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出乎意料的,一連幾天,我都沒有看到那個人,雖然心裡忐忑不安,但總比面對他要好的多。正當我漸漸放鬆心情,和雨紛有說有笑時,突然看到午後紅茶一襲月牙色長衫的走了進來,神情似乎有些疲憊。“哈~好久不見,又來找老闆啊?”雨紛見他進來,只輕輕點了個頭便轉身離去,對此,他也不介意,招牌式的溫和一笑後,便對我說道“不用去通知於兒了,今天我只是過來坐一會,過會還有些事等着去處理了。”

說話間,便找了個桌子坐了下來。雖然極力掩飾,但疲倦之色還是無法遮去。倒過一杯茶,我遞到他面前,“好吧,既然累了就先休息一下,喝口茶,聽個曲,放鬆一下也是好的!”今晚戲臺上唱的是典型的富家小姐和貧窮書生的愛情曲子,看着那老掉牙的橋段,我不禁微微皺了下眉“咋就不能來段新鮮點的了?”放下茶盅,他淡笑道“我也覺得臺上的戲文有些俗套了,不如你給我來一段吧!”“那可不行!”我一個僵脖“我會的都是些難登大雅之堂的歌曲,怎麼能去賣弄了,你就別取笑我了。”“如果你會的都是些難登大雅之堂的曲子,那臺上的那些簡直就是在小醜跳樑了。”放下杯子,我道“話可不能這麼說,其實她們唱的很不錯,只是我不怎麼喜歡而已!”“如你所說,我也不喜歡,試問一個人對不喜歡的東西還能有好的評價嗎?”撇了撇嘴,我默然,

“呵呵,去唱一首吧!就當是爲我這個朋友解解乏。”“不要了吧,我無音都不全,這樣好了,我給你錘錘背,不是我吹,我捶背可是很舒服的,保證疲勞全無,怎麼樣?”放下杯子,我咚咚咚的直跑到他背後,只要他一聲令下,我立馬掄捶!轉過頭,看了我一眼,他笑道“你確定要爲我捶背?”“當然,你放心好了,我保證伺候的你舒舒服服!呵呵~”“如果你執意如此,我也不反對,不過,我提醒你一件事,在這裡,只有髮妻纔會給自己的相公捶背,你還確定嗎?”掄起的拳頭瞬間被定格在了空中,“嘿嘿~我還不知道這裡有這個規矩了,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捶了~”重新坐回原位,爲了掩飾尷尬,我的眼睛滴溜溜的四處亂竄,不經意的一瞥中,猛然看到他眼中閃過一抹失望,啥?我沒看錯吧,難道他後悔自己說了那樣一句話,真是的,既然這麼想讓我捶就直說嘛!直說我會給你捶的嘛~

沉默了一會,他率先開口道“你,最近是不是缺錢花?”一時無法消化他話中的涵義,我只好怔怔的看着他,你這是啥意思?從懷裡拿出一個通體剔透的小瓶子遞到我的面前。咦?怎麼看着這麼眼熟了?就在我思考着在哪裡見過它時,對面的人開口道“這個是我無意中在‘安康藥鋪’發現的。”啊,想起來的,我說怎麼這麼眼熟了,它不就是前幾天被我賣掉的“冰凝露”,真是汗顏啊!竟然被他發現,低下頭,我小聲說道“其實,我不是故意要把~它當掉的~實在是情況危急啊~對不起啊!把你送我的東西給賣了。”越說到最後,我的頭越低,

就在我快貼到桌沿時,對面的人才開口道“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許了,知道嗎?”拿過他遞過來的瓶子,我點了點頭,“知道了,就算下次他出兩百兩,我也不賣了。”“兩百兩?”見他有些吃驚的看着我,我繼續道“我知道這個東西是值不了兩百兩,我的意思是,以後就算他出再多的錢我也不賣了。”見他有些奇怪的看着我笑,我莫名其妙道:“怎麼了?難道我有什麼地方說的不對嗎?”無奈的搖了搖頭,正當他準備說話時,一個高揚的聲音搶先道“‘冰凝露’可是藥中之王,別說區區兩百兩,就算是兩萬兩也買不到第二瓶,小丫頭,你說你有什麼地方說的不對?”不用看,能說出這麼陰陽頓挫的聲音者,除了那個妖孽,世上沒有第二個人。

