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優無雙就是那個癡傻的王妃後,他幾乎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因爲,優無雙在還沒有和冷如雪成親的時候,他曾經見過一次,臉上髒污不堪,簡直可以以貌醜如惡鬼來形容也不爲過。
而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那張髒兮兮的臉的後,卻隱藏着如此傾城的美貌,恢復神智的她,竟然有着一雙比優落雁更爲吸引他的靈眸。
所以,他在知道一切後,心中不禁懊悔萬分,他不該不聽那個人的話,堅持娶優落雁,若是他當初不貪圖優落雁的美貌,那麼,現在,他的太子妃就是她了。
現在,他欲將優落雁與優無雙換,並不是他不介意,也並非是因爲愛上優無雙,他這樣做,只是聽從那個人的話,必須要優無雙成爲他的太子妃罷了!
見冷如冰並沒有回答自己的話,冷如風眼裡的嘲諷之意更濃,他冷笑道“大皇兄爲何不回答臣弟的話?難道,大皇兄的心思真的被臣弟猜中了麼?”
冷如冰心情極其不好,面對冷如風的再次逼問,一向沉穩的他,竟然心中煩躁起來,他陰沉着臉,不耐煩地對冷如風道“六皇弟,你管得太多了!本太子的事情,還不勞你多費心!”
說到這裡,冷如雪頓了頓,又道“好了,時辰已經不早了,六皇弟請回罷!不送!”
面對冷如冰那毫不客氣的逐客令,冷如風只是冷笑一聲,看着冷如冰道“大皇兄,不屬於你的東西,即使本來是你的,你也會錯過!臣弟不管你想得到優無雙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有我冷如風在的一天,我絕對不會讓你傷害七皇弟!”
說完,冷如風一拂衣袖,頭也不回地離去。
冷如冰看着冷如風的背影,臉色陰沉得嚇人,過了好一會兒,他忽然道“離魂。”
隨着冷如冰的聲音落下,離魂的身影猶如鬼魅一般,瞬間出現在房裡。
離魂向冷如冰輕輕拱了拱手,底下頭,道“屬下見過太子爺!”
冷如冰臉色陰戾,冷冷地看着離魂,道“離魂,他現在在那裡?”
離魂微微一怔,很快就回道“回太子爺,蕭公子現在正在後院梅築。”
冷如冰輕哼了一聲,對離魂吩咐道“這些日子,你再去七王府一趟,給本太子把七王妃盯緊了!若是有任何差錯,就把你的人頭提來見本太子罷!”
“是!”離魂垂下頭,應了一聲,然後身影再次像鬼魅一般,瞬間消失。
冷如冰陰沉着臉,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大步走了出去。
後院,梅築。
說是梅築,其實,那隻不過是建在梅林裡的一座簡陋的竹屋。
在梅築的周圍,種滿了盛開的梅花,微風吹過,帶來一陣濃郁的梅花香,隨風飄起的梅花瓣,正紛紛揚揚地飛舞在梅築的半空中,景色美不勝收,令人覺得,此處猶如仙境一般。
一陣悠揚的笛聲傳來,那些花瓣好像有靈性一般,紛紛隨風起舞。
一位身穿寬大白色衣袍,長髮披肩,肌膚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年輕人斜靠在梅築的門前,那悠揚的笛聲,正是他脣邊的那支綠玉笛傳出來的。
一陣腳步聲傳來,年輕人忽然收起了手中的笛子,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看着來人,道“你來了!”
冷如冰走到年輕人身旁,臉帶不悅地道“蕭寂,你不是說,冷如雪會同意本太子的建議麼?爲何他如今卻棄優落雁而不顧?”
被喚爲蕭寂的年輕臉上的微笑不變,他淡淡地看了冷如冰一眼,聲音猶如清泉一般令人心醉“太子爺不該說出大婚當日的真相,冷如雪之所以會棄優落雁而不顧,只是因爲太子爺的那一翻話,所以,這是太子爺你自己造成的因,並不能怪任何人!”
冷如冰,臉色陰沉,他冷冷地看着蕭寂,冷笑一聲,道“蕭寂,雖然本太子不如你神仙公子這般神機妙算,但是,冷如雪的性子,本太子還是瞭解的,你說那是本太子的錯,可是,本太子卻覺得未必!冷如雪之所以拒絕,在本太子看來,他只不過是丟不起這個面子罷了!”
蕭寂聽了冷如冰的話,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而是伸出修長蒼白的手指,輕輕地接住一片飄落的花瓣,輕聲道“太子爺,明天蕭寂就會離開此地,還望太子爺今後保重。”
聽了蕭寂的話,冷如冰微微一怔,脫口道“你要離開?這是爲何?你當初不是說前來輔助本太子的麼?”
蕭寂臉上的笑容忽然變得極其古怪,那表情似悲傷,也似是極喜與及驚疑,他收起手,看着淺灰色的天空,淡淡地道“蕭寂本以爲那是天意,可是,蕭寂錯了,七王妃命格奇特,所有的一切,已經因爲她的出現而改變,蕭寂自負一生少有看不透之人,可是,那個七王妃的命格,卻偏偏正是蕭寂所看不透的,當初蕭寂要太子爺娶她,正是因爲蕭寂算出她是有緣之人,可是,太子爺現在已經錯失良機,而今後的命運已經因爲她而改變,事到如今,蕭寂已無能無力,只有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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