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崢嶸拉開被子裹住那個女郎的身體,將她仍在裡面,示意趙子陽坐下。
“抽根菸?”趙崢嶸扔給趙子陽一根香菸,給他點上,然後自己點上一根大口抽起來。
好大一會兩人都沒說話,趙崢嶸在回憶,趙子陽在等待。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僱傭兵吧。”趙崢嶸笑着衝趙子陽說着,伸手指指自己說道:“我沒幹過僱傭兵,可我幹過的事比僱傭兵還要瘋狂。你說的沒錯,我參加過自衛反擊戰,80年16歲上戰場,89年從中越邊境退下,25歲已經是個身經百戰的老兵了。然後退伍出國,參加過海灣戰爭、南斯拉夫內戰、埃塞俄比亞戰爭、南斯拉夫戰爭。活了四十多年,大半時間都在戰場上渡過。”
聽到趙崢嶸說起自己的歷史,趙子陽點點頭,雖然他沒經歷過,但他知道自衛反擊戰的殘酷,也知道海灣戰爭的殘忍,同樣知道南斯拉夫、埃塞俄比亞戰爭下的瘋狂。能夠經歷這麼多戰爭還活下來的人或許只有趙崢嶸一個人,能活下來的是當之無愧的戰地之王。
那一手活動中對高速目標狙擊的技能不是訓練場練出來的,而是在戰爭中被逼出來的。的確,他比僱傭兵要瘋狂的多,只是他參加這麼多國外戰爭是以什麼身份參加的呢?
這點疑慮被趙崢嶸看出來了,他咧嘴一笑對趙子陽說道:“咱們國家的軍隊沒有外籍戰士的編制,可國外有呀,他們大多數都有一個外籍兵團。哦,其實說起來也就跟僱傭兵差不多,但我不這樣認爲,哈哈哈……”
說到底還是僱傭兵,就跟法國外籍兵團一樣,只是趙崢嶸這個打了將近十年自衛反擊戰的老兵不願意承認罷了。
“那你現在?”趙子陽問着趙崢嶸。
“嗨,現在就是養老送終,把兒子拉扯的差不多就行了,別的不再多想,想的再多也沒用。”趙崢嶸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可眼睛裡卻透着一股滄桑之後的悲痛。
看到趙崢嶸這副模樣,趙子陽沒有繼續問下去,儘管他好奇趙崢嶸的老婆是怎麼死的,但他知道這一點該是趙崢嶸最大一塊傷疤。
僱傭兵沒有好下場,無論如何都不會有好下場,哪怕賺取再多的錢。他們在戰場殺的每一個人都會被記下一筆,這些亡魂遲早有一天會來索命的。這一點你不承認不行,殺戮過重的人的確沒有任何一個得以善終。
最後不是被仇家幹掉,就是自己蒼涼的自生自滅。
“這些年你來回搬家是因爲什麼?”趙子陽想了一下問起趙崢嶸這個問題。
“躲避仇家。”趙崢嶸很爽快的把原因說出來,他自嘲的一笑,對趙子陽繼續道:“我招惹的仇家不是哪個人和哪個組織,美國要我的命,哥倫比亞要我的命,意大利要我的命,西班牙要我的命,韓國要我的命,反正想要我的命的人太多太多了,我不得不跑呀,我拖家帶口的哪裡能幹過這麼多國家呀?”
趙崢嶸的仇家是國家,他究竟惹出怎樣的天大的亂子?趙子陽的眼中透着驚駭,他實在想象不出眼前這個中年人究竟幹下了什麼事情。
“行了,不說了。”趙崢嶸大手一揮站起來說道:“這些你沒必要知道,孃的,反正也睡不着了,陪我喝點小酒去唄?”