暗暗在心裡叫了聲苦,我便準備貓着腰閃人。無奈,剛一站起來,那妖孽就繼續道:“怎麼?見着你的救命恩人,就這麼急着離開?是給我沏茶去了還是另有其事?”轉過身,我堆着一臉的笑“哪的話?這不是看您風塵僕僕的從那麼老遠的地方過來,怕您累着,給您搬個軟墊子去。”“是嗎?還真是難爲你想到了,既然這樣,你就給我搬個軟墊子去,別忘了,可要早去早回啊~”裝作看不見他眼中的另層涵義,我僵着一臉的笑離開了。

一來到後院,我就準備捲鋪蓋走人,誰知剛打開門,就見他那晚的侍衛“斐琴”正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過他,我一邊走一邊念道“這丫頭,真是的,說什麼沒有軟墊子,害我要拿着包袱給客人當墊子。”來到大廳,放下包袱,我狗腿道“那個樓裡的墊子我找不着,怕您等急了,只好隨手拿個包袱給您先墊着,您看行嗎?”掃了眼桌上的包袱,他笑道“既然沒有墊子,那就算了,我也不是什麼身嬌體貴的人,這包袱先放到一邊吧,你先給我唱一首,我這會子正想聽聽曲了。”彎着腰,我賠笑道“您這不是難爲小人嗎?我只是‘月光樓’的一個下人,哪會唱曲了,您若想聽,我給您叫去!”端起旁邊的人給他奉上的茶,他輕輕吹了口氣,“當初是誰說只要我去,就一定彈上一曲,你的信用就這麼差嗎?”

在他的斜睨下,我抹了把頭上的汗,“那個~”就在我不知該如何是好時,旁邊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道“這位公子,君子不強人所難,她既然不想唱,想必有難言之隱,公子何不聽她說一說呢?”青,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那妖孽若是有你一半善良,我也就不用捲鋪蓋走人了,放下茶盅,他輕笑道“‘青公子’果然如江湖上傳聞的一樣溫文爾雅啊!今日得以一見,實乃在下的榮幸,只是這是我跟這位姑娘的一個承諾,還望‘青公子’莫要插手!”雖然他自始至終都帶有淡淡的微笑,但我知道那笑容背後的殘忍,也許下一刻,這裡就會屍橫遍野,只要一想到有那樣的可能性,我立馬硬着頭皮上道“那個啥?其實要我唱一曲也沒什麼,只是我要事先申明一下,如果我唱的很難聽,妖~這位公子,你可不許生氣,更不許像那天一樣!可以嗎?”看着我,他勾起脣角點頭道,“放心,我是來聽曲的,只要你不違規,我是不會做令你不開心的事的!”拋給我一個無限風情的眼神後,便帶着他的侍衛向二樓飄去,在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後,我一個轉身,剛好碰上青難解的眼神,不知怎的,心虛似的我低了低頭,便向後臺走去。

完了,完了,原準備只要他一來,我便跑路,所以壓根就沒準備什麼歌,這下好了,跑是絕對跑不掉了,可歌?一首也沒準備,眼看着他像個老太爺似的坐在二樓,呆會可怎麼辦啊?在把後臺轉了三圈過後,我終於下了一個決定:歌,沒有伴奏,我肯定唱的跟被人打了一樣,所以,爲了避免我真的淪落到被人打的地步,我決定操起老本行,差人到我房裡把那個用過一次的破二胡給拿了過來後,我坐在凳子上撫摩着它,“老夥計啊,你姐妹唯一能拉的像樣點的樂器就只有你了,所以,今天你是無論如何也要救我的命啊~”

