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你1
第二天一大早,朱茵洛着裝完畢,同楚靖懿一塊兒乘馬車去了鹹城的府衙。
整個府衙的門口熱熱鬧鬧的站滿了看熱鬧的人,看到郡主府的馬車來了,衆人紛紛爲她開了一條路,可以讓馬車穿過。
看到這麼多人,朱茵洛狐疑的眼睛半眯了起來。懶
今天是提審阮夢蓮的時刻,平常這府衙門口可從來沒有這麼多人,這麼多人圍堵着,讓府衙門口的馬路都無法暢行,這熱鬧的場景,讓朱茵洛看得滿心疑惑,不知道到底是唱的哪一齣。
楚靖懿先下了馬車,然後扶了朱茵洛下來,站在地上,聽着耳邊吵鬧如菜場的聲音,她的眉頭蹙得很緊。
小甲和小乙兩人緊跟在馬車的後面,在他們下了車後才走過來。
“小甲,你們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朱茵洛危險的眯眼問。
“郡主,您不知道,今天早上,不知道是誰,把這張紙貼滿了大街,所以他們纔會過來的!”
小甲說着把一張路上揭下的告示遞給了楚靖懿。
楚靖懿過目了一遍,眉頭微微鎖緊,臉色異常的冷酷森寒。
看到他的臉色,心裡擔心朱茵洛一把把紙搶了過去,仔細的看着上面的字跡。
上面寫着。
告示
茵洛郡主之母被殺,兇手已被抓,今日上午府衙公審。蟲
看着紙上的字,朱茵洛的臉色微變,她把紙翻過去對着小甲和小乙:“這個,是不是你們做的?”
後者兩人連忙搖頭:“這個我們倆真的不知情,不知道是誰做的。”
那就奇怪了。
誰這麼無聊,居然把今日提審阮夢蓮的事情貼出來?
這件事,表面上看起來只是好事之徒故意讓大家過來觀賞,但是仔細想一想,這件事似乎又沒這麼簡單。
目光掃過眼前那一雙雙好奇的眼睛,朱茵洛咬緊了下脣,手肘頂了頂楚靖懿腰部:“懿,你覺得,這件事是誰做的?”
“暫時還不知道,等提審之後我會好好的查一查!”
“看來只有這樣了!”
楚靖懿同朱茵洛二人並排走向府衙,楚靖懿想要摟住她的肩膀,被她避嫌的躲開,附帶一個白眼,要他剋制些,這裡那麼多人,傳到楚飛騰耳中,她就沒有辦法保護他了。
兩人剛走到府衙的臺階之上,身後傳來了一陣***.亂的聲音。
朱茵洛和楚靖懿兩人同時回頭。
臺下這下,一輛華麗的馬車停下,一名小廝跳下來,從馬車後面搬了車凳下來放在馬車邊上,車簾掀開,從裡面走出了一個人,由小廝扶着下了馬車。
一身黃棕相間的綢衫華服,俊臉上掛着幾分怒意,臉板着,表情很臭,厭惡的眼掃過衆人,大步流星的向臺階上走來。
在看到臺階之上朱茵洛和楚靖懿兩人並肩而立的畫面,他的嘴角動了動,不發一言的從兩人中間穿過。
因爲生氣,路過他們兩人中間時,楚驚天的手臂故意撞了一下楚靖懿的肩膀。
那一下,用了些內力,將楚靖懿撞退後了兩步,手扶着肩膀,那雙幽暗的紫眸危險的望着楚驚天的背影。
“你怎麼樣?”朱茵洛擔心的問,緊張的想要摸他的肩膀。
絕代俊容上漾着抹邪肆的笑容:“這點兒不礙事,他……還傷不到我!”這句話是狂妄也是自信的。
到楚靖懿沒事兒,朱茵洛才總算放下心來,只是……這裡面到底隱藏着什麼秘密?今天早上這一詭異的事件,又是誰在幕後操縱?
不知怎麼的,朱茵洛總感覺自己已經變成了別人棋子的味道。
她閉上眼睛,想要窺探一下將來的事情,但是,看到的卻是一片空白,真是奇怪了,爲何,她的第六感會突然失去了作用?
難道是因爲將來要發生的事情,與她,與楚靖懿有關?
越是這樣詭異,她就越覺得今天的事情很蹊蹺,需要好好的來探索一下,這裡面到底有什麼玄機。
衙門的知府,正是之前朱茵洛在大街上遇到的那名知府。
那名知府一下子看到這麼多重量級的人物到來,備感壓力的低頭彎腰趕來向三人行禮:“微臣見過東盈王、南陵王還有茵洛郡主!”
