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蔡源遠頓時急道:“小雪,千萬別說,如果說出來,我們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只要你不說,我們什麼都好商量!”
看蔡源遠面色激動,雙掌手指不住彎曲,竟似想要上前掐住小雪喉嚨,我笑着摸出了手槍,瞄準了蔡源遠的襠部:“老實點,我可真的會開槍哦。”
手槍裡面根本就沒有子彈,子彈上次在防空洞已經打光,後來我也沒有找凌風要。這麼做,只是嚇唬他而已。
胖子笑着跟小雪說道:“要不,你還是等一會再說,讓我先奸你一下。”
小雪更是駭然,不顧蔡源遠的怒吼,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事情的始末全都說了出來。
原來,所謂的借屍還魂,壓根就是一個騙局。
蔡源遠認識了離異少婦秋雪,交往了一段時間以後,兩人都萌生了結婚的念頭,但蔡源遠知道自己的父母不會同意,便想出這麼一個辦法,花錢請小雪演戲,兩人假裝墮入愛河,帶回家見父母后,再編造小雪已死附身在秋雪身上的謊言,老人家不明就裡,還以爲是天意。
“草,你居然真的跳江,就不怕淹死麼?”胖子看着小雪嘖嘖出聲。
“跳江的那人是女子高臺跳水選手,只不過穿着我的衣服,揹着我的包而已。”小雪說道。
難怪打撈不到屍體,跳水選手的水性自是不用多說。
也難怪秋雪對我們的事情瞭如指掌,有蔡源遠這個臥底,她不知道纔怪。
“那蔡源遠在橋上突然之間狂性大發,我們幾個人都差點按不住他,這又是怎麼回事?他是給自己注射了興奮劑麼?”胖子好奇的問。
“你們從警局出來前往星江二橋的時候,阿遠在車上裝作清理我的東西,曾經打開過一瓶香水對不對?”小雪笑道。
“難道那瓶香水就是興奮劑?”胖子訝然。
“不是啦,那瓶香水能讓你們幾個人力氣減小而已。他則事先吃了解藥。”小雪說道。
“難怪,我說他力氣怎麼那麼大,胖子都要揍好幾拳才能將他揍暈,嗎的,想來他也不會真的往下跳,只是做戲而已。對了,你又來找蔡源遠做什麼?”我收起了槍,隨口問小雪。
“那是因爲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發現我已經愛上了他。”小雪看着蔡源遠,嘶聲道:“阿遠,你爲什麼要拒絕我?難道我不夠優秀?”
蔡源遠苦笑搖頭:“小雪,你這麼年輕漂亮,怎麼可能不優秀?”
“那你爲什麼看不上我?”
“我已經有秋雪了。”蔡源遠緩緩搖頭。
“我不介意,我願意做你的情人,我願意做你的小三!”小雪瘋狂的大叫。
聞言,我跟胖子都是面面相覷,居然還有人死心塌地的做小三,這他嗎的還有天理嗎?
蔡源遠深深的看了小雪一眼:“小雪,謝謝你的厚愛。可我心中只有秋雪一個人!”
此言一出,場中一片寂靜,隨即,我聽到包廂門外傳來一陣啜泣聲,衝胖子使了個眼色,胖子轉身將包廂門拉開,門外站着的竟然是秋雪。
蔡源遠吃吃的說道:“秋雪,這個……我……對不起……”
一時之間,他竟然無法解釋,秋雪卻是點了點頭,走進來撫摸着蔡源遠的臉:“阿遠,是我對不起你。”
“你別這麼說。”蔡源遠頓時心痛的摟住了秋雪。
“秋雪大姐,你就讓我做阿遠的小妾吧,我真的不介意。”旁邊的小雪兀自在聲嘶力竭眼淚汪汪的叫喊。
秋雪輕輕推開蔡源遠,轉過身嗔道:“好了,小雪,別鬧了。”
小雪頓時撅着嘴巴,滿臉委屈:“姐姐,這都是你要我來考驗姐夫的嘛。”
姐姐?考驗?
秋雪看着蔡源遠,不好意思的說道:“阿遠,這是我的妹妹,許冬雪。”
接下來,在秋雪的述說下,我們這才明白事情真正的始末。
秋雪離異之後,對男人有一種本能的排斥,雖然蔡源遠對她極好,也用行動化解了她對男人的排斥,但她心中還是有些擔心蔡源遠,擔心他見到更年輕的美女會見異思遷,正好蔡源遠要找人上演借屍還魂,她便趁機讓自己的妹妹許冬雪來演戲,並趁機考驗蔡源遠。
聽完這一切以後,蔡源遠並沒有生氣,反而是緊緊的抱着秋雪,輕聲說道:“你真傻。”
我跟胖子則是面面相覷,奶奶的,原以爲是一部驚悚片,不料最後卻是成爲了愛情片,當即告辭而出。我想,接下來就應該是愛情動作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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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源遠的事情解決以後,我跟胖子便將重心轉移到戰斧服務有限公司雨花分公司的業務發展上來。
要想將黑幫洗白成一個公司,可不僅僅是讓那些板寸頭的紋身大漢穿上白襯衣西褲這麼簡單,還得讓他們有內涵。除了安排必要的人員值班,其他的人統統報名參加各種培訓班,什麼人力資源啊,什麼平面設計啊,什麼攝影啊,甚至還有人報名參加了心理諮詢師,嘖嘖,這個可是要專業的學生才能報名呢,沒想到那名學員振振有詞,說他就是因爲該專業畢業後找不到工作才參加的黑幫。
同時,我們也是跟那些培訓機構簽訂了合同,原本是一年半載的課程統統壓縮到半個月之內學完,並且還要安排他們進行大量的實習,如此一來,雨花戰斧公司在短時間內擁有了一批技術骨幹,爲公司業務的發展添磚加瓦。
有人想要設計一個公司標誌。
那誰,周光頭,你不是學了平面設計麼?快去做一個LOGO!
