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哥蕊特。”
耳邊響起聲音。
“拖住他。”
耶哥蕊特估計洛林是先下來了,而她必須要在士兵之前爬上去。
“哎呀。”
耶哥蕊特順勢靠在士兵身上。
“你怎麼了?”
“我一天沒吃東西了。”
“上去就有食物了?”
“爬牆很累的。”
士兵仰起頭,“丟一些食物下來。”
“現在可以了嗎?”
“哥哥,你能保護我嗎?我哥哥和你差不多大,他也去當兵了。”耶哥蕊特往上指了指,“我知道他們想欺負我。”
“不會的,我會保護你的。”
“那好,你揹我。”
“我揹你?”
“我實在沒勁。”耶哥蕊特撒嬌道。
這一聲聲哥哥叫着,士兵早就六神無主了。
“好,我揹你。”
士兵剛轉過身去,忽然喉頭一涼,一把匕首抵住。
“別動。”
耶哥蕊特拉着士兵擋在自己面前。
“你想幹什麼!”
城頭上的士兵張弓搭箭。
“我不想幹什麼。”
耶哥蕊特託着士兵往後走,以他作爲自己的掩護,直到退出到射程之外。
*****
拉姆斯搖動着自己的酒杯,忽然他厲聲道:“臭老,給我倒酒。”
福特看着他身邊被叫做“臭老”的人微微一笑,沒想到鐵羣島高貴的葛雷喬伊變成了這樣?
“我聽說鐵羣島的人是鐵種,沒想到是這樣的?”
拉姆斯哈哈一笑,“臭老,學狗叫。”
席恩慼慼然,他還有最後一點尊嚴。
拉姆斯的臉色沉下來,“你知道我會怎麼對付你,你最好別讓我不開心。”
“汪。”
“汪汪。”
“哈哈哈。”
福特使了個眼色,接下去要說正事了。
“滾出去吧。”拉姆斯笑道。
門合上之後,福特湊了過來,先給拉姆斯倒上酒,然後說道:“克雷赫還沒有和唐仁交戰。”
“別急,他帶出去的糧食很少,不動手都不可能。”
福特點點頭,“那麼他們死後,我們怎麼和泰溫彙報?”
“老實說。”
拉姆斯壞笑道:“是他們無能死在唐仁手中,作戰指揮權自然落在你是手中。”
福特笑了,“那太好了。”
“太好了?”
拉姆斯斜眼看了福特一眼,心中竊笑:“蠢貨,你這樣的也配佔這麼大一個城!”
*****
洛林回來,帶回來的情報有限。
“對不起,主人,我沒有機會接近福特和拉姆斯。”
“嗯。”
“城內有什麼異常嗎?”
洛林搖搖頭,“至少我看不出來。”
“不過,有個叫“臭老”的人經常出入拉姆斯的屋子。”
唐仁渾身一震。
“席恩。”
“主人,你認識他嗎?”
唐仁點點頭,“他叫席恩,是鐵羣島的人。”
“可是我覺得他就像是拉姆斯的一條狗。”
唐仁默然不語。
“主人,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
“沒有。”
唐仁知道席恩只是懼怕,那是極度恐懼之後的屈服,但是唐仁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改變他。
“要不要賭一下?”
如果席恩不變心的話,那麼洛林就是送死了。
唐仁很猶豫。
可是席恩看起來是唯一的機會了,通過他纔有可能知道夜歌城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一場戰是誘餌還是決戰。
回到維斯特洛,唐仁的壓力大了很多,手上就這麼點資本,無垢者是自己立足維斯特洛的本錢,所以每一步都要很謹慎,如果失去無垢者,那麼唐仁只能永遠待在奴隸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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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老。”
“大人,他是誰啊?”拉姆斯身邊幾個妖豔的女人笑道。
拉姆斯指着席恩。
“知道鐵羣島嗎?”
“當然知道。”
“他就是鐵羣島之王巴隆·葛雷喬伊的兒子——席恩·葛雷喬伊。”
“哇,王子啊。”
“那你爲什麼喊他臭老。”
“因爲他是我的奴才。”
“臭老,學狗叫。”
“汪汪汪。”
“哈哈哈。”
“忘了告訴你們,他已經不是男人了。”
女子們很驚訝。
“什麼?”
拉姆斯指了指自己胯下,“他沒有!”
“哈哈哈。”
席恩的淚水在眼眶打轉,忍不住嗚咽。
“哭了?”
“臭老,誰允許你哭的?”
“對不起,主人。”席恩擦了擦淚水。
“滾出去。”
“是。”
離開屋子,席恩找了個地方小聲哭泣着,爲了防止哭的太大聲,席恩咬着自己的衣服。
忽然,有什麼東西戳了自己一下。
席恩往周圍看了看,什麼也沒有。
此時又感覺有什麼東西戳了自己一下,“席恩。”
席恩嚇的後退了幾步。
“鬼?”
“可以這麼說吧。”
席恩嚇的坐在地上。
“你是誰?”
“是我養大你的。”
“誰?”
席恩突然反應過來,“凱特琳夫人?”
唐仁知道,讓洛林亮明身份的話,風險太大,不如假裝自己是死去的凱特琳,也就是養大席恩的人,這樣會好很多。
“席恩,還好嗎?”
席恩的淚水奪眶而出,“夫人,我錯了,我錯了。”
“都過去了。”
“沒有,都是因爲我,臨冬城才丟了的,我不是人。”
“孩子,別難過了,瓊恩還在,他會奪回臨冬城的。”
“瓊恩?”
希望渺茫啊。
“夫人,你能顯形嗎?”
“不能,我已經死了。”
“夫人,你是找拉姆斯報仇嗎?”
“我已經無法報仇了。”
席恩低下頭,他也已經無力反抗了。
“夫人,如果你是希望我爲史塔克報仇,我真的沒辦法,可能你覺得我無能,但我真的沒辦法。”
席恩瘋了一樣,他在懊惱自己的無能。
“席恩,冷靜下來,我來是想你幫我一件事。”
“什麼事?”
洛林把事情說了。
“席恩,這不難吧,就當爲了史塔克家。”
席恩有點爲難,他見了拉姆斯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讓他去刺探情報,他沒那膽子。
可是那麼多年的養育之恩,再加上自己對於史塔克的虧欠,席恩最終答應下來。
“夫人,我答應你。”
“席恩,你是好孩子。”
眼淚再次流出,席恩想起了在臨冬城的日子,雖然是寄人籬下,但起碼沒人欺負自己。
那時的席恩有夢想,有自己的未來,而現在的他已經成爲一具軀殼。
一個會走動的屍體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