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袁軍樓箭車上的弓箭手加大了射箭的頻率,不時有負責守城的老百姓被箭矢射中,慘死當場,好在耿武訓練出來的弓箭手非常牛逼,箭矢從樓箭車盾牌的開口中射了進去,直接將對方弓箭手射了個滿臉開花,如此一來,對方的箭矢攻勢便收斂了許多。
剩下的兩輛投石車不時的投出巨石,目標就是對方的樓箭車,不過,由於石塊數量不多,擊中樓箭車的概率也是大爲降低,丟出去三四輪石頭,能砸中一臺樓箭車算是運氣不錯。
目前我們佔據了一定的優勢,但很明顯,袁紹這是在靠人命在堆,只要我們城牆上的石頭巨木灰瓶金汁等物品耗盡,就是他們發起總攻的時候。
城牆上,到處都是飛奔的身影,耿武專門組建了一萬名精壯老百姓,分作兩班輪番在城牆上守城,而那些稍微體質差一些的男子以及一些中年婦女,則是負責將放在城內的石頭木料運送上來。
城牆再怎麼厚,也不可能全部用來堆放材料,運送材料的人必不可少。
不時有男子被箭矢射中,慘死當場,那些負責運送材料的人就將屍體順手搬了下去,他們的眼中已經沒有了恐懼與害怕,只有茫然與麻木。
袁軍中鼓聲再響,又有千餘名士兵從大營中蜂擁而出,在這羣士兵當中,混雜有十餘輛巨大的沙包車,每一輛沙包車由幾十輛獨輪車拼湊而成,而且,每一輛沙包車都由百餘名舉着盾牌的刀盾兵負責推送,衆人一聲發喊,巨型沙包車朝着城門方向快速衝來。
就算有箭矢將數個負責推車的士兵射倒,但根本無法阻擋這種巨型沙包車前進,吶喊聲中,士兵們將第一輛巨型沙包車往護城河溝一送,頓時護城河溝就被填滿了一小半,隨着第二輛第三輛沙包車的傾瀉,城門前的護城河溝很快就被填平。
鼓聲中,袁軍大營中再次衝出數千名士兵,其中有一半的士兵推着三四輛撞車衝向城門,另一半的士兵則是衝過來支援其餘各處。
撞車,就是一根長達二十餘米直徑兩米的巨木放在一輛巨大的車上,巨木一頭削尖,藉助巨木原本的重量以及士兵們推動的力道,就算是銅牆鐵壁,都會被它撞進去一個大坑。
媽的,看來城門處有危險。正要招呼趙雲前往城門處解圍,趙雲卻是突然指着城下,跟我說道:“阿西,你留意點那個臉上有刀疤的。”
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有一名頗爲魁梧的戰士,除了臉上有刀疤以外,跟普通的袁軍並無不同,左手盾牌,右手朴刀,混在隊伍中開始跨越護城河溝。
“怎麼?”我有些不解。
“這個傢伙是個高手,極有可能是顏良文丑之一。”趙雲皺眉道。
“不是說好了顏良文丑這種高手由你招呼麼,幹嘛要我注意。”我說道。
“我得趕去城門那邊。”趙雲指着衝往城門的那羣士兵:“那裡面也混雜了兩個差不多的高手,不多說了,你自己小心。”趙雲將手中的長槍一揮,挑飛了一枚激射而至的巨箭,閃電般的掠向城門方向。
這些高手居然還兵分兩路,我不由一陣頭大,下意識的做了一個摸手機的動作,想打電話把謝遜他們叫過來,突然記起,自己目前在三國時代,有個毛的電話啊。
罵罵咧咧的摸出菜刀,揮舞了幾下,心中想着,自己在菜刀裡面混點螺旋電真氣,再加上空空拳,應該不會敗給所謂的顏良或者文丑,實在不行,老子還有孔雀翎。
往城下望去,只見那名絡腮鬍子混在十來個戰士當中,那一羣戰士已經開始將雲梯搭在城牆上。
跟電視裡面不同,雲梯並不是直接搭在城牆的箭垛之上,那樣的話,城牆上的守衛只需抓住雲梯的頂部往旁邊一甩,就能將雲梯掀翻,實際上,雲梯的頂部距離箭垛還有一米左右的距離,這種距離估計也是經過計算的,如果守衛想要掀翻雲梯的話,就得往外探出一截身子,但探出身子就會被樓箭車裡面的弓箭手當做箭靶子幹掉。另一方面,一米的距離也方便攻城的戰士攀援,踏足頂部,手一搭腳一蹬,就能躍上城頭。
我衝身邊的幾名弓箭手說道:“你們瞄準那個絡腮鬍子射兩箭試試!”
