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一路上,身邊的風景就在我們的一跑一追中不斷後退,當夕陽西下,我們終於到了它口中的城鎮。剛進城門就見一長着三條腿的非狗非狼的外星動物從我的眼前大步走過,揉了揉眼睛,在確定自己沒看錯的情況下,我問道“招司,剛剛你看到了嗎?我好像看到一隻三條腿的狼狗,我沒看錯吧?是不是它有條腿被人打瘸了?”看了下街道兩邊的樓宇,它貌似不經心的回道“沒什麼可大驚小怪的,以後你會看到更多奇怪的東西,現在,我肚子餓了,咱們去找個吃飯的地方,然後再好好的睡個覺,今天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說到最後它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看着那頭“狼狗”漸漸的消失在巷子的盡頭,我自嘲的笑了笑,是啊~連一匹馬都能長着一對奇怪的翅膀,三條腿的狼狗又算的了什麼了?莫瑤,從今天起,你是真的踏入了這個關乎着你九世宿命的地方了,成敗與否,就看你自己的了!見我還杵在原地不動,招司用尾巴掃了我一下“醜女人,發什麼呆了?去吃飯!”摸了摸被它掃到的頭,我憤憤的說道“知道了,用得着用這麼大的力——”話還沒什麼,我就戛然而止了,天啊,我剛剛摸到的是什麼?是我的頭嗎?爲什麼我覺的像是摸到了豬毛?而且還是很硬的那種~不相信,我雖然沒有像拍飄柔廣告美女一樣柔順的頭髮,但也是屬於柔軟、細膩型的~現下,有誰可以告訴我,這頭上的豬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菜被一盤一盤的端了上來,起初只是萬綠從中數點紅,到最後竟然發展到朗朗夜空滿天星的境地。看着它站在桌邊,一口一盤的舔食着小二端上來的美味佳餚,我真想問蒼天,是誰告訴我說馬是吃草的啊?就這樣,我眼睜睜的看着小二來了又走,走了又來,前前後後絕對不少於20趟過後,那“豬馬”終於吃完了~

看了眼不知疊作多少層的空碗碟,我揉了揉已經僵化的嘴角,“招司,你是馬,不吃草,我沒意見;你不是人,卻來客棧吃飯,我也沒意見;就連你搶了豬的稱號,我通通都沒意見,但現下,我只想問,你吃了這麼多,誰來買單?”打了個飽嗝,它懶洋洋的看了我一眼,“當然是你了~”她奶奶的,你吃飯,憑什麼要我付賬?掃了眼衆人,見大家都瞧熱鬧似的看着我們,我閉上眼,深深的呼吸了一次,不行,氣沒下去,再來一次,直到我做完三次有氧運動,我才微笑着看着它 “招司豬,很抱歉,我覺得你自己吃的東西應該由你自己來付賬,不是嗎?”別說老孃現在身無分文,就是有錢,老孃也不給你這頭豬付~

“我沒有錢!”“我也沒有錢!”就這樣,在我們的大眼瞪小眼中,終於引來了掌櫃的光輝登場。“咳咳,這位姑娘,你是不是今天不方便付帳?”雖然掌櫃問的很有禮貌,但並不代表,我可以不發脾氣,“哎,掌櫃,這句話好像你應該用來問它,吃你們東西的可是這頭豬,又不是本姑娘,爲什麼要本姑娘付賬?”聞言,掌櫃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瞪着銅鈴眼詫異的看着我,不的不承認,他很有張飛的潛質,才一會兒功夫,我就被他盯的毛骨悚然~“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是嗎?它吃飯,爲什麼~由我付賬?”唉,誰叫咱初來乍到,就算有理,也明顯的底氣不足!過了好半天,掌櫃纔像反應過來似的“姑娘,難道它不是你的‘守護獸’?”這下輪到我詫異了~“什麼‘守護獸’?掌櫃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總之,這頓飯不是我吃的,錢我是絕對不會付的!”說完,我便準備起身走人,腳剛賣出半步,就被一黑色的身影攔住,靠~我今天跟黑有緣啊?

