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探大牢田宇求職;

寶芝堂暗諷許仙

錢塘縣的大牢,的確是陰冷潮溼,腐氣連天。但是相對的來講,大牢裡也沒幾個人。看來這年輕縣令,治理一方的確有些成績。

“這位姑娘,你的面相似乎有點眼熟啊?”田宇眯着眼,靜靜地看前的女子,越看越覺得面善。

“我可不認識你。”藍衣女子似乎對田宇的疑問並不感興趣,實際上,她的確沒有見過田宇。其實,若不是田宇現在只是個十歲孩童模樣,她早就暴揍田宇一頓了。

然而,田宇似乎並不想放棄,而是追問道:“我在大約十年前左右的惠州府老爺許太守的壽宴上似乎見過你。”

藍衣女子聞言,頓時色變,冷聲道:“你現在纔多大,十年前你恐怕還是小不點,又怎麼可能能記得住我是誰。”

“許姑娘,你這就錯了。我天資非凡,生下來就可以過目不忘。”田宇笑着解釋道。

許月華聞言色變,這種狀況似乎聽師輩提起過,於是立馬沉聲道:“我是蜀山派弟子許月華,不知你師父是誰?”

田宇一聽蜀山,沉默了一會,道:“我師父是普濟禪師,金山寺法海禪師是我師兄。只是我一直都沒有想過出家,所以你叫我的俗名田宇即可。”

“哦,原來是這樣。”許月華禮貌的答道。雖然普濟禪師乃是得道高僧,但是一般的資歷淺薄的修士並不知情;但是金山寺法海禪師的師弟,這個名頭那還是很響亮的。

“許姑娘,不知道你爲何會淪落到此地?”田宇見許月華如今狀況,驚問道。

許月華把當初的事情複述了一遍,聽得田宇一陣感慨。自己的蛇膽惹得許茂喪命,卻使得許月華得嘗仙緣,果真是世事難料,讓人不勝感慨。

許月華沉默一會,開口道:“今日大堂之上,不知你爲何不願辯解,竟然甘願身涉牢房。”

田宇聞言,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我看那縣令也是修行之人,他如何會不知道其中的詳細。想來他故意如此爲難我等,一則爲了保護那倔強老頭,二則也是爲了防止發生騷亂。畢竟杭州城乃是人員彙集之地,若是傳出妖怪作祟,究竟有些駭人。如我所料不差,不久那縣令自然會前來告罪。”

許月華聞言,深以爲然。不久,果然一陣喧譁騷動,卻是年輕縣令前來請罪。

那年輕縣令屏退了左右,徑直來到牢房,對着二人道:“二位道友,古德今日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田宇擡擡手,客氣道:“古縣令無須客氣。卻是我二人今日言語多無顧忌,險些釀成騷亂,壞了大人的美政。”

許月華對於田宇的恭敬態度顯然看起來不是很爽,在兩個人客氣完後,冷聲道:“不知道縣令大人可是要再關我們十日方能離去?”

古縣令連忙道:“不敢不敢。二位若是離去,現在即可。”

許月華聞言,向着田宇施了一禮,沉聲道:“就此告辭,後會有期。”

田宇微笑的揮揮手,目送着許月華憤恨着離去。

許月華剛剛離去,田宇馬上問道:“不知道縣令大人姓甚名誰,看你這面貌,似乎很是面熟。”

古縣令聞言,連忙道:“在下姓古名德,字真一。”

“奧,原來是昔年惠州正教忌酒真一道長,真是失敬失敬。”田宇笑着道。那講話的語氣,恨不得把真一給活活吞了!

“不知道田兄弟師從何人?”古德明知道田宇內心憤恨,還是笑問道。

田宇一聽,知道這小子顯然沒安好心,於是傲然自報家門道:“在下師從普濟禪師,與那金山寺法海禪師乃是師兄弟。只因我凡塵之心不死,故此一直尚未剃度出家。如今見着古縣令,真是一見如故,頓生無限感慨。在下如今有一請求,還請縣令大人務必答應。”

古德聞言,眉頭輕皺,疑問道:“田兄弟有話,儘管說來便是。”

“在下如今遊歷揚州,甚爲錢塘風景所迷。只是目前囊中羞澀,無以養身,故此想要在此地尋個差事,不知道縣令大人可否鼎力相助?”田宇客客氣氣的講,心道這傢伙若是把答應,立馬就把他揍一頓好好泄氣,若是答應,那便暫時放他一馬。

古德聞言想了想,首先反應就是絕對不能讓田宇留在官府裡,但是也絕對不能拒絕他。於是,想了半天之後,問道:“不知道田兄弟可有什麼擅長之事?”