抖着腿我站到臺上,看着低下黑壓壓的一羣人,我感覺自己成了被人屠宰的一隻羔羊,緊緊抱着二胡,深呼吸了一口氣,我道“各位,別人唱歌都是要錢,而我唱歌則是要命,但因欠別人一個恩情,今天我不得不荼毒各位一次,希望各位能堵上耳朵的儘管堵上,實在沒法堵住的就只有忍受我殺豬般的鬼哭狼嚎了。”一席話說的底下頓時一陣沸沸揚揚,擡頭看了眼樓上的大爺,見他始終表現出一副泰山壓頂絲毫不爲所動的模樣,我嘆了口氣,唉~遇上如此妖孽,我算是栽了~

搬了個凳子,我大腿架二腿,豎起二胡。掃了眼底下,見老闆不知什麼時候都出現在了場中央,我手一抖,妖孽~真是被你害死了~

“咳咳~”清了清喉嚨,“嗯,這首歌的名字叫‘彩雲國物語’,唱的不好,希望各位能多多包涵!”顫抖着手,我試了下音,“嘎”的一聲,又粗又難聽的聲音猛然在寂靜的大廳響起,尷尬的對着衆人一笑,我道“呵呵~試個音,不好意思各位~”眼見着衆人全都盯着我看,胸膛裡的那顆心跳的跟打鼓似的,完了,完了,以這種狀態是不可能唱出那麼歡快的歌的。莫瑤,你要冷靜,沒什麼大不了,就當在家裡,扯着嗓子吼就可以了,對!就當是在家裡拿着個拖把,一邊唱一邊像發羊癲瘋那樣就可以了。再次深呼吸了口氣,我努力擠出一個笑臉“謹以這首歌送給這世上最可愛善良的人!”二胡搭上弦,我閉着眼,學起了瞎子二炳~

“乘着風傾聽誰故事 傳遞中可有誰會意 如像花飄散纔看見 一生我信的只有你 我愛看到 看我這生的旅途 要站在這世界上最高 偶然看到眼裡景色的插圖 憂傷的感覺太早 我未會 往後退 我爲你不怕徒勞 決爲你振作 不需鼓舞 願意討好 我像看到脈搏 永像掛彩那道虹 帶着我 看到愛雲裡送 乘着風傾聽誰故事 傳遞中可有誰會意 無論花飄散誰看見 總會陪你看花飛滿天 乘着風飛 半途發現 華麗光中誰人會意 迎着風飛舞能振翅 飛奔最高衝擊百次 乘着風傾聽誰故事 傳遞中可有誰會意 如像花飄散纔看見 一生我信的只有你 我愛看到 看我這生的旅途 要站在這世界上最高 偶然看到眼裡景色的插圖 憂傷的感覺太早 我未會 往後退 我爲你不怕徒勞 決爲你振作 不需鼓舞 願意討好 我像看到脈搏 永像掛彩那道虹 帶着我 看到愛雲裡送 乘着風傾聽誰故事 傳遞中可有誰會意 無論花飄散誰看見 總會陪你看花飛滿天 乘着風飛 半途發現 華麗光中誰人會意 迎着風飛舞能振翅 飛奔最高衝擊百次”一曲下來,我發現眼不見爲淨,這句話果然乃真理,唱到最後,我完全找到了感覺,就差沒當場抱着二胡在舞臺抽起了風。在衆人如雷般的掌聲中,我斜過二胡,盈盈的對着衆人一個謝幕,便昂首挺胸的向後臺走去。

一到後臺,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就被那侍衛請到了二樓,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我像個即將要行刑的犯人,一動也不敢動的站在妖孽面前,今天他穿了件寶石藍的長衫,中間繫了條紫色的腰帶,邊緣掛了個通體純白的玉佩,紋路天然而成,沒有一絲雜質。好貨色,一看就知道價值連城,真不愧爲皇子,雖然掛的飾品不多,但一旦掛了,必是極品!留戀的再看了眼他的玉佩,我擡起頭,“那個,您找我?”像是捕捉到我的眼神,他把玩起了腰帶上的玉佩“想知道它叫什麼名字嗎?”“不想!”反正也不是我的,知道又有什麼意思?

