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優無雙蒼白的臉上那不斷滑落的淚水,冷如風眼裡閃過了一絲心疼和不忍,他很想把這個脆弱的人兒緊緊地擁進懷裡,可是,他卻不能,因爲,她是屬於冷如雪的,她只能夠是他的弟媳。
他下意識地緊握雙手,強忍住內心想把她擁進懷裡的衝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道“無雙,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不過,若是你想知道如雪與蓮棠過去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
說到這裡,冷如風頓了頓,又道“蓮棠曾經是我與如雪的玩伴,她的父親是西焰有名的將軍,後來,在一場戰爭裡,死在敵人的手上,父皇念她父親對西焰有功,所以,便把她收留進了宮裡,讓她成爲我與如雪的玩伴。
而那一年,蓮棠已經十歲了,她比如雪整整大了五歲,與大皇兄是同年的,而如雪,在幼年的時候,都是她照顧的,對於她,如雪確實是有着一份別人無法理解的感情........”
說到這裡,冷如風看着優無雙那越來越蒼白的臉,他幾乎不忍心把接下來的事情告訴她,因爲他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對優無雙說,冷如雪與蓮棠那段不堪的感情。
而就在冷如風猶豫不決的時候,優無雙卻忽然屈強地看着他,咬住脣道“說下去。”
她的語氣裡帶着堅決與不容拒絕。
看着優無雙那屈強的模樣,冷如風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那一年,如雪十五歲,他與蓮棠的事情被父皇身邊的宮人碰見,並稟告給父皇,父皇得知蓮棠與如雪的關係後,大爲震怒,他不顧如雪的苦苦哀求,硬是下了一道聖旨,把蓮棠賜給禮部尚書之子爲妻。在蓮棠出嫁後,如雪就像變了一個人一般,過去根本就無心政事的他,忽然對政事關心起來,甚至,不惜次次與大皇兄作對。”
說到這裡,冷如風頓了頓,又道“本來,我以爲他一輩子也忘記不了蓮棠的,因爲,在蓮棠成親的時候,他是那麼的痛苦,甚至喝得酩酊大醉,不斷地叫着蓮棠的名字。可是,那天過後,他卻沒有再提蓮棠,甚至好像是已經把她忘記了一般,不久之後,他就認識了你妹妹優落雁,我以爲他已經忘了蓮棠,所以,便讓他向你爹爹提親,可是,卻沒有想到,你與優落雁會上錯花轎........”
冷如風后面在說什麼,優無雙已經聽不到了。
她的耳邊一直在迴盪着冷如風的話:我以爲他一輩子也忘記不了蓮棠的,因爲,在蓮棠成親的時候,他是那麼的痛苦,甚至喝得酩酊大醉,不斷地叫着蓮棠的名字。
她的心緊緊地揪了起來,她彷彿看見,一個衝動的少年,獨自躲在角落裡,添着自己的傷口。
她的心在痛,不知道是爲了他,還是爲了自己。
原來,自己纔是第三者,那個叫蓮棠的女人,是他青梅竹馬的戀人,也是他最深愛的女人。
而她,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代替品。
他對她的溫柔,寵愛,只是爲了慰寂他失去至愛的空虛,現在,當他的愛人回到他身邊的時候,他就不再需要她!
心,在撕心裂肺地痛,優無雙痛苦地閉上雙眼,任由淚水緩緩滑落。
這,就是真相,它是那麼的殘忍,殘忍到把她心裡的最後一絲希望毫不留情地帶走。
只殘酷地給她留下了一顆在泊泊流血傷痕累累的心。
看着優無雙那悲傷而蒼白的容顏,冷如風終究還是不忍地把她擁進了懷裡,然後輕輕地擁住她在椅子上坐下,道“無雙,你不要多想,也許,是蓮棠遇上了什麼困難,如雪在幫她罷了,也許,那些只不過是一場誤會!你要相信如雪,畢竟,你們也快成親了,不是麼?”
優無雙身體微微顫抖,她無聲的流着那酸澀的淚水。
她應該相信他麼?那是一場誤會麼?
不,那不是誤會,她親眼看到他把她摟在懷裡,然後與她牽手走進王府,把她棄在身後。
冷如風並不知道優無雙所看到的一切,他見優無雙仍然悲傷不已經,便柔聲安慰道“無雙,也許那真的是一個誤會,蓮棠已經嫁人了,她已經成爲他人婦,又怎麼會與如雪有什麼呢?更何況,父皇已經下旨讓人爲你與如雪準備親事,過不了多久,你與如雪就會成親了,蓮棠她已經嫁人,不會阻礙到你與如雪的!”
優無雙擦去淚水,輕輕推開冷如風,微微搖了搖頭,她的臉色蒼白的嚇人,但是,她的神色卻露出了一抹決絕。
她看着冷如風,一字一句地道“若是他愛的不是我,我寧願不與他成親!冷如風,帶我去見皇上。”
冷如風被優無雙臉上的決絕怔住了。
他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點了點頭,然後輕輕拉起優無雙的手,與她一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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