“姑娘,我本非故意刁難你,只是今天你的‘守護獸’在本店吃了八兩的飯錢,姑娘若不給在下一個交代,今天怕是走不出這‘青然客棧’!”“我說了不是我吃的,你幹嗎老是找我,還有,它也不是我的什麼‘守護獸’,請你搞清楚了,再來找我的麻煩,可好?”真不知道他是弱智還是腦殼被門夾了,怎麼怎麼說他都不明白~“姑娘,區區八兩銀子,你又何必失了風度,若是姑娘有什麼難處,不妨跟在下說說,或許可以有商量的辦法~”你他丫的,我確定你腦殼是被門夾了,跟這種精神病患者,多說無益~懶的再理他,我轉身準備離去,誰知前腳還沒踏出大門,後面的浴巾就被什麼東西勾住了。“喂,知不知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啊?”我一回頭,正準備給那腦殼被門夾的掌櫃上上什麼叫紳士之課時,一張巨大的魚頭出現在我的眼前,只見它頭爲魚,身子爲鳥,一雙鳥爪正抓着我的浴巾,一霎那我只來得及說聲“妖怪~”便兩眼一黑,不省人事~

白色的紗帳被風捲起一簾,在屋中搖弋生姿,淡淡的花香包滿了我整個身心,窗外的鳥兒正歡快的叫着,更顯得此刻異常的安詳寧靜。靜靜的躺在牀上,我在想是不是我又穿越了?要不然爲什麼昏迷醒來,看到的景象竟像仙境般美妙~再次閉上眼,啊,蒼天啊,大地啊,請讓我就此沉睡吧!

門“嘎”的一聲被開了,她奶奶的,我纔剛祈禱完,這麼快美夢就破滅了,猛的坐起來,剛想用我那無敵毛豆眼瞪死他,讓他知道打擾別人睡覺是一件多麼不可饒恕的事情!可下一刻,我就後悔了,我怎麼能讓他看到我那毛豆眼的絕活了~丟人到家了~見我的臉部表情一下子由憤怒轉爲沮喪,來者微微皺眉道“姑娘,是不是本店招待的不周,讓姑娘委屈了?”溫和的像清泉一般的聲音立馬把我的五官拉回到正常位置,並添上一抹淡笑“公子,你說哪裡的話?小女子一覺醒來還以爲自己誤入了仙境,不知道公子貴姓啊?”極品!絕對是極品!且不論他俊雅的五官,就是那渾身散發出來的氣質就像一杯溫暖的午後紅茶,讓人不由得感到全身舒暢、醇香四溢啊~

看了我一眼,他淡淡的笑道“在下單名一個‘青’子,江湖人稱‘青公子’姑娘若不嫌粗俗,不如也便這麼叫我。”“單名‘青’字?公子沒有姓嗎?”這是什麼世界?竟然有人沒有姓?“在下就叫‘青’沒有姓。”“噢,原來是這樣,不過還真是新奇,對了,我怎麼在這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昏迷之前我好像是在客棧裡和一個大叔在爭吵爲什麼我沒吃東西卻非要我付賬的事!“姑娘,這裡是在下的專房,剛剛看見姑娘在樓下昏迷就冒昧的帶姑娘到此休息了,還望姑娘見諒在下的魯莽!”說這些話時,他依然是淡淡的笑着,不知爲何,竟讓我有種看雲捲雲舒的錯覺!避開那溫暖人心的笑容,我站起來道“多謝公子了,現下我也休息夠了,總不能老佔着公子的雅居”穿上21世紀最普通的拖鞋,我打開門,正準備離去,卻被他叫住“姑娘,可以冒昧的問下姑娘的芳名嗎?”“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他日定有機會再碰頭!”本想學李莫愁那樣一說完就“咻”的一聲,消失不見,可無奈現實與電視是有區別的,雖然我很想裝大俠,但最後我不得不像一隻大蝦那樣來到大堂,因爲遠遠的我就看到了掌櫃和那隻魚頭鳥。

佝了佝身子,在心裡不停的告訴自己看不見,看不見,就這樣彎着腰貓過去,他一定發現不了。“姑娘”聽不見~“姑娘”還是聽不見~“姑娘”雖然我還想告訴自己聽不見,但如果當一隻巨大的“魚頭”站在你的面前時,你還能掩耳盜鈴的了嗎?

