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擊手!”一個高層大聲叫着。
“噗”,一朵血花從他胸膛爆出,整個人撲倒在辦公桌上。
遭到狙擊手的襲擊,會議室一片混亂,所有人都在尋找可以保命的地方。
趴在地上的勞爾立即向牆角翻滾,向會議室的另一頭竄去。
“噗噗!”又是兩聲彈頭穿透人體的聲音響起,勞爾身邊的兩個人撲倒在地。
“開門!開門!”勞爾發出叫聲。
臨近會議室大門的一人將手放在把手上,還沒等他擰轉呢,腦袋就如同一個爆裂的西瓜四分五裂。
瞬息時間裡死掉四個人,剩下的人則鑽進辦公桌下,將自己的身體隱藏在狙擊手的盲點。
“該死,爲什麼會有狙擊手?”勞爾揪住一名高層的衣領大聲質問。
他很憤怒,在上任的第一天就遭到了狙擊手襲擊,如果不是他伸手了得的話,怕是早已成爲槍下亡魂。
“不知道……”被勞爾揪住的高層膽戰心驚。
他是除了勞爾之外這裡最大的掌權者,在新任領導上臺的第一天就出現這種事絕對是他的失職。畢竟他們不是純商人身份,是美國中央安全處,安全處的工作點出現這種問題說出去是一個笑話。還有一點讓他感到濃濃的恐懼:如果勞爾被殺身亡,那麼他是最有資格接任第三科科長的位置。
誰都知道他對第三科科長的職務非常向往,並且也做過最大努力的爭取。出現這種事會把他捲進一個看不見的漩渦,成爲一頭可悲的替罪羊。甚至他在猜測是不是勞爾親自導演的這一幕,爲了完成第三科的重新洗牌。
“廢物!”勞爾發出大罵聲,狠狠鬆開對方,心裡轉出百種念頭。
這一切自然不是他策劃的,他也沒有必要策劃這樣一出。他是第三科科長,策劃這一出別人看不出來,但有些人能夠看出來。而且第三科的高層各自有各自的後臺與關係,假如樹敵太多的話自己以後也不好乾。
潛伏者,一定是潛伏者,只有他們纔敢這樣做!
狙擊手沒有再進行狙擊,似乎在失手以後放棄了行動,很符合狙擊手的戰鬥風格。
會議室裡靜悄悄一片,偶爾可以聽到壓抑到極點的粗重喘息聲。
“我嘗試打開門。”那名高層決定放手一搏,獲得勞爾的信任。
可他這句話剛說出來就後悔了,倘若自己被狙殺自然一切都沒問題,如果自己安然無恙的話,不更是驗證這件事是自己策劃出來的嗎?想到嚴重的後果,這名高層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行動變得有些遲疑。
但表面上來看,他是因爲恐懼才變得遲疑,不過勞爾卻能分辨出來。他很具心計,否則也不會將潛伏者與保衛者玩弄於手掌,更不會成爲第三科的科長。
“小心。”勞爾叮囑對方道:“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狙擊手是潛伏者,他們每個人都是精英。”
聽到這句話,那名高層心裡的恐懼一掃而空,他從一些渠道知道勞爾是怎麼把威脅最大的兩個傭兵團幹掉的。如今這些傭兵團來尋仇也是很正常的事,看來剛纔自己想錯了。
“明白!”高層點點頭,深吸一口氣朝門口衝去。
衝出去的高層閃電般的將門把手下壓,向外推開門的瞬間,身體跟着滾出去。
狙擊手沒有動,非常安全。
“吱吱……”門外走廊傳來金屬摩擦的聲音,那個高層與幾名工作人員將一個巨大的保險櫃推進來,隔斷狙擊手的視線。
得到這種安全保障,所有人快速跑出去,逃過狙擊手的狙擊。
“媽的,雜碎!”走出來的勞爾破口大罵,所有的風度蕩然無存。
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他不可能繼續擁有好心情,他在考慮怎麼把潛伏者這幫殘存的雜碎全部幹掉,否則對自己永遠是個威脅。
“先生,您在這裡並不安全,還是去福島吧。”剛纔那名高層提出建議。
福島是日本東北部的一個縣,與東京相鄰,由於其複雜變換的山地地形,日本東京電力公司在這裡興建了第一核電站和第二核電站。
核電站的選擇非常講究,通常會遠離城市人羣密集地,入海口的山地地形無疑是最好的。這種地方不僅可以容納核電站,同時可以容納形形色色的人或者組織,美國中央安全處的秘密基地就建立在福島的山林內。
這是一個隱秘的所在,琉球羣島還有一個相對大型的基地,不過那裡只是與美國駐日本軍隊的對話口,按照上級要求傳遞各種亞洲動態,輔助美國軍隊進行各種準軍事行動。
所以福島是最爲安全的,也最不容易被人找到的。
“很好。”勞爾點點頭,讚賞的拍拍那名高層的肩膀說道:“你處理事情非常漂亮,我們需要你這樣的人。”
對於勞爾的誇讚,那名高層並不關係,他關心的是勞爾不再懷疑他就行了。至於往上升遷,他自然有自己的辦法。
“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直升機,現在就可以趕赴福島基地。”高層表現出受寵若驚的模樣對勞爾說道。