“好!”趙子陽點點頭。
既然趙崢嶸不想再說下去了,那就不用再說了。對方的身份他也沒必要知道,也不想知道,自己潛伏者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能被過多的意外因素牽扯進去。
兩人沒有再談任何關於僱傭兵的事,只是在那喝酒。似乎找到狙擊手之後也就沒什麼意思了,知道趙崢嶸另外一個身份就行了,對方肯定不會選擇再次踏足傭兵界的,並且潛伏者暫時也無法收攏這樣的戰地之王,得不償失。
喝酒一直喝到天亮,兩人都醉眼迷離。說實在的,在異國他鄉碰到遭遇跟自己差不多的人也只能用酒來相互感嘆,這是典型的身不由已。
兩人都沒發現二樓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看他們,那是趙長征,他早就被吵醒了,趙子陽與他父親的對話都被他聽到了。
回到賓館,趙子陽一頭栽倒在牀上大睡起來,此時的他什麼都不願意想,什麼都不願意做,身心疲憊到無以復加。當他面對趙崢嶸那無奈淒涼的眼神時,不由自主的想到家裡的老爹老孃,想到同學戰友。身不由己呀,他現在也是身不由己,這條沒有回頭的路不得不走下去,直到生命的完結……
靈狐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走進趙子陽的房間,咬着嘴脣看着赤身躺在牀上的趙子陽,眼中散發着一種難以描述的神情。她站在那裡進行思考,思考究竟要怎樣纔好。
而此時的趙子陽陷入深度睡眠當中,一是酒精的作用,二是身體自我保護機能熟悉靈狐的味道,沒有對他做出提醒。
靈狐緊緊抓着自己的拳頭,慢慢走到牀邊,皺着眉頭看着趙子陽光潔的身體,伸出一隻手要摸向趙子陽。但手剛伸出去一點就收了回來,她還在考慮要不要這樣做。
漸漸的,靈狐本來有些迷惘的眼神被一種堅定的瘋狂所替代,她伸手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去,露出傲人潔白的身體。
朝前輕輕跨了一步,靈狐坐到牀上,緩緩平躺下來,輕輕翻了下身體滾到趙子陽的身邊。
稍顯急促的聲音從靈狐鼻息中透出,她的身體因爲緊張呈現出一團玫瑰紅的,一雙手也不知道要放在哪裡,一陣一陣的捏着拳頭又鬆開,用來緩解自己的心境。
過了好大一會,靈狐的雙眼盯着趙子陽的胯間,而後翻轉身體湊了過去,張開嘴巴含了進去,讓嘴巴里的東西一點一點變大,直到膨脹到了極致,讓她的嘴巴難以承受爲之。
這種感覺來的非常強烈,趙子陽翻轉了一下身體,臉上露出濃濃的笑意,他在夢中看到了安琪兒。
“安琪兒……”趙子陽伸手將靈狐摟在懷裡,炙烈的脣親吻靈狐的身體,將頭埋在柔軟的雙峰之間。
他用雙腿分開靈狐的雙腿,本能的向前頂起自己的胯部,讓自己幾乎要爆炸的身體進入一片滑膩,做着人在發育成熟之後所能做的本能反應。
一股疼痛傳來,靈狐的眼中噙滿淚水,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嘴脣,雙手摟住趙子陽的胳膊承受趙子陽的衝擊。
那種撕裂感與身體被異物闖進來的感覺讓她十分不適應,但隨着越來越快的衝刺,一股難以描述的美妙感覺從身體內升起。靈狐睜着雙眼,仔仔細細的看着趙子陽如何衝刺,如何低吼。這是人類創造生命的全過程,當這種過程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靈狐絕對不會錯過,她得仔細感受,用心去自習感受這份神聖。
等到狂風暴雨結束的時候,趙子陽才喘着粗氣睜開雙眼:這是一個夢,一個該死的春夢!
可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整個人完全僵硬了,睜着一雙眼睛看着躺在自己身體下的令狐。這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事,只是主角與夢中的主角不一樣,這是靈狐!
“嘿嘿嘿……”靈狐嘿嘿一笑,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呆滯的趙子陽,非常有成就感的說道:“特種兵,我還以爲你多強壯呢,怎麼纔不到半個小時就完事了?”
呆滯的趙子陽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給他上萬個想法他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跟靈狐發生些什麼。靈狐是個科研瘋子,趙子陽就沒把令狐當成一個女人過,而且他對靈狐抱着敬而遠之的態度,這個女人見到自己就是抽血,沒完沒了。
靈狐再次伸出舌頭舔了舔趙子陽的嘴脣,伸手摟住趙子陽的脖子衝他問道:“特種兵,你是處男嗎?”
趙子陽機械的點點頭。
“嗯。”靈狐的褐色的眼球微微朝上翻着,一臉思索的嘀咕道:“男人第一次的精子都比較強壯,可第一次的精子競爭力太差,這樣一來反而品質不好了。嗯,應該再來一次,我得讓最強壯的精子與我的卵子結合,這樣纔有更大機率生出擁有基因傳承的寶寶……”
“靈狐,我、我們……”趙子陽張口發出結結巴巴的聲音,他實在不敢想象自己竟然跟靈狐做了男女之間的那種事,而且,而且……
“嘿嘿……”靈狐又是嘿嘿一笑,她從鬆開趙子陽從他身下鑽出來,赤着身體面向趙子陽站在窗邊穿衣服。
“你放心,安琪兒出去逛街了,她不會知道的。我會付給你借種費的,前提是我得成功受孕纔可以。所以你不要有任何精神壓力,要是生出寶寶了也沒你的事,因爲我付過錢了。”
這是什麼邏輯?科學瘋子的邏輯嗎?
穿好衣服的靈狐走過來在趙子陽額頭上親了一下,貼着他的耳朵對他小聲說道:“特種兵,其實你還是蠻強壯的,男人牀上的時間一般是第一次時間的三到五倍,以後你最少會是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我的小安琪兒有福了,嘿嘿嘿……”
說完這句話的靈狐轉身走了出去,留下滿臉複雜的趙子陽。趙子陽抓着自己的頭髮無力的躺倒在牀上,眼神時而變換,一會是愧疚,一會是自責,一會是堅定。
大腿邊傳來一陣涼意,他盯着腿邊牀單綻放的一團暗紅,不知道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