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
鐵劍打在石頭上。
詹德爾渾身一震,貝爾剛纔是真的要他的命啊。
唐仁把詹德爾護在身後。
貝爾從暗處走出來。
“唐仁。”
“貝爾。”
這可是兩人第一次相見,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那種氣場似曾相識,並不陌生。
“看來我們兩個今天只能留下一個了。”
唐仁笑道:“之前和我說這種話的人都已經死了。”
“呵呵,那希望我破例吧。”
兩邊劍拔弩張,忽然一陣陣低嘯的聲音傳來。
詹德爾大叫:“是喪屍狗。”
“喪屍狗?”
只見一些渾身腐爛的狗圍了過來,雙眼發出幽幽藍光。
衆人毛骨悚然,這簡直就是地獄裡才能看到的情形。
唐仁笑道:“貝爾,看來我們的架要晚點再打了。”
“我同意。”
一不留神,黑鬍子的腿被喪屍狗咬住了。
“混蛋。”
就在此時,桑鐸一劍劈來,把喪屍狗劈成了兩半。
“謝謝。”
忽然,黑鬍子一劍刺向桑鐸,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桑鐸背後的喪屍狗已經被刺穿了。
“哈哈,看來我得謝謝你了。”
四周的喪屍狗越來越多,唐仁喊道:“分開,不要聚在一起。”
大家開始邊逃邊戰鬥。
忽然唐仁一扭頭,發現人少了好幾個。
過了一會再看的時候,又少了幾個。
“死了?”
唐仁馬上反折回去,不能不管,但是反折回去之後見到的情形是空空如也。
“沒有屍體,那肯定不是死了。”
但是人確實是沒了啊,就連那些喪屍狗也少了很多。
“難道這裡的時空有問題嗎?”
唐仁不知道,畢竟維斯特洛世界很多事情是不能用常理揣度的,說不定這樣的情況真的會發生。
“桑鐸。”
“灰蟲子。”
“黑鬍子。”
唐仁找不到他們,但是沒有屍體就是最好的事情,起碼證明他們現在還沒事。
“找路出去。”
這是唐仁現在的想法。
走着走着,來到一處走廊的轉角,外面的光透了進來。
“奇怪了,上樓了?”
按理說唐仁一行人是從一樓往下掉,那應該是地下室吧,怎麼忽然上樓了?
想了想,估計是這城堡有一條總密道,鏈接所有樓層。
這很正常,就像臨冬城的城堡也有很多密道,方便危機的時候逃跑。
唐仁去窗戶邊一看,外面是一片冰雪森林,看樣子這裡是最高層了。
“真沒想到啊,喬曼城堡的設計還真是精巧。”
這一層樓有五個房間,唐仁打開第一個房間,把所有的抽屜都找了一遍,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然後唐仁把所有的牆壁都摸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暗格。
地板。
牀底下。
唐仁甚至把牀都拆了,還是什麼都沒有。
離開房間,唐仁對餘下的房間也做了同樣的事情,但是還是什麼都沒有。
坐在走廊過道里,唐仁看着牆上的油畫。
“這城堡那麼大,搜一遍也得花很多時間啊。”
唐仁往下看了看,“要不下樓看看?”
樓梯就在眼前,但是唐仁不太敢走,怕又有什麼機關,於是他躺在地上,慢慢往前挪動,這樣萬一觸發了什麼弩箭機關的話,也不會射到自己。
就在唐仁慢慢往前挪動的時候,忽然傳來人聲,“你現在的樣子很可笑。”
唐仁渾身一震,立馬爬了起來,本能去摸懷裡的匕首。
“這裡有人?”
剛纔在這裡那麼久了,唐仁幾乎搜遍了每一寸空間,不可能有人的,別說人了,連一隻蟲子估計都沒有。
“我出現幻覺了?”
唐仁四處張望。
“你沒有出現幻覺。”
唐仁又是一震,他看了看眼前的一副油畫,上面畫的是怒海狂狼之中的一艘帆船。
“難道是油畫在對我說話?”
“是你在對我說話?”唐仁試探性問了問。
“你好。”
唐仁嚇的後退了一步。
這太嚇人了,油畫會說話。
“你是什麼東西?”
“你可以把我當做你的朋友。”
“朋友?”
唐仁覺得這一切太驚悚了。
“你想不想知道這裡的歷史?”
唐仁點點頭。
“那我說給你聽。”畫顯得非常友好的感覺。
“那好。”唐仁坐下,準備聽故事。
故事沒什麼新奇的,就是喬曼的傳說,和他爲什麼要建設這座城堡。
“這些沒什麼新奇的,很普通。”
“那想不想聽一些別的?”
“比如?”
“比如冬之號角在哪?”
唐仁再次渾身一震,“你知道?”
“當然。”
“等一等。”唐仁心想,“這東西會不會在撒謊,因爲它表現的太友好了。”
“不,我不想知道冬之號角在哪?”
“我倒是想知道你是怎麼來的?”
“我?”
“呵呵,我是個有趣的靈魂,喬曼大王派我保護冬之號角。”
“靈魂?你是死人?”
“靈魂可不僅僅是人類的,萬物皆有靈。”
唐仁覺得是越來越有趣了,“那好,冬之號角在哪?”
“就在畫裡,你把手伸進來,就能獲得冬之號角。”
“這麼容易?”唐仁轉念一想,“不對吧,你不是幫着喬曼大王保護冬之號角嗎?怎麼反倒是老老實實告訴我冬之號角在哪?”
“因爲我覺得你應該得到冬之號角。”
唐仁不太信,但這是唯一的線索了,哪怕是一副不靠譜的畫告訴自己的。
“來吧,拿走冬之號角吧。”
唐仁伸出手,可是心裡的感覺卻是越來越不妙。
“別猶豫了,你是有緣的人。”
“我這樣伸進去不會弄壞你的畫嗎?”
“你覺得我是普通的一副畫嗎?”
唐仁把手伸了進去,那種感覺就像是把手伸進了一塊大蛋糕,黏糊糊的。
唐仁用手攪了攪,什麼都沒有。
“沒有啊。”
“嘿嘿。”
這一聲笑充滿詭異,很瘮人,有沒有聽過一種笑聲,那就是奸計得逞之後的竊笑,此時差不多就是這種笑聲。
“這沒有啊。”
“再試試。”
忽然之間,原本“蛋糕感”變成了堅固的水泥感,唐仁的手被困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
“哈哈哈,我終於出來了,我終於出來了,200年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