再次見到“魚頭”,雖然還是心有餘悸,但身體似乎已經產生抗體了,當作視而不見,我轉頭看向掌櫃“那個,大叔,你是在叫我嗎?”看着他明顯的嘴角一抽,我趕緊說道“我可事先聲明,如果你讓我付那八兩銀子,我可是不會付的!”沒有想象中的聲色俱厲,他竟然笑道“姑娘誤會了,剛剛本店的老闆已經交代過,姑娘的那八兩飯銀已經不用付了~”他還沒說完,我就打斷道“是那頭豬的飯銀,不是我的!”“是,是,是姑娘的守護獸的飯銀,總之,姑娘,你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帶上你的守護獸離開了,先前多有得罪,還望姑娘見諒!”見他的態度轉變的如此之大,我不禁有些納悶,他老闆是不是認錯人了?抑或他的老闆也是個腦袋被門板夾到的人,念此,我不禁惋惜的搖了搖頭,唉,這年頭咋老是出現這種腦殘事故了~

不管了,我還是趕緊找我的九世宿命之人再說吧!屋外,太陽當空照,小鳥對我笑,“真是個不錯的天氣啊~”自言自語後,我便迫不及待的向門外奔去,突然,魔音又響起,“姑娘”“又怎麼了啊?”你有完沒完啊?自動忽略我的煩躁,他好修養的說道“姑娘,你忘了帶走你的守護獸了,它正在二樓的雅房裡休息!”“睡覺剛好,那傢伙跟頭豬似的,你別叫醒它,若他跟着我,以後我非死在它手上不可!”說完,也不等掌櫃回話,我便跟逃跑似的,飛奔出去。

直到狂跑了一個時辰,我纔在一個不知名的城鎮停了下來,坐在石頭上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她奶奶的,若是在現代,我有這樣的體能跟速度,那還不是馬拉松的年年奪冠者!待呼吸平穩,我這纔打量起了這個世界的城鎮,房屋的構造和佈局竟然跟中國的古代差不多,唯一有區別的就是在這裡,你可以看到一隻又一隻奇奇怪怪的生物從你的眼前大搖大擺的走過。有些竟然還帶着某些生物,自然的就像帶着狗在大街上溜達一樣,難道這個世界流行養怪物?

突然一陣香味沁入肺部,一看,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站在了一包子店門口,嚥了咽口水,自己好像有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吧?真難得啊,竟然到現在才餓。可是,自己身無分文,拿什麼來填飽肚子?銀子?自己沒有!才藝?自己也沒有!就連身爲一個女人的身材和長相,我也沒有,所以,壓根就別想哪位富家公子會看上自己~那麼,請問,我拿什麼養活自己?難道要發揚勞苦大衆的優良品質,靠自己的一雙手?看了眼小的跟爪子似的手,再看了眼蒼天,最後,我決定——乞討!也算是靠自己的雙手吃飯嘛~

撿起路邊的一個破鍋,找了個棒槌,接着就在路邊拉開了嗓子“各位鄉親父老,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本人因流浪到貴寶地,一無長相,二無才藝,三無銀兩,希望各位叔叔嬸嬸、小姐公子、妖怪怪物,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在下感激不盡,他日必結草銜環,報此涌泉之恩!”破鍋剛扔掉,地上就嘩啦啦的撒了一地碎銀,哇~此地有銀三百兩啊!我邊撿着錢,邊在心裡暗咐:古代人果然淳樸啊!要是擱在現代,那還不被當傻老冒來宰~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地都是小銀銀,直到把破鍋裝的滿滿的,我這才從地上直起腰來,哎吆,我的老腰,才彎這一會兒就有些受不了了,古語不是說“英雄不爲五斗米折腰,”我這是“莫瑤甘爲一鍋銀彎腰”把鍋小心的安放在地面上,我這才學着古人,左手成拳,右手爲掌,“多謝各位恩人的救命之財,他日小女子若是飛黃騰達,必對各位的恩情涌泉相報!”

