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節了,祝賀大家節日快樂!昨天,斷更一天,我快着急死了。不更新,我就感覺不到自己還活着0.0╮(╯▽╰)╭兄弟們,我想你們啊。)
“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憑陰陽反掌保定乾坤。先帝爺下南陽御駕三請,算就了漢家業鼎足三分。官封到武鄉侯執掌帥印~~~”
“啊~啊~~啊~啊~~~”
微弱的陽光透過岸邊楊柳薄薄地梢頭,一直灑滿了河邊的長凳。
釣客靜坐河沿,不時地甩着魚竿,一條條肚子泛着白光的鯽魚就隨之在空中飄蕩。
釣客不是孤獨的。有魚,有孩童,還有......
“爺爺,你釣的這條魚大。”
爺爺笑着和孫子嘮上幾句。孫子坐下就沒法把魚竿甩起來,因爲他太矮太小了,便興奮地索性直接站了起來。
“啊,我終於釣到了一條。”孫子的漂子一動,他便慌忙按照爺爺囑咐了方法迅速地將魚竿甩了起來。
被釣起的魚兒便撲騰了起來。孫子嚇了一大跳,魚竿兒差點從手裡面脫去,甚至自己的身體也差點滑進了河裡。
“啊!我居然釣到了一條。”驚訝過後,孫子便意識到在魚竿兒末端撲騰地泛着白光的物不是什麼妖魔,而是一條小鯽魚。
“呵呵。好,有第一條就有第二條。”爺爺高興地鼓勵道。
孫子看了看那條小魚,興奮的勁頭一會便消退了。
“哎,我釣的這條太小了。”
“慢慢來嘛。”爺爺道。
也不知道孫子是真的有這方面的天賦,還是今天運氣特好。一條接着一條的鯽魚便隨之被拉離了水面。
孫子看了看旁邊坐着的幾位釣客半天拉不上幾條魚來,雖然嘴上不說,內心得意極了。
河邊,青草地,楊柳,斜坡。
斜坡上就是長凳、皁角樹、涼亭、廣場。涼亭內便有老人站着唱戲,坐着的便拉着二胡配樂,當然更多的是張着嘴笑着的聽衆。
老有所樂,這是太平盛世。
除了豆蔻以內的孩童,花甲以外的老人。你在這裡看不到任何的年富力強的小青年、中青年、老青年。這裡叫做皁角園,這裡儼然是老年人活動中心。
“閒無事在敵樓我亮一亮琴音。”
“哈!哈!哈!......”
沒有什麼規定說這裡就是老年人活動中心,可你要是來的話,確實見不到一個青年人。也許,他們是太忙了。也許,他們是不願意與有代溝的老年人相處。也許......
“你真煩人,這是什麼地方。竟然帶我來這個地方。還有這些老人唱的音樂是什麼啊!聽着彆扭死了。”韓菲抱怨道。
“是你說要我帶你出來玩的啊!我就知道這麼個地,沒別的了。”
“哎,還有。你竟然說那音樂難聽!那唱的可是中華的國粹京劇選段《空城計》。”強子道。
“沒品!”
“我去,你纔沒品!”
“告訴我,帶我來這裡的原因。你到底有什麼目的?”韓菲追問道。
“你知道嗎?我小的時候,最喜歡來這裡了。”強子道。
“爲什麼啊?”韓菲問道。
“我面前缺少個知音的人。”
強子又突然想起了菲兒,也許只有她才願意老老實實地坐在自己的身邊陪着自己聽阿炳的《二泉映月》,聽着更古老的選段。而眼前的這位顯然不是自己想要的知音。
“聽着這裡的戲劇,我彷彿回到了自己的故鄉。我還會有一種寧靜、安逸、無慾無求的感覺。在這裡,動和靜、鬧和靜,顯然是可以共存的。你明白嗎?”