“不瞞古縣令,我最擅長的事情莫過於誦經吃齋,其餘的識文斷字稍稍也可,最不濟的也是略通藥材。當然,若是捉鬼降妖,自然不在話下,只是這裡是法海師兄的道場,料來也沒有什麼惡鬼妖物作祟。”

“若此,我有一好友,新開了一家藥鋪,名喚寶芝堂,如今卻是有些缺人手。若是田兄弟不棄,在下可爲田兄在此覓得此職,不知田兄弟意下如何。”

“如此,也是甚好。”田宇聞言道。草,當不了官,那就去跟着白娘子混去。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可以拐走小青,想來,也是不錯的。

看到許仙的第一眼,田宇就有着掐死眼前這個小子衝動!許仙論相貌,的確是文質彬彬,相貌堂堂。而且爲人謙遜守禮,進退有節。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田宇在看到許仙第一眼的時候,就有掐死他的衝動。想來,也是嘆息白娘子如何會喜歡上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操你大爺的,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好花都被豬拱了!田宇在心裡不停地嘆息,不停地鬱悶,讓他漸漸地看向許仙的眼神都帶着幾分濃濃的恨意。

“許兄,這位是我遠房表弟,名喚田宇。近日從鄉下投我,我知曉他極善醫理,又聽說許兄店鋪剛剛開張,尚缺人手,故此前來引薦,還望許兄日後多多照拂。”古德笑着向許仙介紹田宇。

雖然看出來田宇看自己並不爽,但許仙還是客客氣氣的接納了田宇。然而就在田宇無所事事的時候,卻在許仙的店鋪裡看到了一個熟人——許月華。奇怪,許月華沒事不去降妖除魔,呆在許仙的藥鋪裡幹甚?

夜幕漸漸降臨,許仙的藥鋪也開始關門。

田宇從許仙那裡領到今天的工錢和賞錢,卻沒有跑出去吃夜宵,而是留在寶芝堂陪着老中醫廖不平看醫書,沒事還不停地請教自己不懂的問題。

“田小子,你似乎對醫理一竅不通啊。”廖不平看着正在看書的田宇,笑問道。

“我一個打雜的,又不是您這樣的主治大夫,要那麼深的醫術做什麼?”田宇辯解道。

“既然如此,你小子沒事看什麼醫書啊?”廖不平反問道。

“現在是打雜的,將來說不定就是主治大夫。做人要有理想和目標,哪能當一輩子打雜的?”田宇瞅了廖不平一眼,沒好氣的教訓道。

“呵呵。”廖不平笑道:“小小年紀,果然有志氣。”

“當個大夫而已,哪裡有什麼志氣可言。”田宇笑道:“若是真有本事,咱長大了就像許相公那樣,娶個天仙一樣的婆娘,傍着婆娘有吃有喝,還當總掌櫃的,那才叫有志氣。”田宇故意說得很是大聲。

廖不平只以爲田宇在看玩笑,道:“你說的也是。那許相公能娶到白姑娘這樣的娘子,的確是前世修來的福分,真是羨慕不得。”

“咦。老頭,我聽說許相公以前在你手下當過學徒,卻是不知道他的醫術如何?”田宇好奇的問道。

“要說許相公啊,人是挺好的,可是醫術卻也只是平平。”廖不平想了想,嘆道。

“果然如此。我今日在櫃檯前看他抓藥,各類藥材必然用稱過一遍,不敢自己抓取。我就料他醫術平平,如今你這麼說,果然如此。”田宇笑道。

“呦,你小子能有這份眼力,果然不錯。老頭子空有幾分醫術,如今年事已高,卻是沒有傳人,不知道田小子可願意作老頭子的徒弟?”廖不平眯着眼睛笑道。

“你別想讓我當你徒弟。”田宇朗聲道:“大丈夫志在四方,望聞問切可不是我的營生。等我長大,定然要科舉登科,爲官一方,造福一方百姓。”

“嗯嗯。你小子鬼機靈,這登科及第卻不是你能觀望。像那許相公,謙遜有禮,識文斷字,卻是從未撈個舉人。料來那都是命中的時運,卻不是你這小子可以想的。”廖不平見田宇越說越遠,出言提醒道。

“識文斷字,吟詩作對,如何算是有才學。大丈夫修學立命,當進可以御強敵於外,退可以撫四民於內。縱然進退不得,也要爲往聖繼絕學,如董仲舒、朱熹那般,成傳世的大儒。如此,方能稱得上有才學。至於那識文斷字,吟詩作對,不過下賤的學子哄騙婦孺的手段,如何稱得上有才學。”

田宇侃侃而談,聽得廖不平咋舌不已,最後只能擺手道:“田小子伶牙俐齒,詭言狡辯,我可不是你的對手。我要先睡了,你也別忘了早點休息。”

看着廖不平搖搖晃晃的離開,田宇微微一笑。我操你大爺,敢偷聽老子講話,老子羞愧不死你!小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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