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沒有了馬車上的顛簸感,陸地上的踏實的感覺,再加上碰到鬆軟的牀鋪,頭一貼上枕頭,睡意頓時涌了上來,幾乎是立刻昏昏地熟睡了過去。
鼻子上面瘙癢的感覺好難受,我伸手揉揉鼻子,什麼東西,好討厭!
“娘,快醒醒啦!”一隻冰涼的小手貼上我的臉龐,寶寶稚嫩的童音在耳邊響起。“呃”我眯着眼睛,什麼時間了,外面居然已經是陽光燦爛了。
“小虎子都已經架好馬車了,咱們下去吃點東西就可以出發了!”寶寶迅速地爬上牀沿跪着,將我的衣服擱在我的胸前。
“恩!”我鑽出被窩,拿起衣服,穿衣起牀。
“娘,我真想馬上就可以看見小白!”寶寶反正坐在牀上,雙手抓起胸前的小白玉佩,小聲說道。
“恩,很快的!對了,昨天的那個孩子起來沒有?”寶寶又想小白了,看到那塊玉佩,讓我想起了昨天晚上,或者是今天凌晨的那個滿身傷痕的孩子。
“不知道!”寶寶還沉浸在四年小白的世界裡面。
“走,去看看!”我一把將寶寶從牀上抱了下來,拉着寶寶的小手向少年的房間走去。
推開少年的房間,屋內靜悄悄地,少年還像昨天那般靜靜的躺在牀上。記得昨天問了王虎,不是說已經沒有什麼大礙,只要休息一下就沒有問題了麼,但是怎麼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呢?該不會是發燒什麼的了吧?
由於擔心少年發燒,我走上前去。正想探手伸向少年的額頭試下溫度,忽然牀上的少年嗖地睜開雙眼,完全陌生冰冷的眼神太突然。我受到驚嚇下意識地想要尖叫,但是我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更新最快.少年昨天左手上緊緊握着地匕首已經架在我的脖子上了,冰涼無比。我瞪着眼睛看着依舊保持着原來躺着的姿勢地少年,這,這,這也太突然了!
“娘”寶寶一看這邊的情況地驟然的變化。楞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迅速跑上前來,拔出自己的小匕首指着少年,焦急地大叫,“你怎麼可以對娘這樣呢,是娘昨天救了你!你趕快放開娘,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玉佩還我!”少年冷峻的臉上由於昨天的地失血過多,顯得有些蒼白,盯着我的眼光冰冷的似乎能將我凍化。在寶寶走上前來之後。少年突然像是發現什麼一般,從我的身邊猛地閃到寶寶身旁,剛纔架在我脖子上的匕首也已經擱在寶寶的脖子上。右手輕輕一彈,寶寶手上的匕首掉落到地上。然後毫不客氣地伸手扯去寶寶胸前小白的形狀的玉佩。把我地小白還給我!”寶寶一看自己心愛的小白被搶走了,完全忽視了自己脖子上的那把匕首。揪住少年腰間地腰帶,很有男子氣概。
“這個不是我的玉佩,我地,還我!”少年鬆開寶寶,將寶寶推到在地上,將手上地玉佩拋向寶寶,冰冷地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神再次聚焦在我地身上。
當初在做兩塊玉佩的時候,無論是造型還是珠子分佈的位置幾乎是一模一樣,只是在最後收頭的地方,我在寶寶的那塊上面鎖了兩顆珠子,一大一小,象徵着我和寶寶兩個人對小白的思念,一般人看到這兩塊玉佩的時候一定不會注意到這個細小的細節。沒想到這個少年只是看了一樣寶寶的玉佩就知道不是自己原先的那個,可見少年對自己原本的那塊玉佩十分熟悉。
“在我給你之前,希望你回答我,這個玉佩你是哪裡來的?”我拿出昨天王虎給我的那塊原本應該屬於柳夢璃的玉佩,我的話音還沒落,手上的玉佩已經從我的手上轉到了少年手上。我眨了眨眼睛,少年行動的速度太快,我根本分辨不清。王虎的那句話在耳邊想起,“這個少年不簡單!”年紀這麼小,身手卻這麼厲害!
“與你無關!”少年看着玉佩的眼神裡面有了一丁點的溫暖,目光在玉佩上流連了幾秒之後,小心翼翼的收藏進自己的懷中。
“原本我和你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但是在我昨天救了你之後,在你看到寶寶胸前的那塊玉佩之後,難道你就不想和我說點什麼嗎?”看到少年剛纔看着玉佩的神色,少年如此珍視這塊玉佩,這塊玉佩是屬於夢璃的,那麼最簡單的設想就是這個少年應該是傾慕於夢璃的,這塊玉佩是定情信物。如果說是定情信物,似乎又有些說不通,定情信物一般不應該是自己貼身喜愛的物品,但是這個玉佩應該是最近纔到夢璃手上的,怎麼會做爲信物將此贈於人呢?
“你昨天救我是你的事情,我並沒有要求你救我,所以理論上我並不欠你什麼?”少年看着我們依舊是那副冰冷無比的神色,在說着這些的時候,似乎有些憤世嫉俗的味道,“至於這個孩子怎麼會有和我一樣的玉佩,我也不關心,天下之大,相似的東西何其多,況且他們也不是一模一樣,最後的那棵珠子上可是大不相同呢!”
“好,你說得很對,我救你確實是我的事情,你並不欠我什麼,我也並沒有期望得到你的任何回報!但是這個玉佩,我想告訴你,這並不是你說的只是巧合,這是我請人定做的兩塊完全一模一樣的玉佩,至於你說的那個略微的不同也是我刻意爲之。玉佩上的動物是我和寶寶的好朋友小白,當然也許你應該知道它還有另一個名字銀月,當時雕刻這兩塊玉佩的玉石天下僅此一塊,兩塊玉佩雕成以後,一塊我送給寶寶,一塊我送給了柳夢璃妹妹。”我看着少年的孤傲的模樣,慢慢講着這兩塊玉佩之間的淵源,少年在聽着我的話的時候,像是被人窺到了自己的心裡的小秘密一般,臉色微微有些細小的變化。
“這塊玉佩是一位友人相贈,即是相贈之物,我想我沒有必要向你們交代什麼!”少年並不買我的帳,身子越過我們,徑自向門口走去。
“我們這次是要去看小白和夢璃他們,如果目的地一致,我們可以同行!”我看到少年冷冷酷酷的樣子,似乎任何事情都和他沒有關係,這是一種典型的對社會缺乏愛和信任的表現,再想想王虎昨天晚上的一番話,不知道是不是做後媽做上了癮,想起少年滿身的傷痕,頓時母性大發。
“我們不同路!”少年的身形定在了門口,片刻之後,冷冷地丟下一句,消失在門
“娘,那個人好奇怪!一點也沒有禮貌喲,娘救了他,他一句謝謝也沒有還說那樣的話!可是小白的玉佩在他身上呢,既然是夢璃姑姑送給他的玉佩,那我們就應該是熟人了,他怎麼什麼也不願意和我們說呢?”寶寶將小白的玉佩好好的重新掛在自己的胸前,走到我身邊不解的問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許他心裡有什麼不想和我們說的事情,寶寶,我們走吧,小虎子還等着我們呢吧!”對於那個少年我的心裡也充滿了疑慮,只是他任何事情都無可奉告的樣子,有再多的疑問我也只能埋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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