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一些心事,優無雙幾乎**沒有閤眼,一直快到天色已經麻麻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地眯了一會兒,一直到天色大亮,她纔在雲兒的叫聲下,頂着一雙熊貓眼爬了起來。
等她用過早點,趕到大堂的時候,衛全等人已經等侯在大堂裡了。
她並沒有見到蕭寂,雲兒說,蕭寂一大早就已經出府去了,這也令她鬆了一口氣,她並不是害怕蕭寂住在她院子裡的事情被鍾離和其他的侍衛知道,因爲,蕭寂住在她院子裡的事,根本就不可能會瞞得過鍾離。
她只是一時還沒有想好,該怎麼去對鍾離說這件事情罷了,所以,蕭寂現在不在,她正好可以鬆了一口氣,能夠有多點的時間去考慮。
待優無雙趕到大堂的時候,衛全倒是識趣,早早就讓人準備好了這些年來,凌豐縣所有治水的資料,見到優無雙來,寒暄了幾句之後,便爲優無雙討論起治水的方案來。
但是,卻狡猾地對朝廷多年來,撥來凌豐縣震災的災款,卻隻字未提。
優無雙心裡自然是知道,衛全是故意的,不過,她也並沒有提,她知道,衛全私吞震災款的事情,絕對是真的,不過,衛全在凌豐縣擔任凌豐縣的知縣那麼多年,自然也與着一定的根基,她雖然是皇帝親自派下來的巡撫,可是,想在一時之間,把他拔去,那也是一件並不容易的事情。
而且,她手上雖然有一封蕭寂交給她的信函,上面列了衛全貪污震災款的種種罪證,但是,這些在他人看來,都是蕭寂的片面之詞,在沒有查證之前,就憑這些,是難以板倒衛全的。
想到這裡,優無雙倒是先把衛全貪污的事情放到了一旁,然後認真地看起了凌豐縣往年治水的資料來。
這裡的文字,雖然與二十一世紀的古代文字基本相同,但是,優無雙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並沒有研究過古文,對這些扭扭曲曲的毛筆字,她看起來尤其費勁。
她奈住性子,勉強看了一些資料後,確定往年的治水方案基本並沒有什麼同的時候,她就放下了手中的資料,沒有再看。
因爲,那些方案基本是除了把提壩加高,加厚,其他的幾乎全部是圍堵和攔截,不讓水流改道。可是卻不懂得梳散水流分支,導致每次在圍堵和攔截後,往往會出現更大的災難。
優無雙沉思了一會兒,決定先去水災常常發生的現場看下。
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距離縣城三裡地左右的提壩旁,而令優無雙驚訝的是,一大早離開府裡的蕭寂,此刻正一個人獨自站在提壩上。
蕭寂見到優無雙等人到來,只是回頭略點一下頭,然後道“大人。”
衛全本來就以爲蕭寂是優無雙身邊的人,所以對他的行爲並不覺得吃驚,他以爲是優無雙年輕氣盛,像往年的那些前來治水的官員一樣,只是一個什麼也不懂,只知道急功近利的人罷了。
而且,他看優無雙年紀輕輕,心裡早有生出了輕視之心,對於他來說,這水治不治,與他沒有多大的關係,而且,治水之事年年爲他帶來了豐厚的收入,而且,他根本就不認爲,優無雙有這個能力把凌豐縣鬧了好些年的水災治好。
優無雙認真打量了一下提壩,發現,他們往年用來堵提壩的東西,除了一些散石之外,幾乎全部是一些沒有什麼粘性的泥土。
看到這些,優無雙不禁微微皺了皺眉,用這些東西來堵提壩,在大水來臨的時候,根本就不堪一擊,皇帝那個老狐狸曾經說過,因爲凌豐縣的水災,朝廷年年都撥了一大批震災款下來。
若是隻用這些東西來堵提壩的話,那麼往年那些震災款到了那裡,這個不用想,也知道了。
看來,凌豐縣的水災之所以總是治不了,除了方法不對之外,還有就是那些用來震災的災款,根本就沒有用上,而是進了某些人的口袋。
想到這裡,優無雙心中冷笑一聲,對衛全問道“衛大人,朝廷年年撥款震災,爲何提壩到現在仍然沒有加固?”
衛全聽了優無雙的話,不禁心中一驚,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陪笑道“大人,並非是下官不加固,而是凌豐縣本就貧泛,山石並不多,近年來更是災難連連,朝廷雖然年年有撥款前來震災,可是,卻總是入不敷出,若是單靠那點震災款在一百多裡的地方運石,是不夠的。”
優無雙向周圍掃了一眼,只見周圍山上確實是沒有什麼石頭,可是,卻也不像衛全所說的那樣,心下也就明白了幾分,往年的那些人裡,恐怕真心想把水治好的,並沒有幾個。而與衛全同流合污的人,恐怕不少,所以纔會導致凌豐縣年年遭遇水災。
想到這裡,優無雙並沒有理會衛全,而是轉頭對站在一旁的鐘離道“鍾護衛,你帶上幾個人,沿着河流的上游去看一下,最好能夠找到這河流的源頭。”
鍾離應了一聲,隨挑了幾個侍衛,沿着提壩往上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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