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了?那會怎麼樣?反掉進無底深淵嗎?
而就在這個時候,自打他們進入飛船後,一直沒有聲息的冷憂寒的聲音,卻終於在他們頭頂的地方響起——
“悠然,能量不夠了,現在離裂縫上面還有至少三千米高度,你帶着大家跟隨地面上的燈光指引,到我這裡來!”
“憂寒!”
聽到冷憂寒的聲音,古悠然又是激動,又是擔心地大喊一聲。
“先過來再說,儘量快一些,我們要在很短的時間內,進行主艙體的再度分離!”
“好!好!”
古悠然剛說完就發現整個艙內的燈光全黑了,然後黑暗過後,地面上卻顯現出一個有點類似熒光燈模樣的箭頭。
古悠然當即抱過鄧傲手中的大寶的同時,又飛快地到了納蘭洛的身邊,緊緊地握住他的手,然後就衝着大叫道,“都跟我走!”
唐拓也飛快地抱起顧希聲,而鄧傲他們其他人則默契的抱起二寶三寶她們這些孩子。
幾乎都把放下了多年的武功和內力運轉到了極點。
也同時都敏感的擦覺到,不知道爲什麼雖然武功多少年不用了,內力也進谷後從來不曾修煉過,但是內力的渾厚度卻完全不是當日進谷時的他們所能比擬的。
好似這麼多年,他們非但沒偷懶,反而加倍用功後,才取得了現在這樣的成果,真是一樁奇事了。
不過眼前也不是他們尋根究底這些的時候。
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一切,此刻是他們所有人的共識。
這艘飛船果然很大,就算只剩下海馬飛船的一個頭的大小,內部的空間也實在不小。
加上原來的飛船主人又做了極其合理細緻的區域劃分,因此別看在同一艘飛船內,從接引艙一路彎彎繞繞的到達中控室門口也花費了好幾分鐘。
而似乎是算好了時間一樣的,在他們剛看到冷憂寒所在的飛船最中心的銀白色合金門的時候,那扇門就已經朝着兩邊無聲息的打開了。
古悠然他們也不停頓,抱着孩子帶着人就風一樣的衝了進去。
直到最後的老李頭也進來後,合金門才瞬間關閉。
然後衆人就聽到一陣有如牙齒咬鐵皮般,吱嘎吱嘎的聲音。
還沒等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就覺得飛船‘倏地——’一下,又開始往上了。
而此時,在這中控艙原本清楚的能看到周圍的畫面上,現在已經一片黑了。
“出什麼事了?怎麼全黑了!”
魏岑率先驚問。
“岑,別慌!黑了怕什麼,我們當年在黑暗中度過的日子難道還短嗎?先冷靜!都站在原地別動!”
古悠然說着,目光又在朝着四周環視了起來。
這裡面的這點黑比起吞噬幽光的黑,又算得了什麼。
在吞噬幽光的影響下,她尚且能看到一點東西的,何況這只是正常的燈光熄滅。
因此古悠然很快就把這約莫不到六個平米的地方給看了個清楚。
四周都是她看不懂的按鍵和圓弧形的中控臺。
長長短短的手柄和杆子,完全不知道的派什麼用。
除了這些環形的中控臺之外,艙室內沒有椅子和其他可供人坐的東西。
最重要是的她同樣沒有看到冷憂寒。
“憂寒?你在這裡嗎?”
“嗯,我在!別擔心,黑暗是暫時的,我們很快就能到頂,等脫離危險後,再說不遲!”
又是同樣推遲相見的說辭。
只不過這一次循着聲音,古悠然已經鎖定了一處位置。
她緩緩地把大寶重新遞給了鄧傲,然後無聲無息地朝着那個位置走了過去。
唐拓他們都看到了,可是都沒出聲,便是連大寶在這個過程中,都很懂事的一聲不吭。
而古悠然的腳步也沒走多,只短短四步,就停下了。
她有些錯愕和驚訝地看着那個被她惦念了多年的男人的側臉,呼吸都差點停住了。
原來——這就是他遲遲不肯與她們相見的原因嗎?
他的身上果然發生了異常的變化。
他的那頭標誌性了,變成了禿頭,眼黑和眼白調換了位置嘛!其他地方完全沒什麼異樣啊!嘖嘖,不對,有變化——”
只聽魏岑又故作有發現的大叫了一聲,“你的皮膚居然比眼前還要好了,有沒有天理啊,大師兄你本來長的就好看,皮膚就比我們白,現在居然更白了,非但白還嫩了這麼多,哎呀,二師兄,三師兄,你們也都過來看看,真真嫉妒死天下所有的男人女人!”
聽着魏岑這貨簡直是一波三折、高潛aa伏了,這會兒一上飛船,眼看着要脫離牢籠,一下子就原態畢露了。
可鄧傲、唐拓,還有沈烈納蘭洛,包括老李頭他們卻是完全兩個想法。
在他們心裡,對魏岑可是感激的很。
別看他故作大驚小怪的活寶表現,卻也正是在這些話語中,把冷憂寒身上發生了的變化給大家都打了個預防針。
好讓其他人猛地看到冷憂寒也能有個心理準備,不至於表現的太失態。
畢竟不是每個人心理素質都能強悍到受大腦控制的,萬一有一個不可控,露出害怕的神色,那麼就肯定落下不好的陰影的。
是以,他們還是希望能以一種比較順利的情況,重新迎回冷憂寒這個缺失了很久的成員的迴歸的。
因此,魏岑的這些話,等於幫了大忙了。
唐拓頓時就呵斥道,“小四,你這傢伙,別給大師兄添亂,把衣服趕緊給大師兄然後你給我回來這邊老實站着,等飛船到了岸上,有的是時間敘舊,影響了大師兄開飛船,可別怪我當着孩子們的面也揍你啊!”
“呃,好好!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大師兄,衣服我給你披上,我先去一邊,等上了岸,咱們再聊!”
“嗯!”冷憂寒有些矜持地點了點頭,不過看得出,他的心情又更好了幾分。
光一個悠然接受終究是單薄的,魏岑他們也都接受的話,冷憂寒自然要更加高興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