“起來吧!”楚驚天淡淡的開口,表情看起來不是很好看。
“據說王爺的腿曾經受傷,剛剛復原,來人呢,給兩位王爺和茵洛郡主端椅子過來!”
知府熱絡的巴結着,趕緊揚手讓人端來了椅子讓三人坐下。
朱茵洛的椅子是由知府親自爲她端的,他涎着臉,不斷的討好她:“郡主,上次,您讓微臣處理的那名惡霸,之後遞交了一份副本到郡主府,不知郡主有沒有看到?”
“看到了,我很滿意,但是……我希望今天的結果,能讓我更滿意!”朱茵洛微笑着一字一頓的道。
“那是,那是,一定會讓郡主您滿意的!”知府開心的露出了兩排泛黃的牙齒,一股口氣突然衝了出來,衝得朱茵洛直捂着鼻子,知府一見朱茵洛的模樣,嚇得趕緊退開,以免惹得她不快。
這邊巴結完朱茵洛,他方擺了些知府的架子坐到了知府的桌子後面。
桌子上面放着筆墨
紙硯,知府的官印用一塊黃綢布包裹着,在桌子上不放着一塊烏漆抹黑的驚堂木,頭頂一塊“明鏡高懸”的匾額高高的掛着,象徵着朝堂的肅穆和端正。
兩隊威武的衙役站立在公審堂內兩側,個個精神抖擻。
楚驚天的臉色略顯不快,整個府衙的大廳,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朱茵洛的眼睛冷冷的盯着楚驚天,楚驚天的目光則意味深長的瞥過來,目光裡隱藏着深意。
突然朱茵洛促狹的笑着,淡漠的看着楚驚天的雙腿譏諷:“東盈王看來雙腿已經好了呢!”
“多謝郡主關心!託你之福,我在榻上多躺了兩天!”他淡淡的道,冷笑的眼透露出他的怒意。
當初在街上,他所坐的輪椅突然散架,害得他的腿碰到了一隻釘子上,嵌入了他的皮肉中,又歇了兩日纔好。
當時只有朱茵洛曾經靠近過他,倘若告訴他不是朱茵洛路過他身側的時候對他的輪椅動了手腳,他一定不相信。
“我這也是爲了王爺你好,前些日子王爺您實在是太累了,也該好好休息一下!”朱茵洛笑吟吟的說,促狹的眼睛裡透着濃濃的不屑。
好好休息一下?這種歪理,也只有她朱茵洛說得出口,換作別人早羞得找只洞鑽進去了。
“不過,本王躺着素來無聊,倘若郡主可以隨時陪在本王身邊,那就最好不過了!”
無恥!!
朱茵洛也不是省油的燈。
她笑得相當無邪、純潔:“要我陪你可以,除非你哪天全身都不能動了,只剩下最後一口氣,我保證我會親自向你去——道喜!”
話不投機半句多!
剛說了兩句話,兩個人就已經火花四濺,想要殺人了。
楚驚天,完全就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有着狐狸的狡猾和無恥,做出的事,更是讓人神共憤。
他根本就不能稱之爲人。
楚靖懿默默的坐在一旁,假裝沒看到,喝着茶眼觀鼻、鼻觀心。
倒是知府有些急了,眼看着楚驚天和朱茵洛兩個人眼神鬥得你死我活,他被夾在中間,很爲難。
站在知府旁邊的師爺畏懼的看着眼前的人,忙向知府使眼色,再不開始,整座府衙都能被他們兩個的目光給掀了。
眼看,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知府終於忍不住大着膽子的打斷了二人:“王爺,郡主,能不能……開始升堂了?”
兩人各自閃開了眼,朱茵洛面無表情的冷冷丟下兩個字:“升堂!”
“是是是郡主!”知府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一拍驚堂木,“啪”的一聲肅靜,門外的聽衆一聽到這聲音,也跟着靜了下來。
知府清了清嗓子,朝身邊的師爺吩咐了一句,師爺聽了後,用那尖銳的嗓音朝門外喊道:“帶犯婦阮夢蓮,將軍府侍衛王二上堂!”
外面聽了聲音,緊接着一聲接一聲的相傳,等大約兩分鐘後外面的百姓讓開了一條路,四名衙役,兩個押一個到了堂中。
那名叫王二的侍衛視線冷不叮的與楚靖懿對視,他的眼睛裡一閃而逝的光亮,楚靖懿看得一清二楚。
怪不得今天早上會有這麼多人來到這府衙的門口,怪不得……整件事情,會像朱茵洛說得那般詭異,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