有人想要搞一個促銷活動。
那誰,劉疤子,你不是學了市場營銷麼?快去出一份方案。
有人想要找人大保健。
那誰……恩,對不起,這活我們不接,如果你真有需要,出門左轉有個髮廊。
……
總算是雨花區的各商家都是明白我們公司原先的底細,極爲給面子,一些不大不小的活紛紛丟了過來,也給了我們練手的機會,如此一來,公司業務更是進入良性循環。
就在凌風的父親將幫會全權交給凌風打理,而凌風也開始幫我聯繫軍火的時候,丁不羣恢復了真氣,將我拉進了夢境。
看來,又到了穿越的時候了。
當即就跟他說了我跟四大世家之間的事情,並強調自己體內已經是氣若游絲,丁不羣聞言,眉頭大皺,沉吟了好一會才說道:“你在秦王書房裡面學的那功夫的全名叫什麼來着?”
全名?靠,那功法的名字那麼長,我怎麼記得?
努力的回憶了一下:“似乎是上天入地布拉布拉的爲他人作嫁衣裳,再然後什麼什麼天下無敵一巴掌。”
丁不羣又沉吟了一會,緊蹙的眉頭終於舒展:“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你這個功法最重要的應該是‘爲他人作嫁衣裳’這個關鍵詞。”
“什麼意思?”
“爲什麼要叫做‘爲他人作嫁衣裳’?就是白忙活一場的意思,也就是說,經過該心法的運行後,你的真氣只能是輸送到別人身體內纔有奇效。”丁不羣道。
“放屁。”我鄙夷道:“這麼說來,變得厲害的應該是燕琳,而不是我這個氣若游絲的人。”
“這個招數前面肯定還有一個定語,類似於爲他人作嫁衣裳之類的。”丁不羣斷然道。
仔細一想,大聲道:“對了,前面好像還有一個‘助人爲樂’呢。”
“那不就是了,所謂負負得正,你的真氣給燕琳做一次嫁衣,到了她的體內,又做了一次嫁衣再輸送給你,燕琳所汲取的真氣,只不過是一些糟粕而已,而你體內的真氣,雖然只有一點點,卻是精華。如果我所料不差,這點真氣以後會帶給你意外的驚喜。”丁不羣眯着眼睛看了看我:“你小子運氣不錯,居然無意中學到了這門怪異的功法。”
“有個毛用!”我不以爲然:“我現在連個火球都發不出來,初級道徒都算不上……對了,你穿越的門檻不是道師麼?既然這樣,那我怎麼能穿越過去?就算穿越到漢朝,我也不是幽冥分身的對手啊。”
“這不是問題,我再給你吃一顆藥丸即可。”丁不羣摸出一粒藥丸遞給我:“吃下這顆藥丸,你依舊能達到初級道師的等級,等你穿越過去,我再找個機會幫你強化訓練一段時間,看看能不能讓你晉級到大道師。”
“等下,等下,我說丁老頭,他們都說晉級試煉的時候需要本元丹,你確定我不需要那玩意?”我斜着眼睛看着丁不羣。
“四大世家拘泥不化,早已落伍。”丁不羣卻是一臉不屑:“跟你解釋不清,反正你不需要那玩意。”
你都沒跟我解釋,就怎麼解釋不清了?要不是打不過你,我早就打死你了。
好吧,你說了算,我鬱悶的吞下了藥丸。
果然,吃過藥丸以後,我體內經脈又有了充足的真氣,能使出僵硬的技能,這表示我又回到了初級道師水準,但奇怪的是,那道微弱的嫁衣真氣卻只是在我右手手臂徘徊,與乾坤真氣涇渭分明,真是奇怪。
管他呢,反正已經恢復了初級道師水準,當即笑道:“我說老丁,多來兩顆藥丸唄,讓我直接升級到大道師豈不是更好?”
丁不羣罵道:“滾,你以爲是鈣片麼?這是乾坤心法的功法藥丸,你吃得再多,也只是一個入門水準而已。”頓了頓,他又摸出一顆藥丸遞給我,冷哼一聲:“這是漢朝普通話的藥丸,我們這就開始穿越。”
我連忙搖手:“不忙不忙,凌風正在幫我聯繫軍火呢,這次怎麼都要帶上機槍大炮之類的東西過去。”
丁不羣卻是冷笑道:“沒有正好,有了槍你反而會過於依賴那些玩意。”
說着,他召喚出了穿越的法陣。
“什麼意思?丁不羣,你這是要我去送死麼?草,我不去!這太他嗎的危險了,丁不羣,你卸磨殺驢。”我怒道。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丁不羣一腳將我踢進了穿越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