“是心理作用吧,我怎麼聽着那麼吵呢?”韓菲道。
“恩,沒錯。是心理作用。”強子點了點頭道。
“有本督在馬上用目觀定,諸葛亮在城樓飲酒撫琴。左右琴童人兩個,打掃街道具是老弱殘兵。”
“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咱們換個地方,行嗎?”韓菲忍不住道。其實,讓一個人聽自己不喜歡的音樂,確實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情。
“好啊。但是,以後你就別想着我帶你出來玩了。”強子道。
“好吧。那我再忍一會。”
河邊的釣魚的一老一少盛魚的籮筐都快滿了,看來他們今天又是滿載而歸,有勞動的果實,更多的則是愉快的心情。
爲了自己愛的人,有什麼是不可以承受的,有什麼是不可以接受的。韓菲耐下心來,便再也聽不到對她來說是噪音的戲劇了,此時,充滿她腦子是個那顆帶着青春氣息,帶着鮮紅色的液體的心,碰碰有力的跳動音符。
長凳上,爬着一些紅着泛黃的螞蟻,韓菲好像是不敢直接坐上面,便把身體慢慢地移動到強子身上。
強子一陣悸動,正想把韓菲推開。
“紅螞蟻,我怕!”韓菲便抱住強子的脖子,一副誓死也不下去的可愛模樣,讓人看着就想狠狠地親上一口。
“我正在城樓觀山景,耳聽得城外亂紛紛。旌旗招展空翻影,卻原來是司馬發的兵。”
有一些老年聽衆,倒是側過目來,向皁角園內僅有的兩個青年看了過去。
他們或許都曾經擁有,要麼炙熱,要麼平淡,要麼瘋狂,要麼虛僞的愛,或許他們沒有擁有過,便已沒有了青春。些許是遺憾,些許是懷念。
“這樣不太好吧。我們之間沒有可能的。”強子懷裡躺着韓菲,內心卻一直想着菲兒。
韓菲嬌滴滴地發出不滿的聲音,兩隻摟着強子的胳膊用的力氣更加地大了。
“咱們去那釣魚吧。”強子只好找藉口將韓菲從自己身上支開。
“好啊,好啊。”韓菲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讓自己頭皮發麻的地方。
強子便又帶着韓菲找到最近的賣漁具的地方,買了一些釣魚的必需品,然後趕到河邊。二人都是不釣魚高手,便笨手笨腳地忙碌了起來,可是,半天來一條魚都沒有上鉤。釣魚講究的是心平氣和,兩人卻是各懷鬼胎,能釣到魚那纔是怪事。
此時,韓菲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王浩打來的。
“喂,我聽說你和安逸一塊出去玩了?你在哪啊?我過去找你們。”王浩着急地道。
“你來找我們幹嘛啊?”韓菲不滿地道。
“可是,我已經出來了啊。”王浩解釋道。
強子聽出來是王浩打的電話,便一把搶過韓菲的手機道:“我們在皁角園的河邊釣魚呢。你快點來吧。”
還沒等強子繼續說下去,韓菲便又搶過去電話,一把按下,道:“你讓他來幹嘛啊?他要是真來的話,那我就走。”
“至於嗎?都是同學的。”強子道。
“怎麼不至於?他對我什麼意思,你還不知道嗎?”說罷,韓菲便起身離去。強子趕緊從後面追上,道:“不管怎麼說,我把你帶出來了,就要安全地把你送回去。我還是送你回家吧。”
韓菲點了點頭。強子便把漁具都收拾了起來,然後又撥通了王浩的電話道:“王浩,你不用來了。我們已經準備回家了,現在在車上坐着呢。”
王浩失望地道:“哦,那好吧。”雖然說得很淡,但是王浩心中卻是十分地惱怒,這與把自己當做猴子來耍有什麼兩樣呢?
但,王浩也沒有辦法。畢竟,一個人,你只要有所求,你只要對別人有所求,那麼你就要付出一些東西,有的時候甚至會是生命,更有甚者則是尊嚴。
對於王浩來說,也許現在就放棄,纔可以避免讓自己越陷越深,也許只有堅持下去,才能最終獲得韓菲的芳心。可是,愛情這玩意,誰又能說得清楚呢?到底該如何取捨,連我這個設局的局外人都感到如同身處茫茫汪洋大海的中央,不知道何去何從。那麼身處局中的王浩,豈不是更加的迷茫嗎?
“殺!”
“殺不得!”
“又恐中了巧計行。”
“左思右想心不定,城內必有埋伏兵。”
《空城計》繼續吟唱,彷彿是沒有結束地永恆。
強子和韓菲早已經走遠,只是王浩還是孤單地一個人來到了皁角園。
其實這裡也不是永遠沒有年青人光顧的,那麼之要是來這裡的年青人,大概都是像王浩這樣的吧。王浩就走在河畔,幻想着韓菲就在自己的身旁慵懶地像一隻貓,依偎在自己的身邊。
王浩走着走着,彷彿覺得自己突然愛上了這裡,就像以前的強子一樣。但,隨即他又對這裡恨之入骨,我怎麼能夠來這裡呢?我的青春是不應該如此寂寞的。
“你到此就該把城進,爲什麼猶疑不定、進退兩難,爲的是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