看着他們只是笑笑的擺擺手表示不用過後,我有些懵了,雖然我飛黃騰達的可能性是很小,但看在我是出自一片真心的份上,好歹說兩句嘛~這也太打擊人了吧!

不甘心,再來一次“各位,若是不相信小女子,在下可以把我的名字告訴各位,我叫莫瑤,莫失莫忘的莫,瑤池仙境的瑤!”見他們還沒反應,只是一個勁的對着我善意的笑,笑的我有些莫名其妙,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沉默是金!蒼天啊,不要,我不要金子,我要他們開口說話,哪怕是“吱”一聲也行啊~

“吱”我沒聽錯吧?竟然真的“吱”了一聲,像是怕我不確定似的,又一聲“吱”響起,哪裡?哪裡?在哪裡?就在我搖頭晃腦的尋找時,一匹馬嗒嗒的從人羣中晃了出來“四不像?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在客棧裡呼呼大睡嗎?”一連串的問句從我的嘴中噼裡啪啦的迸了出來,白了我一眼,它懶洋洋的開口道“別以爲,你先跑了,就以爲我找不到你,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所以下次別再做這種無聊的事了”說完,像是沒睡飽似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後就叭在了地上,走過去,踢了它一腳,我有些無名火沒出發泄“喂,四不像,你給我起來,誰準你睡這的,你給我離開,不許再跟着我,聽見沒有?”見它只擡了擡眼皮繼續睡,我的火更大了,“喂,你這頭豬,給我起來,你給我離的遠遠的,聽見沒有?”

說完,我又踢了它兩腳,順便也加大了點力道,果然,這世上有些東西就是犯險(賤),在我的聶風風神腿下,它終於站了起來,似乎有些不耐煩“女人,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事情,你不知道,這樣好了,作爲交換,我告訴你事情,你負責我的吃飯,怎麼樣?”想也不想,我就拒絕道“不用,沒有你,我自己依然可以!”“是嗎?那你知道這些人爲什麼不說話嗎?”聞言,我一下子愣住了,是啊!他們爲什麼不說話?如果說一個人不說話,那可以很好解釋,但如果一羣人都不說話,只是一個勁的朝着你笑,那麼這其中肯定有蹊蹺!

這個世界是個人和妖怪共處的世界,而我只是一個從異時空來的陌生人!對這個世界我有着太多的不解與措手不及,如果我只是來遊玩的,那沒關係,我可以當作歷險來對待。可我不是,我是來化解千年之前的宿命的,與其說我不甘九世孤獨,還不如說我想知道爲什麼我會有這樣的宿命?相對於結果而言,我更想知道過程!

看了眼此刻狀似漫不經心,但眼神卻相當犀利的傢伙,我收起腿,認真的說道“好,我答應你,但我有個附加條件!”“說!”端起地上的鍋,我走到它面前“啷,你也看到了,銀子就這麼多,所以,以後你一天的飯錢不能超過一兩銀子!”轟然一聲,是某龐然大物倒地的聲音,塵土飛揚中,它咬牙切齒道“女人心,海底針!”

告別了衆人,我嚷道“你快告訴我,爲什麼無論我說什麼,他們都只是笑笑的看着我,一句話也不說?”用尾巴掃了掃身上的灰塵,它邊走邊道“這個城鎮叫‘無語鎮’,顧名思義,這個鎮上所有的人都不會說話,他們的所有交流一律都用手語來進行!”“無語鎮?不會吧?那不全是啞巴?難怪我怎麼說,他們都只是笑笑的看着我,不過,這裡的人真善良,知道我沒銀子,竟然那麼大把大把的給我!”“比起你的那個世界,這裡的人的確是淳樸善良!”