低着頭,他一邊把玩着玉佩一邊淡然道“剛剛你唱的很不錯,這樣好了,告訴我,你想要什麼東西?我賞賜給你!”“不要!”雖然我很喜歡那玉佩,但君子不吃嗟來之食,雖然我是女子,但我擁有君子的品質,所以,我也是某種意義上的正人君子!看了我一眼,他笑道“真的不要?我可是不隨便許給人承諾的!”“不要就是不要,我之所以唱那首歌,是因爲欠您一個人情,現在好不容易把它還清,我何苦再讓自己欠下一個!”尤其是欠你這種妖孽的人情!聞言,他臉一沉“你就這麼急着和我劃清界限?”雖然害怕,但我還是秉着威武不能屈的精神,昂首道“不是,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我只是一個平民百姓,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又何來的界限之分?”握着玉佩,周圍是死一片的寂靜,就在我被這無形的壓力壓的快呼吸不過來時,突然一個身影破窗而入。一霎那,新鮮空氣吸入肺腑,那叫一個舒暢啊!

感謝大地,感謝上蒼,感謝帶給我新鮮空氣的~~~,看着那個像鳥一樣的巨型怪物時,媽呀~我不感謝了,誰來告訴我,這怪物又是幹什麼的啊?抱着頭,我鼠竄的立馬躲到妖孽身後。雖然我說過我是某種意義上的正人君子,但實際上,我還是個名副其實的小女子,尤其是遇到不可抗力的因素時,譬如現在。緊緊篡着那冰涼柔軟的衣料,我閉着眼狂喊“怪物,怪物啊!”感覺到對方因笑而微微發顫的身體,我睜開眼“笑什麼笑?還不快把它趕走?你想自己被它吃掉啊?”回過頭,他笑的一臉欠扁,“趕走是可以,不過,這下恐怕你又要欠我一個人情了!”眼見那怪物揮着尖利的爪子就要襲來,

我狠了狠心,從牙縫裡吐出一句“這輩子,老孃最討厭欠別人的人情,尤其是你這種妖孽!”匆忙躲過那怪物的一襲,我一下子撲到窗邊,他奶奶的,大不了,老孃跳下去,反正只是二樓,頂多摔個殘廢,又不至於死。一推窗,我頓時傻了,屋外滿天飛影,在月色的照耀下,到處黑壓壓的一片,而通身是白的招司正奮力的在中間廝殺。完了,正是前有餓虎,後有追兵,跳還是不跳?我猶豫了,看着那妖孽此時正一臉笑意的站在一邊,我真想撲上去,撕碎他的那張臉,典型的一趁火打劫惡棍摸樣!

就在我進退兩難時,傳說中那駕着七彩祥雲的白馬騎士正緩緩的出現在天際。直到越來越近,我才興奮的揮着手臂狂喊“應辰,我在這裡!”站在窗上,我一個跳躍,剛好跳到獨角獸背上,摟着他的腰,我開心的朝着他說道“應辰,真沒想到,你會來救我,我原以爲自己今天就要葬身於此了,好可怕,到處都是妖怪。還有那個該死的妖孽竟然還乘火打劫,真是太可惡了,幸虧我沒求他,不然就又欠他一個人情了!”說到妖孽,我回頭看了一眼還亮着的窗戶,突然剛剛還是橘黃色的燈光一下子變的就像傍晚天邊的晚霞,紅的好似被血染了一般。就在我疑惑時,窗邊立了一道身影,接着便感覺到一股透骨的寒意從背後升起。轉過頭,我抱的更緊了。

直到到了應辰的家,獨角獸才緩緩的停在了地面上,一從它背上下來,我就撫摩着它的身體忠心的感謝道“謝謝你啊,幸虧你能及時的接住我,否則這會我非缺胳膊少腿不可。”輕輕的從鼻子裡噴出一道溫熱的氣息,它便乖順的走向一邊。“哈,應辰,你家的守護獸該不會不會說話吧?”把我牽進裡屋後,他給我倒了杯茶“‘淡’一向寡言少語,就算是對我,一年到頭也不會說多少話,可雖然如此,它的性情很溫和,這次也是它感應到了你有危險,才帶我去的!”接過他的水,我猛喝了一大口“果然是神獸啊,不過這次真的多虧你了,要不是你,我恐怕真的要求那個妖孽了,真不想欠他的人情,不知道爲什麼,他總給我一種非善類的感覺,感覺一旦和他有了什麼瓜葛就再也還不清似的,呵呵,不過以後不用擔心,有了你和招司,我想也沒什麼可求人的地方了。”握緊了我的手,他低頭道“莫,有件事,我想和你說一下”見他那樣,我放柔語調道“說吧!我聽着了。”