頓時就有四五支利箭衝着那名絡腮鬍子勁射而去。
絡腮鬍子擡頭一看,眼中隱約精光閃爍,將手中的盾牌一揮,就將箭矢格飛。
頓時頭皮一麻,怒罵了一聲。
弓箭的力道是非常巨大的,普通的刀盾兵,就算有盾牌格擋,那種巨大的力道也會將其震退好幾步,像他這樣漫不經心就能將四五支箭矢格飛的情況,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正如趙雲所說,他是一名絕頂高手。
“喂,那個丟石頭的,還有你們倆,扔圓木的,再加上你,砸灰瓶的,你,澆金汁的,統統朝着那個絡腮鬍子攻擊。”我胡亂下着命令。
這幾名精壯漢子稍微一愣,便按照我所說的,衝着下面一頓亂丟。
待得石頭巨木等落下的時候,絡腮鬍子手中的盾牌一陣揮舞,所有的攻擊便被他的盾牌給擊飛。他擡頭掃了我一眼,就算相隔這麼遠,我都能看到他眼中的兇狠。
“看什麼看?你以爲穿上士兵的衣服我就不知道你是誰麼?”我衝他大聲的喊道。
絡腮鬍子厲嘯一聲,就好像得到了命令,附近兩臺樓箭車上的弓箭手,頓時悍不畏死的露出頭來衝着我們這邊一通猛射,我身邊的那幾名漢子頓時就被射中,慘死當場。
不等我下令,我這邊的弓箭手們紛紛朝樓箭車放箭,很快就將那些弓箭手全部射倒,而就在此時,絡腮鬍子一手盾牌一手朴刀,踩在雲梯上面如履平地,箭一般的衝了上來。
見狀,我撿起那柄糞瓢,在大鐵鍋中舀起了一勺金汁,照着絡腮鬍子就是一糞瓢匡了過去。
絡腮鬍子冷哼一聲,將盾牌一揚,那一瓢的金汁就被他擋開。
此時,他距離城頭只有不到五米的距離。
媽的,老子還不信收拾不了你,又是一糞瓢的金汁潑了過去,絡腮鬍子依舊是用盾牌隔開,此時,他距離城頭只有不到三米的距離。
太不給面子了,老子給了你兩糞瓢的金汁,你都若無其事,這不是明擺着讓我難看嗎?嘿然一聲,我將手中的糞瓢一丟,抄起那口大鐵鍋,照着絡腮鬍子就緩緩的倒了下去。
路腮鬍子臉色一變,手中的鐵盾頓時耍得如同一個風車,將所有的金汁都格擋在外面。
我冷笑一聲:“傻逼,看你是怎麼死的。”
說話間,我將螺旋真氣灌進了鐵鍋之中。鐵鍋是導電的,金汁雖然是糞便,但裡面有大量的水,也是導電的,而他手中的盾牌是鐵的,照樣導電。我故意將金汁傾倒的速度放慢,這樣一來,螺旋電就能通過連綿不斷的金汁傳到絡腮鬍子的身上。
果然,絡腮鬍子全身一僵,揮舞着盾牌的手頓時就停止不動,那些金汁瞬間倒在了他的頭上,一聲極爲淒厲的嘶吼,絡腮鬍子一個倒栽蔥就跌落了下去。
“讓你一次爽個夠!”我將那口鐵鍋連同那一鍋金汁照着他扔了出去。
想着怎麼也能將他燙得死去活來,卻不料這個絡腮鬍子在半空中竟然又恢復了行動的能力,手中的朴刀在城牆上一插,一道刺耳的摩擦聲頓時傳來,這名絡腮鬍子沿着城牆一路下滑,同時,他手中的盾牌一頓揮舞,將大鐵鍋以及鐵鍋中的金汁全部格擋開。
儘管如此,他落在地上擡頭看向我的時候,腦袋上面卻已經是被燙得皮破血流,顯得極爲猙獰。
“閣下這份恩情,我文丑日後定當加倍奉還!”絡腮鬍子怨毒的聲音傳了上來。
“什麼?我沒聽清!”我伸出手放在耳旁,大聲的說道。
“閣下這份恩情,我文丑日後定當加倍奉還!”文丑還真的重複了一遍。
這貨是個傻逼吧?我笑着大聲說道:“還是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文丑知道我在戲弄他,怒吼了一聲,轉頭就往袁軍大營飛奔而去,我則是大聲的笑罵道:“媽的,文丑就要多讀書,以後別出來丟人現眼啦。”
罵了兩句,轉頭望向城門那邊,發現那邊已經有十來名士兵躍上了城頭,其中有三名士兵正跟趙雲打成一團,耿武也是被兩名士兵纏住,左支右絀的招架着,身上已經有好幾道傷口,鮮血直冒。而其他的士兵則是在放肆的屠殺城頭上那些守衛城頭的百姓。
見狀,我連忙拎着菜刀,飛快的趕了過去。
趙雲以一敵三,居然是勢均力敵的架勢,這多少讓我有些吃驚,那天趙雲硬抗高手榜排名第二的高幹與排名第六十六位的荀諶,都是絲毫不落下風,眼前這三位,怎麼能跟趙雲打一個平手?
也來不及多想,看趙雲這邊暫時沒有什麼威脅,我便揮舞着菜刀去幫耿武驅趕那些不斷涌上來的士兵,正亂砍亂殺之際,謝遜帶着成龍與陳冠希趕了過來,見到此情形,謝遜也不來幫忙,要成龍跟陳冠希掩護他,直接衝到城牆邊將那架雲梯給掀翻,如此一來,就不再有士兵源源不斷的涌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