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猶如流水,一轉眼,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皇帝的病情卻沒有好轉,反而有着越來越嚴重的趨勢,隨着朝中局勢越來越嚴重,冷如雪與冷如冰已經開始在朝中公然分廷抗禮。
而一些大臣們,也開始分爲二派,其中一派是太子派,另一派是與冷如雪關係比較好的大臣。
隨着冷如雪與冷如冰的關係惡化,這些大臣們也紛紛開始針鋒相對,每日上奏的摺子多如牛毛,無一不是與皇位有關。
所幸,現在皇帝雖然病重,可是,人卻並不糊塗,他也已經意識到二個兒子的對立,對那些大臣們的摺子紛紛壓了下去,卻並沒有表態。
現在的局勢對冷如雪極其不利,因爲他雖然也有一羣比較忠心的支持者,但是,冷如冰卻是當今太子,在言正名順的繼承人,而且,冷如冰的母妃正是當今皇后。
皇帝爲人精明,一直偏愛冷如雪,但是,此刻他臥病在牀,照顧他的,卻是皇后,皇后統領後宮多年,在宮裡的勢力不容忽視。
她能夠穩坐東宮那麼多年,自然也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儘管冷如雪得到皇帝的特令,可以隨意進出皇宮,可是,現在整個皇宮已經被皇后控制,他現在與皇帝已經不能見面。
每次他進宮,想去見皇帝,都會被皇后的人百般阻繞,不得見其面。
而冷如冰這一邊,已經開始在準備,他手下的兵馬,幾乎已經全部開始向京城移動,只是礙於皇帝現在還握住朝中政權,他不敢太過明目張膽而已。
但是,他現在已經在暗地佈置着一切,只等皇帝駕崩,他就會立即開始行動。
反觀冷如雪,他雖然手上握有西焰的一半兵力,但是,大部分兵力卻遠在邊境,在京城裡,只有五萬精兵,暫時能夠與冷如冰對抗。
而大臣們的態度已經極其明顯,只有丞相優成明,仍然是保持着中立的態度,他既不幫冷如雪,也不會站在冷如冰那一邊,完全是置身事外的態度。
而其他的皇子們,已經紛紛被冷如冰所拉攏,除了冷如風與冷如雪的親兄弟立場是站在冷如雪這邊之外,冷如雪此時可以說得上是孤立無援。
而現在冷如冰如此大舉把兵馬招集來京城,也是看出了冷如雪這一點,他唯一要瞞的,就是皇帝,而皇帝現在臥病在牀,照顧他的人,正是他的母后。
也就是說,除了他母后,任何人也不得與皇帝見面,所以,他並不害怕冷如雪會將他把兵馬昭來京城的事情稟報給皇帝知道。
現在形勢雖然極其險竣,但是,冷如雪卻始終極其冷靜沉着,反而是一向冷靜的冷如風卻焦急起來,此刻,他正在冷如雪的書房裡,看着坐在書案後面神態悠閒地喝着茶的冷如雪,急得不住地在書房裡走來走去。
而冷如雪卻悠然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書案上一盤小小的點心微笑。
此刻他的微笑在冷如風的眼裡可謂是刺目萬分,他再也忍不住,大步走到冷如雪面前,看着他,道“如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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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冷如雪卻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經地道“你的麼?這盤點心,是雙兒親手爲我做的。”
問非所答,冷如風氣結,他差點控制不住自己把書案上的那盤點心扣到冷如雪那張礙眼的臉上,失控地吼道“大皇兄已經把他手中的勢力漸漸向京城集中,你現在還在想什麼?難道要等到他坐上皇位,纔開始焦急麼?”
冷如雪看着冷如風那失控的俊容,目光漸漸變得凝重,過了好一會兒,才沉聲道“六皇兄,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冷如冰的心思我很清楚,而我,也並不是沒有準備,你就放心罷!”
“放心?你叫我放心?”冷如風憤怒地看着勒逼能冷如雪吼道“你讓我怎麼放心?你說你有所準備,等他全部把兵力集中在京城,你拿什麼去與他抗衡?就憑你手中現在在京城裡的區區五萬精兵麼?五萬兵力,你憑什麼去與二十多萬的大軍對抗?”
說到這裡,冷如風忽然俯首盯住冷如雪,冷聲道“現在不是你顧兒女私情的時候!如雪,我知道,無雙對你來說,很重要!但是,你這一次若是失敗,你也會失去她!大皇兄是什麼人,你比我更清楚!”
冷如雪微微一笑,深沉的黑眸卻散發出了一絲絲冷意,道“六皇兄,難道你也覺得父皇現在已經病糊塗了麼?你不相信我可以,但是,你就連父皇也不相信了麼?”
聽立刻冷如雪的話,冷如風微微一怔,他雙眸猛地一亮,脫口道“如雪,你是說父皇.........?”
冷如雪並沒有等冷如風說完,就微微點了點頭,道“沒錯,六皇兄,你知道,我一向不會大沒有把握的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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