感覺到他的輕輕顫抖,我走過去,輕攬住他的肩膀,“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沒有~只是~想必有一件事,你也知道了,當初我不是故意~要瞞着你,只是~覺得時機未到,現在想必你~也知道了他的身份,而我~你不會怪我當初~沒對你坦白吧?”看着他眼裡那滿滿的急切,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還真是個單純的孩子啊!你又沒騙我,我做什麼生氣?再說,你也沒必要把你的一切都要告訴我啊,我所喜歡的是現在的你,以前發生過什麼,如果是開心的,我願意跟你分享,但如果是不開心的,你不想說,我是不會逼你的,懂嗎?小傻瓜!”看着他的眼睛慢慢變的晶亮,中間還夾雜着水霧。一剎那,我的心像是被什麼敲擊似的,“噗通~噗通~”的響個不停,連忙轉過身,我真害怕自己當場把他給親了,真是年齡大了,越來越禁不住誘惑了~

好半晌,才聽到他啞着嗓子道“莫,你也受了一個晚上的驚嚇,不如在這裡休息一會,你放心,我給你守着,好嗎?”“不用了,這幾天都沒見到你,想跟你聊聊,再說我白天有睡過,不需要休息了。”“那,那好吧!”坐在凳子上,藉着燈光,我發現他這幾天好像有些瘦了,正當我準備開口時,他好像被我盯的不好意思的站起來道“想必你一個晚上都沒吃,我給你做些吃的去。”說完便作勢欲走,一把拉住他,我道“不用,我不餓!”“那,那我給你從新砌壺茶去!”“也不用”“那~”見他還要說下去,我乾脆一下子堵住他的嘴。見他的臉瞬間變的粉紅粉紅,我笑着放開他道“看你還囉嗦不?”捂住嘴脣,他又驚又羞的看着我“你?”“怎麼了?是嫌我親的不夠嗎?”滿意的看着他迅速的低下頭去,我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他“應辰,就這樣好了,你什麼也不用做,在這裡陪陪我就可以了,好嗎?”感覺到他身子明顯的一個顫抖,接着便點了點頭,“好!”細弱蚊聲,雖然如此,可我還是聽見了。

“這幾天過的好嗎?”搖了搖頭,接着像想到什麼似的,又猛的點了點頭。“呵,你這到底是過的好還是過的不好?”“好,我過的很好!”“是嗎?說謊可是要受罰的噢!”我邊說邊使壞的在他嬴弱的腰上擰了一把,如願的感覺到他猛的一個顫抖,我繼續道“還不說實話嗎?”“沒,沒有,我過的真的很好!”“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狠狠的咬了一下他的鉀骨,我吃笑道“真的很好嗎?”緊緊握着拳頭,他一個字也不說,從背後轉到前面,我用指頭摩擦着他那因緊咬而變的蒼白的脣,“做什麼這麼咬自己?”見他還不鬆開,我笑笑的踮起了腳尖,對着近在咫尺的他吐氣如蘭“非要我用強制的手段,你才肯鬆開嗎?”“沒~”剛一張嘴,我就順勢含住了他那殷紅的脣瓣,輕輕的一個吸允後,我放開道“下次若還這麼不聽話,我可不會就這樣簡單的放過你了!”

說完,我便打開門,向夜色中走去。知道背後的人一直緊緊盯着我,可我不敢回頭啊!我也是個正常的女人,況且還是憋了二十幾年的女人,再這麼下去,我真的扛不住了啊~

回到“月光樓”見衆人都已離去,猜想大概是因爲剛纔的一鬧,導致都把客人們都嚇跑了,唉,造成這個局面,想必老闆呆會就會有請了。不過,招司去哪了?剛剛的那場激戰,不知道它有沒有受傷?這麼想着,便火燒火燎的向後院奔去。一推開它平常住的屋子,見裡面空空如也,我的心頓時不免有些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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