一些比較有身份地位的大戶人家聚居的地方。
而此除,與縣城的其他地方實在是相差太遠,以至優無雙心中微嘆,在這個古代,果然是貧富殊途最明顯的,也真正應了那一首詩: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榮枯咫尺異,惆悵難再述。
優無雙心中儘管是如此無力,但是,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她雖然對衛全這個貪官厭惡萬分,可是,卻也不得不進他所安排的住所。
忽然,她的耳邊傳來了一聲極盡嘲諷的輕笑,她轉頭看去,卻發現,原來蕭寂一直跟她一起,來到了這裡。
優無雙皺了皺眉,沒有說話,因爲,這時衛全已經湊了過來,用手指住前面的一座獨門獨戶的小院,對優無雙討好地道“鍾大人說大人喜歡清靜,下官特意爲大人安排了一個獨處的院子,大人看如何?”
優無雙略擡頭看了一下,只見那院子雖然也是建在府裡,但是,卻獨門獨戶,而且,院落裡種了不少花草,還有假山流水。雖然比不上京城的,但是,在這個地處偏僻的凌豐縣,卻是屬於極好的住處了。
所以優無雙在心中感概之餘,點了點頭對衛全道“衛大人客氣了。”
衛全見優無雙並沒有什麼不滿,當下心中大喜,接着道“大人,下官已經命人準備了酒菜,爲大人洗塵,不知........”
優無雙趕了一天的路,確實已經累極,所以,這所謂的洗塵宴,她實在是不想去,當下便道“衛大人,現在天色已晚,不必打擾旁人,這樣罷,你吩咐下人送些飯菜來就是了,其他的,明天再說,大人也可以早點歇息。”
衛全聽了優無雙的話,先是微微一愣,然後很快就滿臉堆笑地道“是,一切任憑大人做主。大人今天趕了一天路,也累了,那大人就早點歇息罷!下官這就去讓人送飯菜來。”
說完,衛全鞠身退了下去。
待衛全走後,優無雙看了鍾離一眼,道“鍾護衛,你也累了,今天就早點歇息,明天一早,我們到提壩上去看看。”
鍾離看了蕭寂一眼,想說些什麼,可是,卻又把話嚥了下去,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優無雙因爲剛剛的事情對蕭寂仍然有點惱,所以也不理會他,而是徑自轉身走進了屋裡。
這院子裡,衛全派了二個美貌的丫鬟在伺候,優無雙想也不想,就吩咐雲兒把那二個丫鬟打發了下去。
這才面對蕭寂問道“你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是麼?蕭公子?”
面對優無雙的質問,蕭寂的表情並沒有變,仍然微笑着道“優丞相的千金,七王爺的王妃,在京城裡,有誰不知?”
“是麼?”優無雙心中冷笑,以她所知,在過去,優無雙雖然是丞相的女兒,可是,因爲她自幼翅傻,所以,她根本就沒有出過丞相府,而與冷如雪成親的當晚,她就穿了過來,她出門遇見蕭寂的那一次,根本就是第一次獨自逛京城,蕭寂這樣說的理由根本就不成立!
不過,優無雙並沒有拆穿他的謊言,而是再次問道/“那蕭公子又是如何得知我會來凌豐縣?難道,又是蕭公子到凌豐縣來,才碰巧遇上我的麼?還有,在繹站裡的那封信函,是你故意讓人交給我的罷?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這一此,蕭寂並沒有馬上回答優無雙的話,而是目光靜靜地看着窗外的夜色,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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