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雨好奇的說道:“你們這麼一說,我還真想去看看,等明年天暖和了,咱們去看看?”
小怪點頭:“好啊,那裡還豎着兩個高高的石頭人呢,看着可好看了。”
秦小雨一聽更想去了,不過果果還小,天馬上又冷了,還是再等等吧。
她現在有見更重要的事需要小松鼠們幫着完成,她想讓小松鼠們去跟蹤皮革廠的廠長。
聽羅湛說這個廠長還是偵察兵轉業的,所以做事什麼的都很小心,跟蹤也有難度,只能派兩隻小松鼠出面了。
小怪和松果聽了了秦小雨的計劃,非常有興趣,它們可是不止一次聽爸爸說過,幫着秦小雨在大森林裡戰勝壞人的事,所以這次它們也躍躍欲試。
秦小雨看看離中午還早,收拾了下換了身衣服推着果果出門,讓大白留在家裡看門。
小怪和松果在樹枝間跳躍着跟着秦小雨的步子慢慢往前走。
秦小雨知道皮革廠廠長最近不在廠子裡,不知道在不在鎮子東邊的皮革廠家屬院。
鎮子原本就不大,從部隊走到鎮子東邊也就二十多分鐘,到了皮革廠家屬院大門口轉了一圈,秦小雨也沒碰見個人。
家屬院也是幾排平房,門前都雜亂的堆着木柴,有的門口還放着雞籠養着雞。
秦小雨推着果果一排排走着,看着每家門口的擺放,來判斷會不會是廠長家。
中間一排有家的門前還砌了個花池子,屋門前有一條木凳,上面擺滿了花盆,花盆裡種着當地人特別喜歡的蝴蝶梅。
深秋時節,蝴蝶梅依舊開的熱鬧。
秦小雨忍不住停下腳步看了會兒,屋門的門簾還是用海報和曲別針卷的。
就在秦小雨打量的時候,屋門拉開,門簾撩起走出一箇中年婦女,一臉警惕的看着秦小雨:“你找誰啊?”一開口,包金的門牙閃閃發亮。
秦小雨忽略她臉上的警惕,笑着說道:“我們路過這裡,我閨女看見你家的花開的好看,這部高興的看着捨不得走呢。”
果果很應景的拍着小手笑眯眯的說着:“漂……漂……”
中年婦女看着秦小雨也是軟綿的模樣,小車裡的閨女又粉嫩可愛,心裡也放鬆了警惕,微微一笑問道:“你們是來誰家串門兒的啊?”
秦小雨搖頭很誠實的說道:“我們不是串門兒的,我們就是路過順便看看你們院裡有沒有房子出租,我家公婆要來,家裡住不開。”
中年婦女哦了一聲,習慣的用手捋了捋耳邊的頭髮,露出耳垂上金燦燦的耳環。
秦小雨飛快的看了眼,跟中年婦女說道:“大姐,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再推着孩子轉轉。”
中年婦女也沒多說話,看着秦小雨推孩子離開,轉身進了屋。
秦小雨出了皮革廠家屬院,看看周圍沒人,跟樹上蹲着的小怪說道:“我估計就剛我看那家裡,你們先在這兒盯着,看看她家的男人什麼時候回來,什麼時候出門,出門都去了哪兒?”
小怪好奇:“你怎麼知道他就是你要找的人家啊。”
秦小雨笑着說道:“這個年頭,不是領導家屬,鑲不起金牙戴不起金耳環的,你看她的模樣也是沒有吃過苦的。”
說完看見有人過來,跟小怪又交待了句,推着果果回家。
其實秦小雨也不確定她剛纔碰見的是不是廠長家,但是肯定是廠裡的領導家,小怪和松果只要跟兩天,也能打聽出點什麼。
秦小雨推着果果沒有急着回部隊,又去市場買了一斤肉,買了點粉條才慢悠悠的往回走,她怕萬一那個真的是廠長家,廠長剛在家聽了她的話,起了疑心跟着出來,再看見她進部隊大院,肯定會警惕起來,想找他把柄也不容易了。
到部隊門口時,秦小雨又推着果果去了小學,看時間學校快放學了,索性等會兒蘇燦跟她一起回家。
蘇燦出了校門看見秦小雨母女倆,還是有些吃驚:“嫂子,你怎麼來了?”
“我剛去鎮子裡買了點肉,看時間你也快放學了,就等你一起回去。”秦小雨笑着說道。
蘇燦蹲下摸了摸果果的小臉說道:“走吧,小果果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漂亮了。”
果果喜歡聽誇讚表揚的話,聽蘇燦這麼說,眼睛樂的都眯成了一條縫。
蘇燦又點了點果果的小腦門:“一誇就樂,果果還知道要好了呢。”
回去路過招待所時,二樓的窗戶有口哨聲傳出來,蘇燦彆扭的走着。
秦小雨知道這個口哨肯定是樓裡的戰士調戲蘇燦的,笑着問道:“你每天路過都這樣?”
“差不多吧。也看不到人,真是討厭死了。”蘇燦嘆口氣說道。
秦小雨樂了:“這說明人家看上你了,誰讓咱們院裡就你一個單身漂亮的姑娘。”
蘇燦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嫂子你就拿我開涮吧。”
秦小雨笑着沒再說什麼,路過衛生隊時,秦小雨又看見了那個拄着柺杖的軍人,依舊是叼着根菸,神色依舊寂寥落寞,和這秋天蕭殺的景色很相襯。
周蒼北意識到秦小雨的眼神,眼神淡淡的飄過,脣角微勾。
秦小雨納悶,她也不認得這個人啊,皮笑肉不笑的是爲哪什麼?
蘇燦也注意到周蒼北,只是驚訝了一下,跟着秦小雨繼續往前走。
走出一截,秦小雨問蘇燦:“剛那個當兵的,咱們在友誼醫院見過,你還記得不?”
蘇燦搖頭:“沒印象了。”
秦小雨納悶:“不好好在市醫院養着,跑咱們團裡幹什麼?”
蘇燦想法的很簡單的分析:“估計是團裡的當兵的,傷勢好的差不多了所以回衛生隊來養着。”
秦小雨聳聳肩膀:“誰知道呢,看着挺古怪的。”
到家時,羅湛已經在家,正在包餃子,果果現在開始吃飯了,卻又不愛吃菜。
羅湛每次就想着法把各種菜做成餡包成餃子或者包子給果果吃。
秦小雨給果果洗了臉和手,又把了尿換了尿布,纔跟羅湛說道:“我剛在衛生隊遇見一個奇怪的當兵的,好像跟認識我一樣,可是我明明沒見過這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