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的好嗎?”莫天霖扭頭看了她一眼,看她氣色還好,放心了不少。
“挺好的,”林穎聲音很輕,也很平靜。
莫天霖點頭,“那就好,放火的人,封瑾已經派人去查,以後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今天主要是封瑾提議帶喬月來練槍,一個女孩子,練什麼槍,真不知道封瑾是怎麼想的,他們那兒的水療不錯,你可以去試試。”
林穎雙手抓着包,咬着下脣,“我……我想跟她們一起玩槍。”
莫天霖似沒想到她會這麼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槍不是女人應該玩的東西,別跟喬月學,你不是她,她也成不了你,封瑾對她放任不管,將來有他後悔的時候。”
林穎頭垂的更低,心裡莫名覺得悲涼。
她知道莫天霖是爲了她好,兩人相處三年,她是什麼樣的性格,莫天霖一清二楚。
可是三年過去了,人都是會變的,她偶爾也會有衝動,想要掙破束縛,想要嘗試不一樣的東西,可每次都會被莫天霖否決,從沒有緩和的餘地。
車子開到度假村停車場,穆雨彤下了車,就朝喬月跑過去,興奮的問道:“我們是不是可以去練槍?現在就去好不好?我們三個人都去,林穎,你也一起去吧!”
林穎剛剛走下車,正要回答,腰就被莫天霖摟住,“她不去,練槍不適合女人!”
祁彥嗤笑,連他都看得出來,林穎很想去,而且只是練槍而已,就當是娛樂好了,有什麼關係,大男子主義的男人,最是要不得。
林穎低着頭,苦笑了下,“你們去吧,玩的開心點,我……我去做水療。”
林穎正要轉身離開,喬月叫住她,“幹嘛要委屈自己,人活着一輩子多不容易,如果爲了一個男人讓自己過着委曲求全的生活,即便你現在忍得了,以後也總有一天會受不了,與其到那個時候爆發,何不現在就選擇做自己,女人,要對自己好一點,跟我走!”
喬月說的話太瀟灑了,簡直像個男人似的,對林穎敞開了懷抱。
再看林穎呢,因她的話,倆眼淚汪汪,很顯然是感動的,女人被女人感動了,怎麼看怎麼覺得畫面不對。
這不,封少眉頭皺了起來。
莫天霖更是直接黑臉,一個勁的瞪着封瑾,讓他趕緊管管自家女人,自己野就算了,別帶着他的女人一起野。
可惜封瑾根本不理他,專注的望着喬月。
穆雨彤也跑過去拉她,“就是嘛!咱們三個一起玩多好,到時候我教你們。”
林穎被她的情緒感染到,臉上也慢慢有了笑容,“你們兩個認識?”
“見過兩次,今天之前也不太熟悉,”喬月說道。
三人往裡面走的時候,對面簇擁着,走過來幾個人,圍在中間的,是個穿着迷彩服的女子,陸曼今天的打扮十分帥氣。
今天也是巧了,她是爲了躲避封瑾的調查,再來就是爲了散心,才約了幾個閨蜜,過來練槍,這其中就有姚亭跟王嵐。
她們這些人裡,只有陸曼纔有資格進到這種高級的地方,跟着陸曼,他們也纔有機會,體驗有錢人的生活。
陸曼今天在這幫人面前,總算找回原先的自信跟驕傲,她當年可是學校射擊比賽的冠軍,只是今天的槍有點不順手,成績不是她的最好成績,但是在這羣人眼裡,也足夠讓他們驚訝的了。
經過昨天的事,陸曼已經想通了,男人都是犯賤的,她越是上杆子,男人越是對你不屑一顧,所以她要改變自己,讓封瑾看到不一樣的她。
所以這會看見對面走過來的一羣人,她也只是撩了下頭髮,挺胸擡頭,昂首闊步的跟他們擦肩而過。
“陸曼,你也在這兒啊!”穆雨彤認識她。
穆雨彤家境很好,所以也算衡江市名媛圈裡的人物,以前母親帶着她外出拜訪的時候,就見過陸曼的母親,自然也見過陸曼。
後來在工作中,也偶爾碰到過。
兩人說不上有多熟,但都有身份的千金,見了面總不能太冷淡。
而穆雨彤的主動打招呼,也正合了陸曼的心意,“真巧,你們也來這兒玩吧?林穎,好久不見!”
說小不小,說大不大的圈子,就算不認識,也知道名字。
林穎淡淡的笑了下,“你好!”
穆雨彤見陸曼身邊跟着不少人,便不再打擾,“那我們先走了,有空一起玩。”
前面的人都已經走了,只有林穎剛纔放慢了腳步,這會也已經走出一段。
“哎,你們要玩什麼項目啊?這裡我很熟,可以給你們推薦,”陸曼笑的友好和善。
穆雨彤當然也沒往別的地方想,“我們要去靶場,喬月想練槍,我也好久沒摸槍,正好可以順便教她,走了,再見!”
陸曼衝她笑了笑,目送着穆雨彤的背影走遠,她臉上的笑容漸漸變成嘲諷,“我們再去靶場,不去泡溫泉了。”
“啊?可是剛纔已經玩了一個小時了,而且外面要下雨了,”姚亭不怎麼情願,上次的事,讓她對喬月有點恐懼,莫名的就想躲她遠一點。
陸曼臉一拉,“下雨還可以玩室內的,我說去,就得去,頂多晚上讓你們在這裡過夜,明天一早再下山,溫泉在那裡,又不會跑。”
大小姐發火了,誰敢不從。
室內的還好一點,飲料點心甜品都是一應俱全。
外面的光線並不好,還有風,暴雨半天也沒下來。
喬月還是喜歡戶外,室內一板一眼的打沒什麼意思。
摸到槍,而且並不是手槍,喬月着迷的摸着槍手,63式自動步槍,口徑7。62毫米,全槍長1,29毫米,彈匣容彈量20發,有效射程:400米。
當喬月報出槍的名稱以及性能時,幸好只有穆雨彤聽見了,她倒是沒想那麼多。
“看不出來,你還挺精通的,是不是在書裡看到的?”
“差不多吧!”喬月回答的模棱兩可。
林穎抱着槍,完全不知道從哪下手,但她還是很興奮,抱着槍的感覺,跟平時的自己,好像完全不一樣,“是這樣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