見它拽的跟什麼都知道似的,我不禁納悶道“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爲什麼你對我來自異世界一點也不驚訝,而且好像還對一切都瞭如指掌似的,尤其是,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還是那種我前腳到,你後腳鐵定也到了。”“沒什麼,就是知道而已!”“不可能,你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洞悉萬物?”最重要的是沒有哪個神仙會是你這種摸樣,說是怪物還差不多~“不要把你的心思在心裡面說出來,我感應的很煩,你知不知道?”靠,我纔不信了,“你就吹吧,以後我乾脆喊你叫神棍豬得了。”“信不信由你,總之日後你若是有什麼不想讓我知道的,就請你憋在心裡,別在心裡自言自語!那樣等於是說給我聽!”“呵,照你的話說,那我的心還不成了移動電話,想打給你時,在心裡自言自語就可以了!”“雖然不知道什麼叫移動電話,但你若自言自語,我一定可以聽的見!”鄙視了它一眼“神棍豬~”“我叫‘招司’是你的守護獸!”

“我又沒承認!再說守護獸不都是那種要麼很可愛要麼很厲害的動物,你?兩樣都沾不上邊,叫我怎麼相信,更別說承認了,呵~”

看着天空,它喃喃道“無論承不承認,這都是不可改變的,因爲~”見它的表情有些懊惱,我嘻嘻道“因爲什麼?難道因爲咱兩一樣黑?”真是的,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爲什麼一穿越過來,就連人種也順帶穿越了,瞪了我一眼,它幾乎小吼道“那不叫黑,那是‘月劫’的後果。”頓時,我來了興趣,湊過腦袋“什麼叫‘月劫’?難道我變黑是因爲它?”見它的樣子似乎是不想回答我,繼續往前走,我敲了敲鍋,“不知道是誰說的,要對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啊?還說什麼要作爲交換,現在,我只是問它一個小問題,它都不願回答,真不知道,守護獸的誠信原來是零啊~”“齜齜~齜齜~”我彷彿聽到了磨刀的聲音,“果然乃女人與小人難養也~”“不好意思,我恐怕更難養,因爲我是兩者的結合體~”“嘶”的一聲,它終於受不了的狂飆起來!跑吧~跑吧~反正最後你還是會回來的~嘻~

是夜,我安靜的躺在客棧的牀上,果然不到三更,就聽見了外面的“啾啾”馬聲,推開窗,看到的就是“它站在樹下,扭着脖子,倔強的不看着我,真是的,這孩子,都回來了,還鬧什麼彆扭,關鍵是到現在我連它爲什麼鬧彆扭都不知道?唉,嘆了一口氣,我披上衣服,打開門,走了出去。“我說‘招司’啊,這麼晚了,你站在外面做什麼?不如跟我回房間吧!”從鼻子裡噴出一口氣,它四蹄不停的在原地踏着,撫了撫它脖子上的毛,我繼續說道“招司,我想了一下,你這麼看我不爽,想必是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既然我們以後都決定結伴而行,不如我們把話攤開來說,若是我真的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的,我向你道歉,別弄的大家都不開心,你說好不好?”原本不停踏地的腳漸漸安靜了下來,看着我,就在我以爲它要被我的一番話感動時,它突然冒出一句人話“別以爲你這麼說,我就可以原諒你!”

關上門,它彎曲四肢,跪蹲在地上,而我就坐在它的對面,就這樣大眼瞪小眼,最後我終於受不了的邊擦眼淚邊說道“算我怕了你了,老大,說吧,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我改還不成嗎?”“哼”又是鼻孔噴氣~“別這樣嘛,結是解出來的嘛,你有什麼不滿,儘管說出來,我想了一晚上,保不準我日後的生活會發生什麼,而你也是我到這個世界所見到的第一個生物,有什麼話攤開來說,就算以後真的發生什麼,至少我沒啥可遺憾的!”看了我足足有一刻鐘,直到我快憋不住要跳起來對它施展風神腿時,它終於嘆了一口氣,知道它要說原因了,我立馬把剛剛冒出的念頭掐滅掉,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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