“好。”勞爾也不廢話,在幾個安全處特工的帶領下向天台等待的直升機走去。
這種情況下不需要硬撐,他可以再福島基地進行遙控指揮,直到把潛伏者這幫混蛋全部幹掉。現在的他不需要出面,也不需要賣命,只需要一句話,有的是人爲他賣命。
直升機緩緩升空,載着勞爾向北飛行,脫離東京的範圍。
遠處一家酒店的套房裡,安琪兒將手裡的狙擊步槍拆下下來裝進箱子的夾層。旁邊的獵狐做着同樣的動作,把狙擊步槍拆成零件放好。
兩人完成手頭的工作,提着箱子打開門向外走去,輕鬆的走過檢測區開車向駛進東京城內。
沒過多久,數輛警車來到這裡,荷槍實彈的警察進行罪犯的搜捕活動。
日本對槍械的管理可以說是世界上最爲嚴格的國家,包括本國的黑社會手裡都很難擁有一把手槍。一旦出現槍擊事件,立即列爲最嚴重的犯罪,進行最嚴厲的打擊。
只可惜他們來遲一步,這要感謝那名中央安全處在這裡的高層。他把發生的狙擊事件向後壓了一下才報警,原因很簡單,他可不想狙擊手一不小心落網,也許這個狙擊手能夠把勞爾幹掉呢。那樣的話會省自己很大的力氣,第三科科長的職務也會唾手可得。
“陽,目標已經向福島方向轉移。”坐在跑車上戴着一副寬大太陽鏡的安琪兒給趙子陽打了個電話。
“明白,你們可以撤離了。”
“好的。”安琪兒點點頭,伸手將手機扔出去。
狂躁的重金屬搖滾樂響起來,兩人一路飆到東京國際機場。
至於斯沃特與吳楠進行工作的海島也將百噸炸藥安裝完畢,所有工人遣散,這個時候只停留一架小型直升機和起爆裝備。
“一千噸TNT會有怎樣的威力?”吳楠擺弄着起爆裝置問着斯沃特。
“唔……大概、大概是個微型核彈頭的威力吧。”斯沃特想了想又說道:“但是TNT跟核彈頭爆炸的核裂變又不一樣,總之這些炸藥一旦爆炸,這個小島就會從地球上消失。”
“應該非常漂亮。”吳楠咧嘴笑道:“我還以爲小嫂子只會弄小白鼠呢,原來她只是不肯出手,一出手就是上千噸炸藥的瘋狂,哈哈……”
斯沃特不置可否的聳聳肩膀,說真的,他也沒見靈狐出過幾次手,但每次出手都是瘋子的大手筆。就像上次在吉薩高地一樣,竟然讓雨季提前到來,還是強酸雨,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準備一下,時間要到了。”看了一眼手錶的吳楠提醒斯沃特。
“OK,這個活交給你幹,你只需要設定好倒計時就可以了。”
“我喜歡,嘿嘿。”
起爆裝置被吳楠快速的設置成二十分鐘倒計時,隨後兩人快速爬上直升機,跟隨直升機向東部海域飛去。
大海一片蔚藍,天空如洗,陽光明媚,任誰都很享受這種絕好的天氣。假如有條件的話駕上游艇進入公海釣魚是個非常不錯的選擇,若是賭船的話更愜意,有美酒有美人,可以懶懶的躺在甲板上一邊賭錢一邊曬着太陽調情。
一艘私人遊艇,一個年輕人與幾名比基尼女郎競相追逐,嬉鬧成一片。其中一個比基尼女郎被年親人一把抱住,伸手捏着對方高高隆起的胸口,隨後將其摟在懷裡,調皮的用下體狠狠朝前一頂。
女郎的身體在一頂之下變得鬆軟,鼻息間噴出熾烈的喘息。
“天那,那是什麼?”年輕人發出驚叫聲,呆呆的看着遠處隆起的海平面。
經過年輕人一喊,女郎們看向西面的海水,紛紛捂住嘴巴,剋制住自己不要發出尖叫聲。
海水高高升起,快速向西面推進,逐漸脫離海平面形成一股十幾米高的巨浪。四周的海水不安的涌動着,向那個恐怖的浪頭涌去。
不過這個浪頭並沒有堅持多久就撲打在海面上,隨後海面一片死寂。
“轟隆隆……”蘊含着龐大能量的爆炸聲響起,如悶雷一般滾滾而來,順着海平面以每秒鐘三百米的速度飛快傳遞。
聲音沉悶,沉悶到任誰都感覺到極不正常。
海面依舊死寂,甚至連一絲波浪都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遙遠的西方突然出現一個小島的輪廓,這座小島被海水託到半空中,而後在空中支離破碎。
就在小島在空中被撕裂的瞬間,公海賭船上的一個賭客翻開了自己的底牌,湊成10JQKA同花順。
這是一場奇異的景象,大海在小島被撕裂之後徹底沉寂。但生活在海里的鯊魚、鯨魚變得非常不安分,紛紛向海平面涌來,快速的向東面太平洋瘋狂遊動,似在舉家搬遷。
等到第二天,這一片海域浮出生活在深海底的生物。這些生物沒有活着的,全部翻起肚皮朝上,費力的吸食空氣。
第三天,海底生物的屍體越來越多,鋪滿整個海面,白花花的一片,海水的溫度開始升高,寒流與暖流交匯處也失去了區分,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從海洋深處暴躁無比的狂卷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