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陳氏的幫忙, 事情慢慢變得順利多了,尤其是剩下的股東里,有好幾個是深知陳家後臺的, 於是在知道陳家鼎力支持夏言辛的時候, 便轉變了風向。
然而即便如此, 剩下的股東手裡握有的股份還是太少了, 他們大多持股在0.5%左右, 所以夏言辛在掌握了48.5%的股份之後,還是要儘量爭取剩下的股份。
剩下的人裡,有一個的股份佔有最多, 1.5%,另外還有兩個各佔0.5%, 這三個人只要能搞定, 那麼這場夏氏大戰, 夏言辛就勝利了。
可是這三個人就是前面說的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死活不肯賣,所以現在夏言辛也頭疼着。
王書和王生看着夏言辛眉頭緊皺,就問他怎麼回事,夏言辛便說了,王書好王生於是也跟着頭疼起來。
最後, 三人都沒什麼方法, 最後夏言辛便讓他倆去查一下這三人是否有什麼弱點。
夏言辛在爭取的同時, 夏老太太那邊自然也在搶人, 只是這三人一不好錢, 二不好丨色,也沒什麼興趣愛好, 總之就是什麼方法都沒法說動。
半個月後,王書和王生灰溜溜地向夏言辛報告:“陳思和陳磊有矛盾,所以死活不會幫我們,可是他又很討厭夏慶利,所以也不肯把股份賣給他們。”
“趙信是不可能賣的,他是夏老爺子的朋友,現在年齡也大了,反正就是不賣,說是讓他賣,除非等他死了。”
“韓浩就是個攪屎棍,他現在就等着看風頭倒向哪邊呢,不過這種人本來挺好對付的,可他完全就是油鹽不進。”
夏言辛聽完他們說的之後,反而不愁了,既然他們是有原因的,那麼也就好辦了。
夏言辛讓王書和王生休息去了,他現在首先要思考一下到底該怎麼辦。
想了一會後,宋博銳進來了,見夏言辛正皺着眉頭想什麼,便伸手揉着他眉心笑問:“怎麼了?”
夏言辛見是宋博銳,便也笑起來說:“陳思和陳磊有矛盾,不幫我們,不過我覺得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說不定更好解決。”
宋博銳點點頭說:“那麼剩下的兩個人呢?”
“就是在想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倆鬆口。”
宋博銳問了一下他倆的情況後,說:“那個老頭子趙信,說不定也不難辦,畢竟他是老爺子的舊部,而就老爺子的遺產分配情況而言,他最喜歡的孫子肯定是你,說不定你可以打感情牌。”
夏言辛點點頭,他也想過這個辦法,不過不知道趙老爺子賣不賣他這個面子。
“最後那個韓浩是怎麼回事,這麼年輕怎麼可能佔有0.5%的份額?”
“好像是夏慶利的外甥,他爸是夏慶利老婆的哥哥。”
“那按理說不應該站夏慶利一邊嗎?”
夏言辛也覺得不理解:“所以我纔不知道要怎麼做。”
宋博銳也沉思了一下,最後問道:“那能再爭取其他的小股東嗎?”
“可以是可以,只是其他的小股東佔有股份更少,才0.1%左右,太麻煩了,而且現在是拼速度,如果夏老太太領先我們,那我們就輸了。”
宋博銳將夏言辛攬到懷裡說:“既然這樣明天我去找陳磊,你去找趙信,有成果後我們一起去會會這個韓浩吧。”
夏言辛點點頭,現在只能這樣了。
“記得帶着王海洋,現在是重要時期,雖然沒人會像夏言鬆那麼瘋狂,可是總要以防萬一。”
“我知道,你也是。”
“嗯。”
兩人就這麼相依偎着躺了很久,什麼都不做也沒有說話,靜靜地擁抱着,直到夜晚慢慢降臨,直到他倆都餓了。
第二天,兩人兵分兩路,一個直奔陳磊的公司,另一個去找趙老爺子去了。
宋博銳問清楚了陳磊和陳思的事情之後,然後直言到:“陳總,請你去給陳思道歉。”
陳磊的臉色立刻黑了,他一扭頭按響了秘書鈴,說:“進來,送客。”
宋博銳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繼續說下去:“陳總,你已經贏了,娶了你妻子的是你,不是陳思,而且當初是你錯。”
“我沒錯。”
“你錯了,無論你妻子愛的是誰,當初她是陳思的女友,就算她說她愛上你了,你也該先和陳思說清楚再行決定。”
陳磊其實一直有些心虛,畢竟當初他也覺得自己做得有些過分,然而他的妻子很早就去世了,他一生沒有再娶,沉溺在悲傷中的他也將陳思的事情忘了,或者說故意忘掉了。
“陳總,你打算一輩子揹負着這份歉意嗎?”
秘書進來了,宋博銳沒有再說就走了,因爲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而做決定的終究是陳磊而不是他。
夏言辛那邊則比較順利,趙信老頭子在看到夏言辛的時候就紅了眼眶,因爲夏言辛長得和年輕時的夏老爺子太像了。
等夏言辛走的時候,趙信老爺子已經完全同意將手裡的股份賣給夏言辛了,而且堅決按市價,不接受夏言辛的高價收購。
夏言辛口上答應了老爺子,不過心裡還是想着再給老爺子的孩子們一些補貼,就當是對自己爺爺盡的孝心了,畢竟兩位老爺子是莫逆之交,他已經來不及孝順了,至少不能虧待爺爺的老友。
夏言辛回家時,宋博銳早就已經回去了,畢竟他和陳磊其實只說了半個多小時的話就被送客了,他甚至又回了事務所,上了一整天的班,而夏言辛是和趙老爺子吃了午飯又吃了晚飯的。
兩人說了說彼此收到的結果,夏言辛笑着說:“陳磊在我心中的印象已經下滑到底了。”
宋博銳說:“他的品性問題我們就別討論了,不過我覺得他可能幫不上忙了。”
“不一定,總要給他時間和心理準備。”
“算了,別說了,我想你了。”
夏言辛雙腿攀上宋博銳的腰說:“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