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裡,優無雙混混沌沌地過了三天,在蕭瀚真正確定她已經完全恢復後,她被自己警隊裡的隊友送回了那個屬於她一個人的家。
一切,又恢復了以往的寧靜,她回到了熟悉的二十一世紀,這個她自幼長大的地方,卻也再次回到了一個冷清的,沒有任何親人的家!
聽隊友們說,在她昏迷後,她的母親與父親只來看過她一次,然後交給隊友們封信,之後就不再出現。
她聽了隊友們的話,心裡卻沒有任何悲傷的感覺,因爲,自幼父親與母親對她都是冷冷淡淡的,若不是她的戶口上寫着父親與母親的名字,連她自己都會以爲自己是一個孤兒。
天色已晚,隊友們把她送回家,就已經離去,而此刻在這座冷冷清清的房子裡,只有優無雙一個人。
此刻的人,整靠在廳裡的沙發上,看着陽臺外面那已經暗下來的天空,手裡拿住那封隊友交給她的信。
過了良久,她才緩緩嘆了一口氣,然後隨手打開了信。
這是一封很普通的信,信上的內容也極其普通,只是極其簡單的幾句問候,而真正令優無雙吃驚的是,在信的最後面,的那句話:小雙,你別怪爸爸和你媽媽狠心,爲了減輕心裡的傷痛,我們不得不在你出生開始就冷落你,這樣,你會少一份親情的牽掛。而你媽媽,也不會因爲失去你,而傷心欲絕!小雙,這樣對你,是很不公平,但是,小雙,相信我們,相信爸爸,我們都愛你,是真的愛你。
看完這句話,優無雙在瞬間淚如雨下,愛她,卻冷落了她那麼多年,爸,媽,難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愛麼?
她一直不明白,父親與母親爲什麼對她這樣冷淡,而現在看到這一段話,她心裡才隱隱明白,父親與母親爲什麼會這樣對她。
是害怕失去嗎?父親爲什麼不說個明白?失去?難道..........?
優無雙心中一個激凌,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放在她膝上的信封飄然落地,而她卻臉色潮紅,一臉激動,父親知道些什麼?他與母親是知道的,一定是這樣!
那麼,她只要找父親問個清楚,也許能夠找到回去的方法?
想到這裡,優無雙一刻也坐不住了,她隨手披上一件外衣,拿起車鑰匙,飛快地出了門。
一路狂奔,優無雙的車很快就停在了一條幽深的巷口。
她下了車,快步向巷口跑去,在一間並不起眼的,古色古香的門院,她卻猛地停了下來,因爲,她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醫院裡的那個俊美的酷似蕭寂,卻叫蕭瀚的男人。
蕭瀚並沒有看到她,他此刻正背對着她,雖然已經不是在醫院,但是,他仍然是一身休閒的白衣白褲,那飄逸如仙的氣質,與蕭寂如出一般無異,甚至連背影也有着驚人的似。
優無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步走過去,淡淡地問道“蕭醫生,你怎麼會在這裡?”
蕭瀚緩緩轉身,與蕭寂一模一樣的俊臉上仍然是那淡淡的笑意,他看到優無雙並不驚訝,而是微微一笑,道“優警官,你來了。”
優無雙心裡忽然有一種極爲奇怪的感覺,她忽然覺得眼前這個蕭瀚就是她在古代所認識的蕭寂,可是,卻又不是,到底是那裡奇怪,她也說不上來。
這時,門突然打開,一個頭發微微有些花白的,看起來極其儒雅的中年人走了出來,先對蕭瀚微微一笑,然後目光落在優無雙身上,過了好一會兒,才淡淡地道“小雙。”
優無雙看到那個中年人,鼻子一酸,過了好一會兒,才哽聲道“爸........”
她話纔出聲,已經整個人向那個中年人撲了過去,把頭埋在中年人的懷裡放聲痛哭。
而蕭瀚只是安靜地看着,眼裡沒有一絲訝然,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擡起頭,看了一下天色,然後對那個中年人淡淡地道“優教授,時間已經快到了。”
優教授眼裡閃過了一絲傷痛,他緩緩推開優無雙,淡淡地道“小雙,既然來了,就進去罷,你媽在等你!”
優無雙看着父親那一如概往的冷淡的容顏,心裡像在被什麼堵住一般,很是難受,這明明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可是,他看自己的目光,卻像是看一個陌生人,這樣的感覺,令她的心裡極其悲涼。
她本想問父親怎麼會認識這個蕭瀚,可是,現在看着父親那疏離的表情,她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她頓了一會,見父親並沒有與她說話的模樣,只好強行壓抑住心中的酸澀,然後默默地走進了屋裡。
而優無雙不知道的是,在她身後,有着兩雙關懷的目光,正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優教授的眼裡,甚至可以看到微微的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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